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得皮开肉绽的,谁能睡的着?”他低头冷哼,对老管家再道:“我就找丁袁。你给本公子带路吧,他们知道是我来绝对睡不着的。”
“哦,好好好,老朽这就带您过去!”
穆老管家也不敢再多问,主动在前方领着路,将主仆二人带过校场改往内院里走。
猜测小主直奔的试药目标不是穆颜,阿金神经才松懈下来,悄悄跟上附耳:“公子为何指定要找丁袁?”
“那你说颜大虎她身上有伤没有?我总不能用刀把她给划了,再拿这药给她涂吧,你说她会愿意让我这么做吗?现如今能立刻用上这个玄花膏且让看到效果的,也就是丁袁这个现成的冤大头了。”
阿金听罢点头。有道理,当然没人会傻到被白白被砍一刀再给上药的,况且阿金明知自家小主根本就打不过四小姐半招。
只不过这话他先机灵的吞回肚子里了。
“四公子,傍晚时小姐就命大夫来瞧过他们六个了。阿袁他们并没多大事的,他们个个皮糙肉厚,在床上躺个几天就活蹦乱跳没事的了,方才老爷和夫人知晓此事后,也严厉训斥了阿袁他们,老爷和夫人一致同意小姐的责罚,说就当是罚阿袁他们禁足思过。”老管家先前也大概了解阿袁他们因何被打,边走边主动回头说起一通好话来:“其实这事他们也知错了,因自己鲁莽无理先对公子轻浮在先,实属不该。难得四公子这般菩萨心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不计前嫌特地过来探望。”
萧澍面对老管家时换上释然的轻笑。
“其实他们错不至此,但也确实应让他们从经此一事而知品行,惩教兼一。”
“呵呵,四公子说的条条是道理。果然萧家贵槛门第,主子们都明辩事理啊!”
老管家被萧澍的儒雅得体给迷惑,毕恭毕敬的为主仆二人推开丁袁的房门。
“阿袁,四公子来了。”
只见朴素的房内大炕通铺,正直挺挺一排趴卧着六个人。他们下半身全光着腚子,只用大半截白纱布罩着伤处,没遮全的白花花屁股上显而易见被抽得红肿渗血的鞭痕。
他们六人表情大都铁青憋闷着疼。有的闷声埋头软枕里,有的呼哧呼哧侧头喘气,大都咬牙撑着强忍着疼痛与不适。
当抬头看到面前站的是萧澍主仆后,六人脸色更难看了。
在神情傲娇的萧澍面前他们六人此刻狼狈的窘境尤为扎心。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萧澍拐着弯儿摆了一道。
“四公子这般尊贵身份来我们这狗窝干嘛,是专程来看我们六个的笑话吧?”
“咱们哥几个得了这般教训,四公子你心里可算是解气了。”
“哼,可不是吗?咱们连您汗毛都没碰,你看把小姐给心疼的直接二话不说就给咱们上家规。”
“咱们跟着小姐这些年,打打闹闹,都没这么认真挨过家法”
有人急了眼按捺不住愤愤闹起嘴皮子来,起码说说话不仅在正主面前出口闷气,还能暂时忘记臀部火辣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