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艾蕾娜和艾琳来到了埃默里公园的案发现场,而公园隔壁就是教堂,艾蕾娜开始向这里的工作人员询问线索。
“对,我觉得我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听着像艾米丽。”
“艾米丽?”
“教堂在镇子里经营着一处救济所,工作的人就能留下。艾米丽在这里待了几晚就离开了。”
“她走的那天,这两位牧师的尸体也被发现了对吗?”
“对啊。。。那两位牧师死状太惨了,死前一定受了不少折磨,至少现在他们和天使团聚了。”
“嗯。。。最好还是不要跟着天使混。对了,艾米丽有说过她要去哪吗?”
“没有,她只说,她要一直不停往前。”
真讽刺啊,被天使折磨致死,死后还要和天使团聚?艾蕾娜越听越觉得这些天使是真混蛋啊。回到车上,艾琳还在调取警局的案件报告。
“啊,她绝对来过这里。”
“哦?”
“好消息是她现在变得聪明点儿了,用了个假名字艾米丽。你那里有什么新线索吗?”
“另一个天使杀人,在城外从这里向东,一天的路程。”
“又到另一个州了?”
“对,尸体是在收容所发现的。”
得了,得亏有线索,不然又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了。按照两人的推测,此时的加百列已经逃亡到了隔壁州的小镇上,饥肠辘辘的她看着街边的美食不停咽口水,一想到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加百列强忍住饥饿感走进了一家纹身店让师傅给她在身上纹了一道屏蔽咒的纹身防止被天使恶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追踪。
对生活彻底迷茫了的加百列来到教堂,上帝不在,天堂封闭,成为凡人的她也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信仰,这里的人们祈祷着,希望能改变生活困境。直到现在,加百列才不得不感慨,人类啊,是如此的脆弱,而知道最近她也才真正体会到这份脆弱。
“有时候我在想,祈祷真的能改变这一切吗。。。”
“所以我们祈祷,有时境况是如此的不堪,你需要找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
“我开始理解你的想法了,可是。。。万一你发现,没有人在聆听你的祈祷,上帝已经离开天堂也不再体察人间疾苦,你会怎么办?”
“但那是不可能的。”
“不,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不明白,因为我对他们怀有信仰。”
“但如果我告诉你的是真相呢?”
“那是你的真相,不是我的。。。你缺乏信仰但这不等于我的信仰是无效的,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吧,如果你像我一样或许会好过一点,有人在聆听我的祈祷。”
加百列偶遇的一位不停祈祷的夫人劝慰她,上帝在不在只存在于信仰之人的心中,与客观存在没有必然关系。虽然加百列劝说无果,但这位夫人的话语似乎开导了她。
这边艾蕾娜和艾琳在追踪各种疑似天使作孽的案件来试图找到加百列,天使这边也因为加百列的屏蔽符咒失去了追踪,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找到接私活的死神帮忙,这些死神自从娅丝缇娜的失踪就失去了管理,要想生活只能到处接活,说白了就是丢了铁饭碗,合着大伙都是打工人啊。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可以避开我们的追踪。我们追踪她的能力被干扰了,所以我们才找到了你。”
“我的族人们总是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人。”
“没错,死神。但有些死神接的活计可不止这些。”
“这只是传言。”
“而且失去了编制的他们还很乐意接受雇佣。”
“。。。”
“传言是这样说的。”
“哼,跟我说说,我该怎么着手寻找这个大天使?”
“艾蕾娜·艾德希兰。”
艾蕾娜在警局查询到了一名路人被杀,全身内脏仿佛被蒸发了一样的案件,十分熟悉的死法,就像是天使死亡的时候,天使荣光从双眼嘴巴迸发并将内脏灼烧得灰飞烟灭,那看来是加百列成功反杀对方了。只是在查看受害者遗物的时候艾蕾娜从手机里发现这名被害者是巴蒂牧师的听众,显然是天使们在利用巴蒂牧师的宣传力来寻找附身皮囊,而这位牧师在网络上有着千万粉丝并且遍布全国各地,这可不太妙,如果他的粉丝都同意天使附身的话,不止加百列,可能连自己和艾琳都会凶多吉少。。。
寻找加百列的事不能再耽搁了,艾蕾娜立刻带着艾琳离开了警局,丝毫没有注意到巴塞洛缪雇佣的死神在跟踪她们。顺着线索来到了一处流浪汉的聚居点,只是他们对两人的到来不太欢迎。
“再说一遍,我们只是来打听消息的,我们也不是什么警察,难道我们看起来这么像吗?”
“像啊,很像啊。”
“好吧,我们根本就不是警察,我们只是来找一个朋友,她处于非常时期。警方报道那个男人被杀的当晚她可能在这儿,所以你们有人知道点什么吗?”
