第二天一早，许厌就从后院走到前院。
刘雨欣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厌厌，来，吃早餐吧。”许厌没有坐下的意思，拿起一杯牛奶依着墙划着手机。
刘雨欣尴尬地缩了下手，许厌对她淡淡笑了一下，“谢谢。”刘雨欣长舒一口气，“别光喝牛奶，还有吐司。”许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一会儿就见一道身影飞奔而来，挂在了许厌身上，“祖宗，抱！”许厌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顶，许念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坐到椅子上，对刘雨欣笑道，“谢谢，刘姨。”
刘雨欣摇了摇头，“这是应该的，我要好好照顾你们……”她没说完，眼泪不由地又落了下来，气氛突然沉重。
老太太出现在餐厅，“这是要出门？”许厌几人乖乖点头，“我们走了。”
许念咬着面包，捞起外套往外走去，许厌身上挂着孟停寸步难行，她随手往他嘴里塞了片面包，跟上许念。
刘雨欣僵硬地把玉米老粥推到推到老太太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太太……”
老太太没看她，淡淡地拿起勺子喝粥，“你可别忘了，你是来照顾她的孩子的，你应该会杀了那个害死清清的凶手，对吗？”
刘雨欣咬牙点头，“我一定会的！”老太太耻笑一声，“最好是。”刘雨欣眼泪又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我一定会的，我和清清的友谊您难道看不见吗？”
老太太没说话，许然刚回来，依着木门，淡淡地扫了一眼餐厅，笑得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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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
许厌从车上下来，孟停划拉着手机，许念甩着车钥匙向里走去。
别苑座立了一座古宅，分前院后院和三个别院，古雅的宅院中有一段鹅软石道，一个不大不小的锦鲤池，一道缓缓的河流穿过一座红木桥，偏院几乎种满了野玫瑰和野蔷薇。
许厌站在院中，有些愣神，孟停没个正形地依着柱子，许念推开大宅的檀木门。
女人坐在木质的沙发上，酒红的长发散在肩上，随意地把刘海脑后撩，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玻璃茶几。
她懒散地回过头，许厌笑得慵懒，“干妈，你杀了我妈？”
“是啊，早看她不爽了，不杀了，留着干什么？我又不是好人。”
女人美眸微眯，笑得恶劣。
许念在沙发上坐下，“杀得好啊，不愧是我干妈，手段如此的妙。”女人点点头，“说吧，是不是出事了？”
“清姨死了。”孟停暗下眸光。
女人僵住了，“谁？”
“我妈死了，干妈……”许厌趴在女人腿上闷闷地说道，泪水涌出，女人不知所措地帮她擦去泪水。
他们第一次看见一个一身傲骨的女人手足无措。
许念闭上发涩的双眼，“刘雨欣来过了，你知道的我妈的闺蜜。”女人耻笑，“闺蜜？说出去不怕被我弄死？”
“她认定凶手是你，还跟我爸说了。”许念缓缓说道。
徐梦霜笑得讽刺，“挺好的，早想杀了她，省事。”
许厌抬起头，“干妈，我妈找过你对吗？”
徐梦霜摇了摇头，“你们该知道都会知道，懂吗？”
“那刘雨欣呢？”孟停问道，徐梦霜玩味地笑了笑，深邃的眸光，“记住了，人是我杀得，懂吗？”
三人点点头，“宋言清是徐梦霜杀的。”
客厅很安静，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此生最痛恨最讨厌的人无非是宋言清，我泼过她硫酸，她卸过我的刹车，我差点被乱枪打死。”徐梦霜缓缓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谈起她们的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