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千羽傻了眼,这后天灵宝难不成还能失灵?
聿风微微皱眉,温言安抚:“别急,再试试。”
千羽又试了一遍,还是不行,她想了想,指尖灌注灵力,瞬间开启大船防护盾,七尊灵能雷光炮自船舷两边和中央船楼顶部缓缓升起。
“可以控制,就是无法缩小,为什么?”她看着眼前景象稍稍放下心,没有完全失灵就好。
聿风沉吟片刻,突然转头问道:“你是不是把那只瓶子放在里头了?”
千羽微微一愣,想了起来。
从烨淩岛带出来的那只奇怪的瓶子一直都是放在她的私人舱房中,回中州那段日子聿风替她拿去皇宫了,后来出发来沉星森林,那瓶子又被带上了船。
前些天他们抵达千钧城后,并没有将它带出来。
反正暂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千羽就没太放在心上,将它继续留在了船上。
大船设有禁制,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也不用担心被偷。
两人相视一眼,聿风瞬间飞回和风号,进入顶层舱房取出瓶子又飞了回来。
“你再试试。”
千羽挥手,和风号急剧缩小,直至变成巴掌大一点,回到了她的手心。
“还真是因为这个!”她颇感诧异。
这东西无法放入任何封闭式储物法器中,他们是知道的,和风号在激活状态下是一艘开放式大船,所以不算封闭空间。
这瓶子处在船内,居然能阻止宝船收缩!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她接过瓶子,摩挲着上头的花纹,心头越来越疑惑。
“这东西必然不简单,或许等你境界提升之后才能知道其中奥秘。”聿风猜测。
千羽点头:“嗯,凝夜也这么说。”
两人又回到了城主府,聿风将她送到门口,道:“我今日也要开始着手给千钧城布置城防大阵,估计会比较晚。”
千羽应道:“嗯,辛苦了,回来记得去炼器房找我。”
她说着上前一步,凑他近了些,低声道:“我说过,你是特殊的。”
聿风牵起她的手又吻了吻,转身离去。
千羽独自一人进了府,刚跨进北院大门,里头一群人便迎了出来,阿祁三人早早就在等候,一旁还有宋家父子。
“南风,你带知意和小辞先去后头炼器房整理东西,为师稍后就来。”
打发走了三个小的,她转身带着两人走到槐树下的石桌旁。
宋无倾手脚麻利地去后院厨房弄了热茶来,给三人倒上,千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宋愈槐取出赤血珠捧在手心:“贤侄,这让我如何敢受?”
千羽宽慰一笑:“宋伯,这是您应得的。”她转头环视四周,目光悠远。
“这城主府乃至这千钧城,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您的心血,建城是我的设想,也是我拜托您代为操办,您完成得如此出色,这枚赤血珠只是我谢礼的一部分,和您的付出相比算不得什么。”
宋愈槐心头动容,他知道千羽是在宽他的心,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自己觉得受之有愧。
她连城主之位都要出让了,这千钧城说白了就是拱手送到他怀里,居然还要为这个特地来感谢他,实在是让他不知如何才好了!
“贤侄,受之有愧啊……”
千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的顾虑。
她没有给他推辞拒绝的机会,继续劝道:“宋伯,您不用想着怎么报答我,收下这个,早日晋至灵宗境,为我们把千钧城撑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宋无倾帮衬道:“是啊,爹,我都跟您说了,千羽是真心的,您就别推辞了。”
宋愈槐深深望着眼前少年,半晌之后,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重重点了点头。
为了助他早日晋阶成功,千羽将宋愈槐送去了无极境,叮嘱素华好好看护。
忙完这件事,宋无倾出府忙去了,从现在开始他得撑起这城中大小事务,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歇不下来。
千羽把钧九战、卓不凡和幸川几人全遣去给他当帮手,自己则一心一意窝在炼器房,开始闭关。
武烈知道她今日要开炉,便没有出门,没过多久也来到了她的院落中,同行的还有方旬。
千羽一见她,头皮都麻了。
该来的总归要来,躲不掉的。
趁着她正在做准备工作的空档,方旬凑过来语气暧昧道:“可以啊,小东西,玩得挺花!”
千羽睨了她一眼,决定打死都不能认。
“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旬拿肩膀撞了撞她,八卦道:“别装,快给为师讲讲!”
千羽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师尊,您都几百岁了?能不能稳重点?少打听徒弟的隐私,您要是太闲了,让我珩师尊带您去盘龙峡谷转转吧!”
方旬柳眉竖起:“我修为比他高多了,用得着他带?”
“是是是!”千羽连连点头,“师尊您最强,您最厉害,那您能带着我珩师尊去转转,好吗?”
她边说边将人往外推:“您快走吧,我跟烈师尊要炼器了,烟大,别熏着您!”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小气?”方旬无法,只能由着她将自己推出门,反手拽着她的胳膊走到一旁,塞了个瓷瓶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千羽疑惑。
“药。”方旬笑得一脸暧昧。
“药?”千羽更不理解了,“聿风不是已经同您拿过药了吗?还没用完呢。”
不得不说,方旬的烫伤膏很有效,今早起床的时候她稍稍看了下,水泡已经消下去了,也没那么疼了,估计用不了两三天就能痊愈。
方旬脸上笑意更浓,朱唇勾起迷人的弧度,露出洁白贝齿。
千羽心中“咯噔”一声,突然觉得掌心里的东西变得灼热烫手起来。
“这个啊可不是普通的药,是拿你那位好师兄的血研制的。”方旬眨了眨眼,凑近了些,压低嗓音,“是能让你暂时不被烫伤的秘药。”
说着又覆到身边人耳旁轻语了几句。
千羽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半晌之后忍着心中的羞耻感,咬牙切齿道:“这么‘好’的东西师尊您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
方旬耸肩无所谓道:“我以为咱们的好徒女婿能忍住呢,谁成想……”
她说着又暧昧一笑:“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一早就在研制这东西,从知道你俩皆拥有特殊体质开始。”
千羽撇嘴:“那真是有劳您了啊!”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方旬“大言不惭”道。
“等你修到灵皇境界还不知道要多久呢,难不成憋死我徒女婿啊?况且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嘛!”
她拍着千羽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师尊都懂,师尊也年轻过啊!”
千羽皮笑肉不笑:“师尊现在也很年轻,尤其是我珩师尊重回青春之后,徒儿看您俩比年轻人还年轻!”
她说着砸了咂嘴,一脸玩味:“看来我珩师尊很强啊,您这些日子过得挺滋润吧?”
“小不正经的,跟你师尊一样不正经!”
方旬指尖点着她的脑门,重重一推,笑骂着,而后又拉着她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走了。
望着手中瓷瓶,千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