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我不敢的原因,并不是怕你把我踢出去,只是怕唐突了你;我那时虽然已经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也难免会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但内心一直有最单纯的想法主导着我,那就是,能和你永远做朋友我心愿足矣!我清楚的记得,在湖边的那天夜里,我整个梦里都是你转身离去的背影。”
潘钰轻声说:“我记得那天早晨,你在睡梦中喊着我的名字。”
“嗯…?”慕容云笑问:“喊你的名字?我怎么不记得?”
“我拉开你的帐篷时,你睡得迷迷瞪瞪的,当然不记得。”
“早知道今天,我当时应该趁着迷糊劲把你拽进我的帐篷,成就好事。”
“你拽也白拽,我当时绝不会从你。”
“真的?”
“真的!”
慕容云翻身而起,健壮的身躯伏在潘钰身上,“那现在呢?”
潘钰羞笑不语,勾住他的脖子,深情的,痴痴的瞅着他,他眼底的光亮,宛如朝霞夺目,又如水晶般的剔透,更似极光流离潋滟。
潘钰一点儿一点儿的将慕容云拉向自己…慕容云的嘴唇火热的落在她的唇上,房间里霎时又变得风光旖旎、春色满园!
聚会的前一天,慕容云和颖梅乘坐中午的航班飞抵江汉市,江汉海关机关服务中心的孙主任派车去机场接的他们。
抵达聚会的地点——江汉海关的“江海大酒店”时,孙主任率同两位部下已在酒店的大堂里等候慕容云;孙主任四十出头的年龄,按惯例同样兼任这个酒店的总经理;他和慕容云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没见面,这次相见,彼此都倍感亲切。
拥抱、握手之后,慕容云正要给孙主任介绍颖梅,还没等他开口,孙主任已经热情的向颖梅伸出手来,“如果我没猜错,这位也是咱们江汉人,现在在滨海工作的杨颖梅大律师吧?名单上有的。”
颖梅和孙主任握手,点头致意:“您好,您是孙主任吧,我是杨颖梅,家在江汉。”
孙主任立刻用“江汉话”和颖梅聊了几句,慕容云虽然在江汉市上了四年学,仍旧听不太懂,只觉头大。
寒暄之后,几个人乘电梯上楼。
到了十楼,孙主任吩咐两位部下陪同颖梅去她的房间,却没让慕容云下电梯,和他一起来到二十三楼。
走进一间商务套房,孙主任才告诉慕容云,他们班的同学都住在十楼,特意给他安排了这个房间。
慕容云立觉不妥,先谢了孙主任的好意,随后说:“孙处,既然是同学聚会,我还是和同学们住在同一层,别搞特殊化了,还得麻烦您给我在十楼安排一个标准间。”
“那也好,”孙主任调侃:“慕容老弟,你这是‘与民同乐’啊!”随即安排人去给慕容云换房间。
落座之后,两个人点上烟,聊了聊彼此的近况和两个海关相识的同事,孙主任又简要的和他说了说这次他们班同学聚会的安排;这之前,慕容云已经让颖梅通知他们大学时期的班长和孙主任联系,具体商量聚会的相关事宜,此时,他只是连声称谢,无需多言。
谈完聚会的安排,孙主任又客套的说:“老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我们关主管服务中心的孔副关长也是你们‘中南?财大’毕业的,他这次也会参加你们学校的百年校庆,我向他汇报了你们同学聚会的事情后,他让我务必和你商量一下,他也想来参加你们班的聚会,见见诸位学弟学妹。”
“这还商量什么,”慕容云热情而又诚恳的说:“我们是荣幸之至啊,非常欢迎!老兄你也一定要来!”
孙主任也欣然接受邀请,“明天我一定到。”
临走时,孙主任将一辆车的钥匙留给了慕容云,“你对江汉应该很熟,我就不给你单独派司机了,这几天,你就自己开车转吧,车就停在楼前的停车场。”
这正是慕容云需要的,也不和他客气。
孙主任离开后,等客房服务员给送来十楼的房间卡,慕容云拨通了颖梅的手机,“你收拾完了吗?”
“哪来得及收拾啊,”颖梅话语中带着喜悦,“我正和同学们在一起呢,你在哪呢,快点过来吧。”
慕容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对颖梅说:“我在二十三楼,还是先别下去了,见到他们,不知要热闹到什么时候,咱俩先回家吧,爸妈肯定都等急了。”
颖梅也早已归心似箭,特别满意慕容云的做法;心中暗乐,这个家伙不愧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隶属海关的关长,办事情总能分出轻重缓急来。
“那好吧,我现在就上楼。”颖梅答应着挂了手机。
颖梅上楼来,两个人从旅行箱中取出给颖梅父母带的礼物,下了楼,慕容云驾驶着孙主任给他留下的本田雅阁车,驱车直奔颖梅的父母家。
一路上,回家的喜悦深深的感染着颖梅,不停的和慕容云说笑着。
慕容云看着车窗外,与颖梅一同回忆着九年前他们一起乘坐公共汽车回家的情形,道路两侧的变化很大,但他总能找到似曾相识的亲切。
快到家时,颖梅安静下来,连慕容云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没有感觉到。
慕容云将手轻搭在颖梅的腿上,颖梅仍浑然不觉;他一点一点儿的撩起颖梅的裙子,顺着她白嫩的大腿向她的险要地带摸索,直到已经探到她桃源的轮廓和温热,颖梅才惊觉,拨开他的手,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娇叱:“坏蛋,你干嘛?”
“宝贝儿,”慕容云翘着嘴角笑,“想什么呢?”
“我在想…进门后,见到我爸妈,你怎么称呼?”
“你这位大律师,刚才就在想这个?”
“是呀。”
慕容云抬手用指背轻抚着颖梅的面庞,目光迷蒙的直视着前方,声音低沉的说:“一声爸爸妈妈,我欠他们很久了;只是时隔九年,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同你一起回家的那个人还是我?”
颖梅握着慕容云的手紧贴在脸庞上摩擦着,温柔的说:“那个人,不管是谁,爸爸妈妈都能接受,可我知道,爸爸妈妈虽然从没和我说过,但他们一直都希望那个人还是你,他们也等了很久了。”
“所以,”慕容云郑重的说:“我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
颖梅嫣然一笑,温柔的靠在了慕容云的肩头。
颖梅的父母居住的还是原来的那套位于三层的普通住宅,两年前又重新进行了装修,更换了一些家具。
颖梅在香港工作那段时间,一直建议父母换一个上下方便的电梯楼,由她出资;可父母坚决不同意,理由无外乎是:这个房子面积也不小,楼层也不高,位置也好,到哪儿都方便,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既然父母不同意换房子,颖梅换了种孝敬的方式,每年都会安排父母出去旅游几次;这几年,远至欧洲,近如韩、日、新、马、泰,父母都曾游览过;国内更不必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父母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中国。
时隔九年,再一次踏进颖梅父母家的家门,慕容云感觉恍如隔世。
见到颖梅都已鬓染白霜的父母,慕容云自然而亲切的喊道:“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
“好好!”颖梅母亲眼里立即蓄满了泪水,慈祥的拥抱了他们两个,“欢迎你们回家!”
颖梅的父亲在和慕容云握手时说:“孩子,我们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