“大概吧?”
“好吧,呃,她是黑色的头发,蓝眼睛,可能有点怪怪的,她可能会自称艾米丽。”
“哦,艾米丽,我记得。她看起来像是在逃命。”
“你看到她和受害者在一起了吗?”
“没有。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往北走了。”
好吧,那艾蕾娜和艾琳就只能按照流浪汉提供的线索继续往北边前进然后顺路填饱肚子,而跟踪她们的死神只能看着她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逛。
“等咱们到下一站,就从流浪汉避难所开始找。”
“好的,然后去搜查营地,难民救济处。”
“以及她可能去打零工的地方。”
“还有离奇死亡案件之类的。”
死神眼看着艾蕾娜和艾琳提着一袋吃的走进了巷道,他跟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疑惑之中,躲在阴影中的艾蕾娜和艾琳合力将跟踪她们的死神给一把按在地上。
“你是谁?!”
“为什么跟踪我们!”
还好自从大批天使坠落之后天使之剑烂大街,艾琳之前在和天使的打斗过程中也摸到了一把,眼下被抓捕的死神也不敢反抗,在经过一番拷问之后死神终于松口。
“你那群特种部队一样的朋友,他们为什么找你跟踪我们?为什么要追杀加百列?”
“她避开了他们的搜寻能力。”
“厄提斯女神派你来的?”
“哈哈哈哈。。。你俩在山里待久了吧?厄提斯已经死了,已经安息了。”
“那现在谁管事?”
“她的门徒,巴塞洛缪崛起了。”
“所以他觉得我们能带你找到加百列?”
“我只知道这么多。。。要杀要剐随便,这不会改变什么,即使我找不到加百列,别人也会,下手吧。”
“乐意效劳。”
艾蕾娜和艾琳这才知道厄提斯女神已死,现在天使们的领头人是她的狂热门徒新金发西装男巴塞洛缪,也是他组织了骗人让天使附身的教会,追杀加百列也是他策划的,得到了有用的线索之后艾蕾娜用天使之剑干脆利落地击杀了死神。
摆脱了天使的跟踪,但艾蕾娜开始怀疑,如果这么数量庞大的信徒同意天使附身,哪怕没有死神跟踪她们,周围岂不是还有很多天使的眼线?一想到这里两人就开始汗流浃背了,而且在寻找加百列的过程中也是各种碰壁,两人一整晚都在做无用功。
“是时候进行计划B了。”
“艾琳,你还有B计划?”
“。。。”
“我不太明白。”
“我在让‘你’知道。”
“?哦,好啊。让我知道什么?”
“我在让你知道。”
艾蕾娜没看懂艾琳一脸便秘的表情,到底要知道什么你说啊,急死我了。然后以西结又夺过了身体控制权,艾琳是真的服了,这家伙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总是让她提心吊胆,现在不纠结这些了,得想办法让以西结找到加百列。
“什么事,艾琳?”
“我需要你的帮助。”
“真荣幸,我们约定过的,我不能公然现身。”
“我知道,我又没让你走红毯,以西结。我我需要你帮忙找到加百列。”
“没法做到,她有办法避开追踪。”
“也许你可以用你的宇宙无敌多维镭射眼找找其它线索。”
“?”
“巴塞洛缪的天使眼线变多了,不止天使,还有其他拿钱办事的死神也可能在追踪她,如果你能找到死神也许就能找到加百列。”
“我试试。”
不愧是可靠的好兄弟以西结,他很快就定位了附近死神和天使的位置,艾琳立刻开车赶过去。这时候的加百列最终被几名天使和死神围攻了,虽然能躲避天使们的追踪,但架不住巴塞洛缪的眼线多,她几乎无处遁形。
“我投降!我投降。。。我说的是实话,我一点也不知道梅塔特隆为什么要把天使驱逐出天堂,也不知道她的咒语,我现在也被驱逐了。”
“真可怜,但你在撒谎!梅塔特隆她给你的报酬很丰厚,是吗?大家都知道你帮梅塔特隆进入天堂,跟她勾结在一起。”
“因为我们需要解读她脑袋里的上帝训诫,统一不同派系的斗争。。。她骗了所有人!”
“她施咒的时候你和她在一起!你知道天使们是怎么被扔下来的。”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集齐咒语!我只知道,我的大天使荣光是最后的材料,她把我的荣光施加在咒语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变成了凡人。”
“不可能,肯定是你自愿给她的。”
“我的荣光是这咒语的关键,那也肯能能用来解咒,现在你杀我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
“你这是在威胁我???”
