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慕容云眉峰微皱,半真半假的说:“你一个已经让我受用不尽了。”
颖梅嗤笑,起身伏在慕容云胸膛上,毫不害羞的说:“虽然我二十岁时知道了男女之事,可直到几个月前,我才真正体会到做女人是什么滋味,上大学的时候,我好像从没有过自己想要的时候,现在却是迷恋和你**时的那种美妙感觉。”
慕容云自然明白颖梅为何迷恋,明知故问:“怎么个美妙?”
“嗯…”颖梅沉吟了一瞬,断断续续的说:“无法用言语形容…那是一种思想放空了后的感动,让人一心一意都专注在身体里面的感觉…是纯粹的身体享受,纯粹的由身体带给思想的享受…让人觉得感情深浓,浑然忘我,刺激而高亢…那种震撼不已的欢愉更是让人抛不开放不下。”
“宝贝儿,”慕容云叹息的说:“因为,上大学时我们都还不知道‘爱’的真谛!”
说罢,慕容云推平颖梅的身体,翻身而起,深深的进入颖梅那个他不知流连过多少次的,已经流水潺潺的桃源胜境中,颖梅欢快的娇吟伴着“嗞嗞”汲水声也婉转而起…
再一次酣畅淋漓的做过爱,慕容云和颖梅手握着手,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歇息。
小憩了片刻,颖梅头枕着慕容云的肩膀,“潘钰知道你的任职命令已经到了吗?”
慕容云摇摇头,“还没有,看到文件后,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爸妈,之后就立刻给你打了电话。”
自从两个人相恋以来,尽管有九年的别离,尽管慕容云身边还有潘钰,可颖梅仍能感觉到,慕容云做事的准则,依然是时时以她为念。
她知道慕容云虽然一样的爱自己和潘钰,虽然知道慕容云这样做是为了那即将短暂的离别,但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欢喜;或许慕容云爱她不一定会比爱潘钰多,但她心里非常清楚,他爱她绝不会比潘钰少!又有哪一种感情能比得上铭心刻骨的初恋和九年魂牵梦绕的思念?
“赶紧告诉潘钰吧,自从你决定参加这次竞争,潘钰和我一样,虽然对你有强大的信心,其实内心都为你捏着一把汗呢!”
慕容云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
颖梅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手表看了一眼,“五点半了,你现在就给潘钰打个电话,让她来这儿吃饭,我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宝贝儿,”慕容云抚摸着颖梅桃源上方湿润的芳草,眉开眼笑的说:“你已经给我庆祝两回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庆祝方式。”
颖梅拨开慕容云的手,“我发现,你比上大学时不正经多了。”
慕容云一脸的惊奇,“你难道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时一本正经?”
颖梅撑起上身,双手支在慕容云身体两侧,却是一脸的严肃,“慕容云同学,你难道不知道,与上大学时候相比,本大小姐更喜欢你现在的不正经。”
“宝贝儿,”慕容云双手齐下,揉捏着颖梅绵软的两个半球,“我会努力把我的不正经发挥到极致。”
颖梅在慕容云脸上噗的吹了一口气,笑着催促:“快起来打电话吧,我去做晚饭了。”
两个人起床穿好衣服,颖梅神清气爽的去厨房大展厨艺,慕容云强抑着内心的欢喜,平心静气的给潘钰打了电话,告诉她来这儿吃晚饭。
近六点半的时候,潘钰来了。
慕容云笑微微的给她开了门,看到他脸上的喜色,潘钰也立时猜到了喜从何来;还没等开口问,就毫无防备的被慕容云拉进坚实的怀抱里,双唇立刻被他侵占;潘钰闻到慕容云身上刚刚沐浴过的味道,用力的咬了他嘴唇一下,满目娇羞的小声说:“是不是才和颖梅亲热完,干嘛还惹我?”
慕容云不置可否的一笑,拉着潘钰的手走进客厅,将她按到沙发上,自己坐在扶手上,从茶几上拿起那份任职命令打印件递给了她。
潘钰看完文件,双手环抱住慕容云的腰,脸庞埋在他胸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慕容云在参加考试之前,已经和潘钰说过自己的设想;看到这份文件,潘钰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和慕容云远赴重洋,开始在异国他乡的生活了;还清楚,慕容云会给她那张她已经不是很在乎的一纸婚约了;其实,在颖梅来之前,她和慕容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就没有太在意什么形式;有过一次婚姻经历的她,又怎么能不明白,当爱情从不确定走向稳定后,就需要以婚姻来持续以后的日子了,所以才用婚姻来束缚,那个红色的小本子只是一种证明婚姻关系有效成立的法律文书,却不一定能真正表达男女间痴心的爱恋和天长地久;一旦爱情升华为婚姻,爱情却又会悄悄的溜走;爱与不爱,是不流于形式的,其实,能和心爱的人,手牵手度过以后的岁月,爱,深刻的爱着,就不想让相爱的人有半点的为难,即便对方愿意为爱付出。
慕容云完全能够理解潘钰此时的心情,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是不是知道真的要成行了,心里有千般滋味?”
潘钰取过纸巾,擦着眼泪,“我突然很想爸爸妈妈。”
“钰儿,”慕容云将潘钰拥进怀中,温声说:“这几天,忙完手头的事,我就安排时间和你一起回临原看望爸爸妈妈,可不能再拖了。”
晚饭,颖梅准备的很是丰盛。
慕容云和颖梅都知道潘钰吃不了辣,又有好多“忌口”;因此,只要有潘钰在,他们下厨时都特别在意,每道菜都远离辣椒,那些潘钰不吃的菜不仅不会出现在餐桌上,菜里也见不到一丝一片用来调味的生的葱姜蒜,就连熟的,用油提过味后,也捞了出去。
吃饭时,慕容云开了一瓶飞天五十三度茅台酒。
斟满三个人的酒杯,慕容云擎杯在手,意气风发的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杯酒我敬挚爱的你们,为我们三个人的‘苦尽甘来’,也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异乡国度的幸福生活,干杯!”
三个人酒杯相碰,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放下酒杯,潘钰笑吟吟的望着慕容云,“你这个海关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用词竟然也这么不准确。”
“潘博士,那你说说,我哪里用词不准确了?”
颖梅接过话茬,“潘钰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苦’,何谓‘苦尽甘来’,是不是,潘钰?”
“不错,”潘钰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云殷勤的给她们俩盘中各夹了一块粉蒸排骨,“你们两个不用安慰我了,不管我用词是否准确,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带给你们所能感觉到的幸福和快乐。”
“慕容,”潘钰并不避讳颖梅在旁边,深情的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不论在国内国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颖梅深有感触的说:“与熟悉的生活疏离,需要很大勇气,但只要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论在哪里,都是流光溢彩的人生。”
慕容云望了望坐在右手边的颖梅,又看了看左手边的潘钰,笑着说:“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颖梅和潘钰一同凝视着他,同声问:“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