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再好,可正如何梦清所说,她当前的一身荣辱皆系在宫子羽身上,宫子羽既在,那按理说,她便应当自觉退下。
她也没恼,说到底她进入宫门的时间太短了,想要这么快就参与到这种大事上,自然不能是一蹴而就的。
这次是她没算好时间,一时没掌握好宫子羽的脚程速度,也没想到金繁和雾姬都没被发现,索性还有许多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可峰回路转,不待她开口说要出去避一下,宫远徵便迫不及待的接上话:“方才何梦清说不见金繁,恰巧,我们倒是见到了。”
说着拍拍手,便有侍卫将金繁带了进来。
何梦清几不可查的眨了下眼睛,迟疑的略略侧身看向金繁,唇瓣微微抿起,神色有些沉凝,继而立马十分温和的行礼。
既然执刃回来了,那小女告退。
宫尚角的注意力有一大半在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此时见她神色异常,不禁眉头微拢。
何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就座吧。
这……是否有些不妥?
见她拒绝,宫尚角更是要她留下。
你是子羽弟弟未来的妻子,方才又自觉可以代表子羽,来到了长老院,这会又何必谦虚呢?
不只是何梦清,所有人都听出这话似乎,别有居心……
何梦清拧起眉头,目光透着委屈和疑虑的看着宫尚角,似乎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宫子羽当然力挺自己的妻子:“何梦清姑娘作为未来的执刃夫人,本就有权代表我和羽宫,既然尚角哥哥也要求了,那何梦清姑娘,请就座。”
他这样正式的宣告,何梦清眉目柔和笑容温暖的看着他,心中十分熨帖。
可此时并不是谈情的时候,何梦清没再看众人,她自然不会再去征求别人的意见。
施施然的提裙落座,坦然应对宫尚角的怀疑和宫远徵的恶意。
金繁站在堂中,看着她一步一步坐到议事厅仅剩的空位,眼眸微垂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宫远徵不知他哥为何开口留下何梦清,可此时也顾不上她,正是讨伐宫子羽的时候。
金繁,说说,月长老遇害时,你为何会在长老院?是不是,仗着谁的势,蓄意接近月长老,为什么人打掩护?
一句话,就差明着说金繁就是无名的同伙了。
所有人都看向金繁,金繁看了看宫子羽,内心纠结不已。
宫子羽倒是一脸茫然疑惑又气愤,怒声呵斥:“宫远徵,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可不好说,金繁可是被人当场发现的。
好了,让金繁说。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宫尚角连忙打断。
金繁看了看宫子羽,又看了眼何梦清,十分迟疑的沉默着。
宫尚角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怎么?还有何梦清姑娘的事?”
何梦清十分疑惑的指向自己,一脸的无辜茫然:“我?”
金繁泄气,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是何姑娘。”
“什么?”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知道金繁真正的身份,可长老们都知道。金繁什么品性他们都很清楚,怎么会受一个刚进宫门没几天的新娘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