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慕容云用纸巾给她轻轻拭去,他知道,潘钰虽然说得简单,但是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一定让潘钰不知流了多少泪,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而他更知道,潘钰曾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今晚,梦想变成了现实,以后的日子,他会和她一起走过,永远爱她,敬她,包容她。
这一夜,潘钰一直在慕容云的怀抱里沉沉的睡着;很多次,慕容云都迫切的想再次体会潘钰桃源深处的柔软和温润,但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惊扰,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太累了。
早晨,慕容云在潘钰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出去了;他担心潘钰醒来看不到他,会多想,给她留了张便笺,告诉她自己出去办些事情,很快就回。
十点钟,慕容云手捧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回来了;买花儿的时候,虽然经历了昨晚的旖旎,慕容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竟还是那么的激动和喜悦,但也有一些淡淡的伤感,他终于等到可以送潘钰玫瑰花的日子了,可潘钰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痛楚啊!?
潘钰已经睡醒了,长发蓬松,眼睛亮亮的倚在床头,看见慕容云走进卧室,她还是难掩羞涩的拉过被子遮在了胸前,但却更增加了她那份天然的妩媚和动人的韵致。
慕容云将花儿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连人带被拉入怀中,轻轻地在潘钰唇上吻了一下,体贴的问:“睡的好吗?”却暗笑自己的“愚懦”,他已经彻底得到了潘钰,可他竟然不敢恣肆的去“轻薄”她;他心若明镜,那是他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对潘钰的尊重。
“睡的非常好,”潘钰偎在他胸前温柔的说:“好像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就没睡得这么好过,感觉睡得特踏实,因为,我在梦里都知道,有你在身边。”
慕容云吻了吻她的脸,将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我第一次送你花儿时,就想送你玫瑰了。”
潘钰接过鲜花,“你是说咱们两个第一次吃饭那次吗?”
慕容云笑着点点头。
潘钰轻摇着头,“如果那次,你送我玫瑰,我肯定不会接受,我估计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现在呢?”
潘钰一手捧花,一手揽住慕容云的脖颈,在他唇上一吻,喜不自胜的说:“现在我接受得心安理得!”
“我也是得偿所愿!”慕容云异常开心的说:“另外,今天,我替你做了个决定,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我的‘先斩后奏’?”
潘钰笑意盈然的一边低头轻嗅着花香,一边问:“什么先斩后奏,你做了什么决定?”
“我们去度我们的‘Honeyweek’!”
“Honeyweek?”潘钰默然了几秒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学了那么多年英语,我只知道Honeymoon(蜜月),还是头一次听说Honeyweek,什么意思,蜜周?”
“Yes!”慕容云搂紧潘钰,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还有一周的假期吗?我们去外地度假吧,我已经请了假!”
“啊?!马上快过年了,你工作脱得开吗?”
“没问题,在分关和在服务中心工作时不太一样,那时是越到节假日越忙,现在,提前安排好节日期间的值班值宿、防火防盗工作,其它的和平时一样,有事情他们给我打电话的。”
潘钰瞬间泪盈双眸,她紧紧地抱住慕容云,“你怎么这么懂我!刚才我还在想,我不愿一个人呆在家里,可你还要去上班,我怎么办才好呢!?”
“那累不累?”慕容云柔声问。
“不…累。”潘钰下颌搁在慕容云的肩膀上,轻摇着头呢喃,温暖的身子骤然火热,整个娇躯不由自主的轻轻战栗。
温香暖玉满怀,慕容云何尝不想再和潘钰亲热一次?何尝不想再感受一下潘钰幽径的柔嫩湿滑?何尝不想再感受一下潘钰曲径通幽处的吮吸、律动和收缩?他咽了口吐沫,强压着心底对她的渴望,佯作不知的说:“如果不累,那就快起来,我们去海南,机票已经订好了,下午两点的航班,时间有些紧!”
呀,原来是这样!潘钰俏脸红红的唾弃自己的想入非非,不敢去看慕容云,手忙脚乱的穿上睡衣摇晃着走向卫生间,心情却飞扬起来,脑海中浮现细白的沙滩、碧蓝的海水、葱翠的椰林,火红的花,还有那她一直向往却不曾到过的天涯海角!
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慕容云清朗中略带磁性的声音又在她身后温柔的响起:“钰儿,我们没时间去外面吃饭了,只能在家简单的吃一口,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做。”
潘钰面热心跳的不敢回头,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之前,才飞出一句,“只要不是方便面就好。”相较于她第一次对慕容云说这句话之时,声音里不自觉的掺进了甜蜜跟柔软。
潘钰洗漱完,走出卫生间,餐桌上已经摆放着一碟榨菜丝,一盘炝拌圆白菜,两碗蛋花紫菜汤,三张刚烙好的圆圆的玉米饼。
潘钰之前曾亲眼见识过慕容云烙玉米饼的手艺,在她看来,这种以玉米面为主,加入鸡蛋、面粉和蔬菜的金黄色的小饼,烹制起来应该是很麻烦的,可仅需十多分钟,一小盆浆制混合物便会从慕容云手中魔术师般的诞生出一张张美味可口小玉米饼,不仅令她叹服,还自愧弗如。
“钰儿,”慕容云从厨房探出身来,“你先吃,我再烙几张,马上就好。”
虽然是刚刚起床,饥饿感不是很强,但那玉米饼散发着的诱人香味弄得潘钰食欲大增,她坐到餐桌边,拿起一张小饼慢慢的嚼着,只觉满口的松软香脆。
潘钰望着还在厨房里忙活的慕容云,那个在脑海里萦绕好久了的问题又开始盘旋。
和慕容云接触以来的这几个月,她领略到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言谈话语、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和内涵,尤其是昨晚,当他挑开她那欲露还掩的盈润湿地,撑开褶皱层层交叠的肉壁,挺进她的幽谷深壑,将她的桃源充盈得不留一丝缝隙,深植于她的最深处之时,她更是进一步感受到了他作为男人真我的风采——是那样的孔武有力,龙精虎猛。
可以说,慕容云这样一个要“貌”有貌,要“位”有位,不仅有“面子”,还有“里子”的男人,他满足了任何一个女人对爱情、对婚姻、对完美的向往。
潘钰几次想问慕容云:“你为什么会离婚?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可是,想到那天只随口问了一句他的“个人”状况,他讪讪的表情和瞬间的失神,她一直都没有勇气开口。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潘钰咬了一口玉米饼,她知道,只要慕容云不主动说,她永远不会问。
午后两点,慕容云和潘钰已经置身于飞往海口美兰机场的飞机上。
波音757头等舱共有十六个座位,并没有坐满,只有七位乘客;潘钰心里虽明白慕容云是为了让她舒适一些才买的头等舱机票,还是笑盈盈的打趣:“你这位海关的处级领导是不是每次出行都坐头等舱啊?”
“怎么可能,”慕容云笑着回答:“我这也是第一次乘坐头等舱,平时出差虽然大都是坐飞机,但以我的职务和级别,只能享受经济舱的待遇。”
“也就飞行几个小时时间,不用这么奢侈的。”潘钰善解人意的说。
慕容云揽住潘钰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说:“这是我们的‘蜜周’,怎么能不奢侈些,而且…”
“而且什么?”潘钰望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