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梅在他的怀里摇着头,“现在不说好吗,我的心这段时间也好乱,以后再告诉你吧?”
“好,”慕容云说:“你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我们三个这样的情形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其实,慕容云觉得以潘钰温柔矜持的品性,绝对不会为了维护、捍卫自己的“爱情果实”,像泼妇似的口不择言、口无遮拦的去羞辱颖梅;可处于情感漩涡中挣扎状态下的女人,又怎么会不针锋相对,恶言相向?
颖梅揽住慕容云的脖子,在他耳畔说:“九年了,还能与你这样相拥,我真的知足了。”
“不,”慕容云紧搂住颖梅深情的说:“宝贝儿,我要你以后所有的日子。”
慕容云又深深的吻住了颖梅。
这之后的日子,慕容云享起了两全其美的“齐人”之福。他尽量把自己的空闲时间平均分配给颖梅和潘钰,偶尔在周末,三个人也会相聚在一起,一道游玩,一起出行;更令他欣慰的是,两个女人相处的异常和谐。
颖梅和潘钰也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每个人每周在身体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最多和慕容云做两次爱;慕容云虽感有些美中不足,却也知道两个女人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有时候,慕容云也会暗自惆怅,两个如此美丽出色的女人,他注定只能选择一个,他将会和谁走进婚姻呢?那么,另一个又怎么办呢?难道终究要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吗?他三十一岁的人生,有过选择,有过放弃,他都可以用理智去解决;可眼下,面对这两个他同样挚爱的女人,他已经无法用理智去处理感情问题;理智之余掩盖不了真爱,但真爱又无法战胜理智。
他无法预测未来,但有一个心愿很明确,她们两个,他都不能失去,对于他来说,不选择,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此外,慕容云也不免担忧,他可以同时拥有颖梅和潘钰,也知道,她们俩谁也不会给他惹麻烦;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身为公职人员,工作单位和组织上,会允许他这样吗?
每当想起自己将要面临的现实压力和难题,去年发生的一件他当时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事情总是反反复复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令他心中更是越发的不安。
八月下旬的一天,傍晚下班后,慕容云回到颖梅所住的半岛花园A座。
习惯性的到卫生间洗了手,慕容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样东西,背着手走向厨房。
还没到厨房门口,一身家居服的颖梅从厨房里迎了出来,脸庞上的笑容若秋华初绽。
看到颖梅双手也背在身后,慕容云眉毛微挑,轻声喊:“一、二、三!”
两个人几乎同时扬起手来,手中都多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又几乎同时的说:“你也收到了。”
二人相视大笑,颖梅问:“我是今天上午收到的,你呢?”
“我也是。”
两人手中的信封一模一样,寄信人位置上印有醒目的红色“中南?财大”字样,信封里是他们班毕业九年聚会的邀请函。
虽然明知道邀请函中除了名字,其他内容并无二致,两个人仍如交换玩具的顽童一样,交换了邀请函。
两个人一边看着对方的邀请函,一边走进客厅,相偎着坐到了沙发上。
看完颖梅的邀请函,慕容云说:“我有些奇怪,同学聚会一般不都是十年吗,怎么当不当正不正的选在今年?”
“因为今年是咱们学校建校百年华诞呀,趁这个机会回母校看看岂不是更有意义!”
慕容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颖梅问:“那你去吗?”
“你呢?”慕容云反问。
颖梅说:“韶光流转,盛事如约,我当然会回去!”
慕容云将颖梅拥进怀里,“坦白讲,如果你现在不在我身边,我肯定是没有勇气回去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颖梅会意的嫣然而笑,“那现在呢?”
“现在还有什么犹豫的,”慕容云说:“当然和你一起回去,我们不早就想过一起回江汉了吗;再说,九年了,也应该回去看看老师和同学们,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说到这儿,慕容云笑着住口不语。
颖梅抬头望着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九年了,我也应该去看望你的爸爸妈妈了。”
说完这句话,慕容云不禁对潘钰有了更深的歉意,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去临原探望过她的父母。
颖梅双手勾住慕容云的脖颈,“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都三十多岁了,也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慕容云吻了吻颖梅的嘴唇,“该给他们交代的是我,这次见到两位老人家,我会向他们保证,我会爱你一辈子。”
“亲爱的,”颖梅也深情的吻慕容云,“你不用保证,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慕容云笑着将手伸进颖梅的内衣中,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温软的突兀,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现在就想做到。”
“一身油烟味,等洗完澡的。”颖梅软软的靠在慕容云怀中,全身掠过阵阵酥麻,心中春潮涌动,这两天,她的生理期就要到了,特别的想要。
慕容云手掌一边在颖梅内衣中肆意游走,一边问:“这次同学聚会是谁发起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目前在江汉市工作的同学们吧?”
颖梅竖起大拇指,“慕容关长果真料事如神!不过,发起者虽是在江汉的几位同学,但组织者还是上学时咱们班的班委会成员,所以,我也是这次聚会的会务组成员。”
慕容云翘起嘴角,拿腔拿调的说:“学习委员大人,我一定比上大学时还支持您的工作,有没有什么需要小可略尽绵薄之力的?”
“本来有,但因为有本大律师在,就不需要你了,我只要你和我同赴盛会、同回故里!”
慕容云的手在颖梅内衣中轻揉了两下,“‘本来有’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邀请函中说这次聚会每人需要交三千元的费用,这不多,也就是住宿和聚餐的支出,但适逢母校百年华诞,大家怎么也得准备一份贺礼吧,如果再加上来回的路费,可就不少了,对于咱俩不算什么,可对于有的同学,也许会是一个负担,甚至是因为这样,而不能应约前来。”
慕容云点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班同学,毕业后,有的一直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有的虽然进了进出口公司,可是公司不景气,收入也不是很好,甚至有的靠给学生辅导外语度日,我们这个年龄,一般来说,也是事业刚有起色的阶段吧。”
颖梅说到这儿,慕容云已然明了,笑着说:“你的意思是,以咱俩的名义,为这次同学聚会‘友情’赞助一些?”
“不止是咱俩,今天下午班长和我通了电话,他和我商量,希望咱们班目前几个相对经济条件好的同学能多分担一些这次聚会的费用,我觉得他的想法不错,当时就表示了赞同;他也知道你现在的境况,特别希望你这位海关的处长为这次同学聚会给予更多的支持,我也替你答应下来。”
听完颖梅的话,慕容云的手离开她绵软的胸脯,倚在沙发靠背上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