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实在是严重,臣妾不得不说。”
“昨日臣妾带着琼华去探望太后娘娘,进门时晚晚被门口的一块地毯绊倒了。”
【嗯,被绊倒了好疼的,晚晚的膝盖都青了一块。】
“后来太后说是要撤掉那地毯,琼华嘟囔了句,早就该撤掉了。”
“臣妾觉得不对,离开荣乐宫之后向琼华打探此事,琼华说,那地毯被药物泡过,不仔细闻自然是闻不出来。”
“而且说起来,那药物其实是补药。”
【还是多亏了我琼华姐姐医术高超,换作另外的人怕是都察觉不到这件事呢!】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前段时间太后娘娘在服药,这地毯浸泡过的药液,与太后娘娘所服的药相冲。”
“若是时间久了,轻则傻笨,重则力竭而亡。”
“什么!”大楚帝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似乎是不敢相信这后宫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谋害太后。
“太后一向仁慈,怎么会有人敢对她动手?”语气中满是怒意。
【恶人做坏事,哪里管什么理由?】
【父皇自己心中不是也清楚得很嘛!你在大楚国,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那荣王还不是想着取而代之。】
【设身处地的想想便能知道了。】
【只是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这沈宁到底是图谋的什么。】
大楚帝听到这里蹙了蹙眉,没有开口说话,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方才晚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皇后的手笔?
她竟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
宋青妍看出了陛下的震怒,也不拖拉,继续开口。
但是开口之前,宋青妍给大楚帝叩了个头:“臣妾找人查过,这地毯出自皇后手中,那段时间皇后的确也曾叫过药浴。”
“最重要的是,这地毯送到荣乐宫中之后,皇后再也没出现在荣乐宫中。”
大楚帝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宋青妍已经开始了接下来的话题。
“不知陛下身边的龙影卫有没有调查过太子中毒一事。”
【父皇的龙影卫怕是还没时间去查太子哥哥的事情吧?】
【毕竟还有父皇遇刺一事要查。】
“臣妾命身边的人去查过此事,也同瑾煜查问过此事。”
“太子所中之毒,来自太后娘娘送到兴阳宫中的一份点心。”
“太后?”大楚帝今天一时间接受的消息实在是有些多的。
而且没想到,锦玉和锦心两个丫头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在两日之内查到这样多的事情。
“太后怎么会”大楚帝迟疑着,心中却好似犹豫不决的。
如今这后宫中,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宋青妍摇了摇头,继续开口:“太后娘娘做这些点心,是要去御膳房取用食材的。”
“偏偏那日,太后娘娘要做的是莲花酥,这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子是喜欢吃莲花酥的,所以”
“所以有人在那些食材中下了毒?”大楚帝到底是做皇帝的,面对这些事情,敏感度倒是很高。
“太后娘娘宫里的宫女也证实了,说是路上碰到了皇后宫里的月然姑娘。”
“又是皇后宫里?”大楚帝顿住脚步,盯着宋青妍。
宋青妍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点了点头,继续开口:“此事到这里没有任何证据,臣妾也只是猜测与皇后有关。”
“臣妾心中难安,所以想着哪怕是晚了,也要告知陛下的。”
“但是臣妾希望殿下能明白,臣妾无意于皇后之位,并不是为了争宠才说出这样的话。”
【父皇,你瞧瞧你将娘亲吓得。】
【也是,万一你一个不爽】
【停!不想了不想了,我是个乌鸦脑子,别想了别想了。】
大楚帝也忙上前将宋青妍扶了起来:“你的心意,朕都知道。”
扶着宋青妍坐下去,大楚帝继续开口:“不瞒你说,影一最近在调查我们在定泽城外遇刺一事,卫承说是那些人同宫里有联系。”
宋青妍故作诧异的开口:“难不成也是皇后娘娘?”
“还不确定。”大楚帝摇摇头。
对方做事,其实并不算干净,总是能留下一些小问题,可是却让人查不到任何的证据,只能凭空猜测。
宋青妍抓着大楚帝的手忽然紧张了起来。
“陛下,皇后到底图谋什么?”
若说是为了篡位,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手中也没有可用的皇子。
可若说是只为了争宠,对太后,对皇帝,对太子下手,她这样做没有丝毫的意义。
说实话,倒还不如杀了自己来的干脆。
【沈宁到底图谋什么啊?】
【若仅仅是为了争宠,还不如把青云宫一锅端了。】
【这样身为一国之后,日后必定是唯一的太后。】
【而且若是我们娘亲被一锅端了,父皇说不定日后就懒得再选秀女了。】
【但是沈宁偏偏对这几个人动了手,明显就是不想大楚国能传承下去的呀!】
【等等。】
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闪过陆星晚的脑海。
【不会沈宁是个什么穿越者,要拨乱反正吧?】
【把父皇和太子杀了,让二哥哥登基?】
【这样话本就可以回到正常的路线上,继续发展下去?】
陆星晚越想越离谱。
大楚帝心中却已经做了决定。
当天晚上,月然就被朱古山从锦绣宫带走了。
用大楚帝的话说便是:“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审!”
月然被带走之前的锦绣宫,是一片祥和的。
此时的沈宁正与毅王二人,十分亲密的躺在床榻之上。
沈宁伏在毅王的怀中,一言不发。
毅王也是许久没有尝到沈宁的滋味,所以也是格外的温柔,二人倒是没了先前的针锋相对。
沈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狗皇帝,也太难杀了。”
毅王轻轻的玩弄着她的发丝,笑容中也多了几分温柔:“好在如今太子已经入局,只要他死了,我们便可以一个一个慢慢解决了。”
“我早就说,直接杀了那狗皇帝便是了,”沈宁却是不满的,“从前我倒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的。”
“若是那时候动手,岂不是易如反掌?”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