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那些已经被淡忘的情感,那些尘封的记忆,却愈加浓烈,仿佛刻意的让他想到那么多过去,记忆犹新。
昨夜,和沈雪的再次相遇,沈雪又一次的倾诉了她对自己的真挚情感之后,他也曾想过,如果沈雪愿意,等自己到国外工作后,也安排她出国,和他一同在国外生活;对于自己来讲,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目前来说,这些毕竟是不确定的。
即使可以这样,潘钰和颖梅会怎么想,还会再一次的原谅他吗?他又将陷她们于何地?如何面对她们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和信任?
可自己又怎么忍心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弃沈雪于不顾?留给她的又将是什么?曾几何时,他不愿将长夜的那串泪滴留给潘钰,那么就应该留给沈雪吗?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他是那么的喜欢她、那么的爱她;只不过所有尘封的情感,是经过沈雪这样的一次精心设计的“邂逅”、勇敢的面对之后,才完全展露在他的心灵深处、激荡于他的脑海。
沈雪人生初次体验到两性欢爱那种妙不可言、飘飘欲仙的意境后,仿佛已经没有了力气,连搂住慕容云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臂随意的伸展着,闭着双目,微侧着头喘息,深深陶醉于刚才的巨浪狂涛所带来的快感中。
慕容云情难自已的又吻了吻沈雪,感到自己已经完全的退出了她的桃源,才翻身而起,坐在沈雪的两腿之间,取过纸巾,轻轻擦拭着沈雪那再也不会回复到最原始的纯真的桃源;沈雪筋疲力尽,乏于动弹,任凭慕容云的侍弄。
慕容云垫在沈雪身下的那件衬衣,是他今天早晨刚换上的、崭新的纯白海关制式衬衣;衬衣上已经濡湿了一大片,水渍中间异常醒目的有几朵小小的“梅花”;这几朵美丽得耀眼的“红色小花”,每一朵都只有指甲大小,意味着沈雪的出血量很少,也应该是她不那么疼的原因之一。
慕容云眼眶发酸,对着那几朵昭示着沈雪“完整”的梅花默默的发呆;他本不想破坏沈雪的纯贞的,最起码,不应该由他来破坏,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权利这样做了;他甚至觉得,如果这不是沈雪的第一次,他也许会更“心安理得”一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如,今夜,千真万确的是沈雪的“初夜”,他千真万确的占有了沈雪宝贵的“第一次”。
沈雪也坐了起来,好像急于求证一个答案似的从身下撤出衬衣,看到自己的“落红”,心中有如一块磐石落地,有种得偿所愿的自豪,难掩羞涩的瞄了慕容云一眼,偎在他的怀里,泪水却不由自主的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慕容云清楚的记得,颖梅和婷婷把她们的初夜交付于他之时,也都流了泪;已过而立之龄的他,更能理解此时沈雪的泪水。
那不仅仅是她释放第一次**带来的紧张感,不仅仅是一种疏压的表现,更重要的,她同样知道自己告别了一个不复存在的时代。
沈雪在慕容云怀中仰起头,伸出舌尖,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慕容?”
“嗯?”
沈雪手指摩挲着衬衣上的血迹,“告诉我,昨晚你一直那么犹豫,最主要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慕容云紧搂着沈雪,脸庞埋在沈雪的颈项边,“是。”
沈雪脸庞上的泪痕犹在,浅浅的笑着,“你现在应该还很矛盾,既希望我是第一次,又巴不得我不是,是不是?”
“雪儿,”慕容云收紧双臂,“不管我之前是怎样想的,我终归还是侵犯了你。”
沈雪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样说,你知道的,这是我一直渴望的,我要用我的身体赞美我爱的人,虽然等了这么久,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我,再没有比这令我快乐的了,我更希望,你快乐。”
“雪儿,”慕容云握着沈雪的手,吻如雨点大般落在她的唇上,“我非常非常快乐,现在的感觉是,如获至宝!”
沈雪抱住慕容云的脖颈,气息微热在他耳边说:“处长,这是认识你以来,你对我最好的赞美了。”
这时候被沈雪称为“处长”,慕容云才觉得怪怪的呢!
他揽住沈雪柔软的腰肢,惩罚性的在她背部轻拍了一下,“以后,永远不许叫我处长。”
“好,永远不叫。”在慕容云身前依偎了片刻,拿起那件染着血迹的衬衣,“我去给你洗洗,时间长了,该洗不干净了。”
慕容云慌忙摇头,“千万不要洗。”
沈雪没有领会慕容云的心思,笑着说:“浴室里有吹风机,一会儿就能吹干;不干也没问题,酒店附近就有商场,我一会儿去给你买一件,保证你有穿的。”
“我不是担心没穿的,”慕容云指了指床对面的桌子,“这么高级的酒店,抽屉里一定有针线包,去拿来。”
话说完,慕容云忍不住在心里笑,尽管他早已不是沈雪的上司,可发号施令的支使沈雪做事仍是他自然而然的习惯。
沈雪不知慕容云要针线包意欲何为,但她也同样习惯于慕容云的“上令下达”,乖巧的穿上了睡袍,下了床;虽然和慕容云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虽然床距桌子只有几步之遥,她依然羞于在慕容云面前一丝不挂的裸行。
沈雪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很精致的针线包,回到床上,递给了慕容云。
慕容云打开针线包,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有一把小巧的折叠剪刀。
那几朵昭示着沈雪“第一次”的“梅花”,位于衬衣后襟偏下的位置,慕容云以“梅花”为中心,用剪刀裁下了手帕大小,整整齐齐的一个四方型布块。
慕容云将布块捧在手心,凝望着那几朵图案迥异、大小不一的“梅花”,有短暂的失神;他想起了自己已保存十年有余的那块染有颖梅初夜血迹的手帕,心底翻涌着阵阵酸楚,他会象爱颖梅一样爱沈雪,可沈雪会像颖梅一样矢志相随吗?
慕容云情不自禁的亲吻那几朵“梅花”,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布块折好,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衬衣兜之中。
从慕容云裁剪衬衣到他亲吻布块的整个过程,沈雪一直奇怪的望着他,没有说话,眼中全是不解。
慕容云揽住沈雪,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回答了她的疑问,“这是你最最珍贵的,也是我的杰作,我应该永远留着它,永远保存着它,是不是?”
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沈雪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脸色绯红的眼含热泪,软软靠在他的怀里。
慕容云望着怀中愈发明艳动人的沈雪,如果说,刚才的那一场欢爱他的理智多于渴望,现在,他知道自己剩下的全是对沈雪身体的需索了。
“雪儿,”慕容云抚摸着沈雪的桃源,在她耳边轻声问:“这里还疼吗?”
沈雪脸庞埋在他肩头,轻轻咬噬着他的肌肤,含混的语气中流露着娇羞万状,“还有一点儿。”
慕容云中指极具挑逗意味的按捻着沈雪桃源最敏感的那颗“玉珠”,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刚才的感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