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令营的每一天都无比煎熬,没有手机,就如没有生命一样。手机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太重要了,我已经习惯刷视频,暂时失去手机,让我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只能看书和画画。在第二周的时候,我回家的心情变得无比迫切,每天都看日历有没有到结营的日期。
入营后的每一天都会上课,每天上什么经济、英语和科学,每天早上还会记单词和听写。我不喜欢经济,学经济的第一天我就认定从今往后都与经济沾不着边。夏令营的经济课还是比平常正常上课要有意思一些,会让我们自己设计商品并进行宣讲,平常上课按大纲来上,进度也很快,有趣的成分会减少。
英语课变为我唯一的动力,不知何时,喜欢和外教交流,和他交流武德有哪些小吃,还有哪些地方可以玩。夏令营过半,我逐渐喜欢上英语课,但并没意识到教我的两位外教到开学已经离职了。我虽不舍得他们,但还是接受事实,继续努力学英语。之后教我的另一位英语老师也在我第一学年上完后离职。
夏令营中还会有一些小组活动,我挺喜欢的。在夏令营的那段日子,我是最放松、最不受拘束的,那段日子让我喜欢上学习,让我对学习产生兴趣,让我觉得这所学校就是武德最好的国际学校。
在夏令营中晚自习会偷偷玩谁是卧底。“我这个大家都熟悉的,老板是亿万富翁!”我随便编了一个,旁边赵诗意还问我是不是跟她一样的,由于我过于谨慎,没有回答,最后所有人把我投出来。谁会想到我不是卧底,我自己坑自己,把自己当成卧底,紧张的手心出汗,让大家都把我投出去。从这一刻起,我意识到我是游戏黑洞,不会玩游戏,之后有什么游戏我都会掂量一下,犹豫一会儿。“我真的很差!”我来到武德国际学校以后一直在哭,那时的我还很天真懵懂,还很脆弱,不会控制情绪。有两次辩论赛,还有一次小组宣讲,哭的一次比一次惨。第一次辩论赛结束后,我与赵诗意坐在那里默默地哭泣着,第二次我直接在厕所门口痛哭起来。我并不喜欢哭,但在学校哭我是实在忍不住。
“我好害怕,不想参加了!”每次我这样否定自己的时候,都会有学姐来安慰我,“别伤心啦,下次继续努力就行啦!”那时我挺喜欢那位学姐,说话温柔又漂亮,长发撩人。但学长也挺有趣,会讲笑话还会讲一些趣事。认识程瑞以后,我似乎很少哭了,程瑞一哭,我就不敢了。说来也好笑,我不哭的,一到武德国际学校各种委屈就来了,还有各种疾病就来了。每天过得挺苦恼,不想上学还得上,精神内耗越来越严重,最后闹出心理疾病。我病了,病的还挺严重,后几天浑浑噩噩地上课,回宿舍,睡觉都睡不安宁,我想家了,但却还有几天;我等不及了,但日期却在告诉我,还要有些时候。我崩溃了,我无法诉说,只能把它压到心底。
在营中的每一天都令人窒息,我好害怕,我想快点逃离这恶魔之地,可它却牢牢将我禁锢住,让我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隙。“这真有意思,我好喜欢这里!”每次老师问起我对这所学校的印象,我总是挤出笑容,虚伪地答道。我好痛苦,但我又讨厌虚伪的自己。每天都在与虚伪作斗争,我对虚伪的仇恨越积越深。“我在担心什么?”我反问自己,“不,你就是害怕了!”我回答自己提的问题,被自己反复折磨着。
每天上课,我保持着清醒和微笑,我装作自己非常乐意上课。“Teacher,doyoulikehotnoodles?”我会用蹩脚英语跟外教说上几句,但这也无法让我持久地打起精神,一到科学课和批判性思维课又开始犯困,很难维持仅有的一点儿兴趣。我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直到老师点我发言,我才微微睁开眼睛,开始胡言乱语式发言。上课摸鱼已经这么严重了,而我却满不在乎,期待着下课。
熬过一个又一个钟头,熬了一夜又一夜,终于熬到结营,而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难道我已经病得太重,恢复不了了?”我问自己,“不,你是想结束这两周没有手机的集体生活!”我又回答。确实,两周太长了,我想手机,也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