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箍紧婷婷的身子,吻着她的头发,“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婷婷委屈的说:“你俩一起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让人难堪死了,这还不算欺负我?”
慕容云“呵呵”笑着说:“你这还不算难堪,我那次比你这次可难堪多了。”
“那次?”婷婷泪眼朦胧的问:“是哪次?”
“是…”慕容云给婷婷讲了他那次突然在餐厅的包房中看到颖梅和潘钰在一起时,自己真的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婷婷用力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活该,那是你自找的。”却又醒觉,自己不也是“自找”的吗?忍不住又嘤嘤凄凄的哭了起来。
慕容云捧着婷婷的脸庞,吻去了她咸咸的泪水,“怎么难堪了,你和潘钰不是聊的很好吗?”
“是啊,她人好,又能为我和儿子着想,可我觉得我自己是个第三者!”
慕容云笑着问:“那你是吗?”
婷婷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我不是,我不是,我从来没想过去当什么第三者。”
慕容云抚摸着婷婷光滑的脊背,温柔的说:“别再纠缠于这个想法,要怪就怪我好了。”
“怎么能怪你?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男女感情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冷暖,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婷婷的语气里有远超年龄的沧桑,抬起头来,又凶巴巴的说:“我去堪培拉,可是为了儿子!”
“老天,”慕容云煞有介事的惊问:“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吗?”
婷婷将自己的胸脯紧贴在慕容云胸前,脸庞上的泪痕犹在,笑着反问:“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吗?”
“呵呵,”慕容云低声笑着,“我现在觉得,儿子成了咱俩的第三者了。”
婷婷柔柔的说:“在我心里,你和儿子一样重要。”
“好了,”慕容云搂紧婷婷,“我要谢谢你能去堪培拉,谢谢你的‘成全’,到了那里,不再有分离,不再有牵肠挂肚的思念,我会好好爱你,儿子会在咱们身边快乐的成长。”
婷婷深情的说:“我曾经梦想过和你相知相守,不,应该说是幻想,可不管是梦想,还是幻想,现在却实现了,只是地点改变了而已。”
慕容云轻捏着婷婷的下巴,“还有些舍不得这里吗?”
“小亮哥,或许,以前我没有太深的感觉,但是现在,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愿意去。”
慕容云不再说话,深深的吻住了婷婷。
没有男人喜欢心爱的女人哭泣,慕容云也同样如此,但他却特别喜欢和刚刚哭过的女人**;女人哭过,再**,更显得柔情无限、更会婉转相迎。
十数分钟后,慕容云轻车熟路的将婷婷带到了疯狂的顶峰;婷婷在狂欢过后,闭着双目,在慕容云怀中喘息着呢喃,“小亮哥,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了!”
第二天早上,慕容云和婷婷带着儿子小思云到酒店接上潘钰,在酒店的咖啡厅吃过早餐,四个人驱车去了珀斯北部的“cavershamwildlifepark(凯维森野生动物园)”。
凯维森野生动物园植被茂盛,阳光充足,各种可爱的,难看的,稀奇的,憨厚的动物汇集。
慕容云和潘钰都是第一次感受被大洋洲萌兽包围的喜悦,第一次和大洋洲独有的毛茸茸的动物零距离接触;温顺的考拉、罕见白色袋鼠、憨憨脸袋熊,以及农场风味十足的剪羊毛秀、摇晃比利茶、甩皮鞭、手挤牛奶与羔羊喂奶等精彩表演,都给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动物园游览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回酒店歇息了一会儿,婷婷开车将慕容云和潘钰送往机场。
临别时,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潘钰对婷婷说:“这次珀斯之行我非常愉快,希望我们再见面时,是在堪培拉。”
婷婷点头,“一定。”
两周之后,六月中旬的一个周五的晚上,慕容云又一次飞抵珀斯,这次,他是来接婷婷和儿子去堪培拉的。
这两个星期,婷婷已经办理了辞职及其它相关手续,退掉租住了近十年的房子,与同事和朋友们告别。
婷婷需要携带的物品不多,只有两个旅行箱,一箱是孩子的,另一箱是她自己的。
收拾好行囊,婷婷望着两个旅行箱,心中感慨万端。
十年前,她从国内来珀斯时,只身一人,也只有一个旅行箱。
十年过去了,当她从这里到另一座城市生活,多出了一个旅行箱和一个宝贝儿子,这是她十年间的最大收获;前方的路还很漫长,然而,她却是方向明确,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只要有小亮哥和儿子在身边,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慕容云这次来堪培拉,带来了一幅精美的“苏绣”挂画——吴冠中的《天鹅湖》;这种挂画海关处经常作为礼物馈赠给外国友人;画面由垂柳、涟漪和一对黑天鹅“情侣”组成,清新恬淡,充溢着沁人心脾的高雅情调,显示了中国美学一贯要求的空灵恬静的人文意义。
临去机场前,慕容云让婷婷将这幅挂画送给了房东“susan”,感谢他们一家对婷婷母子的照顾;珀斯又被称为“黑天鹅之城”,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
婷婷所有的家当中,最值钱的就是那辆“holden”汽车了,已经低价处理掉。
看着婷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家当,慕容云不觉有些心酸;婷婷在澳大利亚已经十年了,她一直不停的上学,不停的打工,拿到“绿卡”后,生活才安稳一些,却又要离开这里,和他去堪培拉;令他倍感欣慰的是,此去堪培拉,他一定会带给她全新的幸福生活。
抵达堪培拉已是周日的傍晚,潘钰来接的飞机,先到海关处的住宅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潘钰按时去上班;婷婷虽然没说,慕容云也知道她的急切,他开着车载着婷婷和儿子直奔格里芬湖北岸的给她们母子租好的房子。
对于这座坐落于绿草茵中的独立砖瓦式结构的平房住宅,婷婷很感兴趣的屋里屋外的绕着,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在澳洲,这种独栋、独院的住宅统称为“house”,也就是国内所说的别墅,只不过,澳洲的“house”一般不会超过两层,以平房居多。
慕容云抱着儿子跟随着婷婷,围着房子转了好几圈,站在房前,婷婷挽住慕容云的手臂,“小亮哥,这就是我们在堪培拉的家了。”
慕容云侧头吻了吻婷婷的鬓角,“喜欢吗?”
婷婷毫不犹豫的点头,“非常喜欢。”
“来,”慕容云揽着婷婷的肩,“回屋,我有事和你商量。”
进屋后,慕容云将小思云放到客厅的地毯上,揽着婷婷坐到了沙发上,很认真的问她:“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这个房子?”
婷婷环顾着光线充足、宽敞明亮的客厅,再次点头,“太喜欢了!说真的,在珀斯时,我一直希望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可这样的房子租金太贵了。”
“这个房子我也特别喜欢,那我们就把他买下来。”
“买?”婷婷有些惊讶的望着慕容云,“你要买这座房子?”
“是啊,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安居,安居才能乐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