关键时刻艾琳带着艾蕾娜找到了加百列,她被几名天使和死神给折磨得伤痕累累,艾琳立刻扔出驱逐符咒炸飞了包围加百列的天使,艾蕾娜扑向那名折磨加百列的死神试图用天使之剑捅死他。可凡人哪打得过死神,艾蕾娜被死神大手一挥直接击飞重重摔在角落,艾琳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天使之剑从死神身后偷袭杀死了他。
“加百列?加百列!不。。。”
“艾蕾娜,加百列她伤得很严重。”
摔晕过去的艾蕾娜再一次被以西结夺走身体的控制权,上前查看加百列的伤势,虽然天使之剑无法对加百列的凡人之躯造成重创但也架不住被捅了四五处致命伤,看着奄奄一息的加百列,以西结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用自己的天使荣光治愈了加百列,艾琳一脸惊讶地目睹了整个过程,治好了加百列但以西结自己也力竭昏倒。真不愧是可靠的好兄弟以西结,有事他是真的上啊。
“艾琳?”
“加百列!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艾蕾娜?发生了什么?”
“加百列?你你你你还好吗??”
“结束了,都结束了。。。加百列,再也不许到处乱跑了!”
“好的。。。但是我很疑惑,我知道我快死了。。。但是我好像没死。”
“艾蕾娜,你被打飞然后晕过去了。而你,加百列,我和那个死神做了交易,她要是能把你带回来,我就不杀她,她成功把你带回来了。”
“但你撒谎了,你没放过她。”
“是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加百列在以西结的治疗下也重新恢复意识成功醒来,艾蕾娜也跟着清醒了过来,两人看着满地狼藉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面对两人的询问,艾琳不得不撒谎隐瞒了以西结的存在,但说到这里,艾琳不禁怀疑,以西结能把垂死边缘的加百列治愈,那艾蕾娜究竟受了多严重的伤,伤到连以西结都无法治愈她?
虽然布兰贝露的地堡没有成功拜访,至少艾蕾娜和艾琳把加百列带回了钢铁苍穹211分基地,虽然防御设施受损严重,但至少加百列不用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艾蕾娜,艾琳,谢谢你们。这里食物充足,水压很稳定,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人类真的需要考虑很多,对吗?”
“我们的世界不仅仅只有这些东西。”
“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人类生活中,人性的重要性大于生存的重要性,你们。。。寻求目标的途中又不能被愤怒或绝望击溃。”
“挺有教育意义?”
“不管怎样,我确实看到了生活的艰辛,也看到了你们的人生如此精彩,我觉得你们会是很出色的老师。”
“哦,谢了。”
“还有汉堡吗?”
“呃有,食堂在那边。”
正当艾蕾娜和艾琳为加百列活下来感到开心时,以西结又毫无征兆地夺取艾蕾娜的身体,他警告艾琳不能把加百列留在基地里。
“加百列不能留在这里,她会把所有天使都引过来的。”
“啥?不不不,这不可能,她不是纹了屏蔽符咒吗?”
“她的屏蔽符咒效果只持续到被抓住的时候,那些天使在折磨她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她的符咒。”
“但,但是不能再让她重新纹一次吗?以西结,我很感谢你做出的贡献,但是这可是加百列啊,我对你一无所知的时候是她在为你做担保。”
“。。。”
“而且钢铁苍穹的基地很安全啊。”
“巴塞洛缪正在培养一支天使军团,这摇摇欲坠的基地根本无法抵御任何入侵,加百列有危险,如果她在这里,我也有危险,我们都有危险。既然你执意要把她留下,那我很抱歉,我只能离开。”
“?不不不,艾蕾娜还没完全治愈,如果你走了她会没命的。”
“我知道。”
艾琳开始抓狂了,她和艾蕾娜辛辛苦苦才找到加百列,现在以西结又不让人留下来,一旦天使们顺着加百列追杀到这里那大家也都一起完蛋,合着只能要么选以西结要么选加百列,等等,这也没得选啊,以西结选择解除附身的话那么艾蕾娜的身体也会随之崩溃。
“加百列,我们能聊聊吗?”
“好啊,这汉堡真不错。我已经好久没和你们聊聊了。”
“听着,我的朋友,呃。。。你不能留在这里。”
坐在餐桌前享受美食的加百列被艾琳郑重告知不能留在这里,这也太突然了,这可给加百列整得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看着加百列一脸委屈的表情,艾琳心里在疯狂骂街,现在她和艾蕾娜腹背受敌,以巴塞洛缪为首的天使组织在人间附身人类随时在追杀加百列,以阿巴顿为首的恶魔们在人间游荡,艾琳不但要操心艾蕾娜的身体还要担心加百列的安危,世界末日也犹如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落下,以西结要赶走加百列的态度十分坚决,可真的是为了不被天使们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