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钱卿瑛迷离着剪水双眸,半边领子被扯开来,玉臂勉强支起身子,小巧的肩滑腻如凝脂。
两人早时就已经情欲汹涌的迫不及待,没有太多动作,胤禛哼哧着从后面深重的进入,就和刚才看到的姿势一样,扶着钱卿瑛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单刀直入的强烈撞击,汗大滴大滴落下。
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比以往要激烈许多,情话和技巧都变得苍白,两人抵力纠缠,恨不得都把对方吞进肚里,揉进骨血,久久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以衣为毡,拥着钱卿瑛平躺在长毛地毯中。
高潮的余韵退去,钱卿瑛把做过之后浑身乏力的胤禛推开,兀自站起身来,汩汩白浊液体顺着白皙大腿流下,抱怨道:“出门在外洗漱不便,汗腻腻的,真是不舒服呢。”
胤禛闭着眼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钱卿瑛的胫骨,把她生拉硬拽的拖了回来,那白浊液体因为钱卿瑛的单脚跳跃流的更急更凶了。
钱卿瑛无奈的退了回来,坐到胤禛身边气恼道:“哎哎,爷怎么这样粗鲁,差点把妾身弄得摔倒呢。”
“刚用完爷,就抛诸脑后了?你是逃不出爷的五指山的!”胤禛扯着嘴角轻笑,用手指挑了点她腿上的白浊,伸到钱卿瑛嘴边。
“妾身怎么舍得呢。”回眸一笑百媚生,钱卿瑛伸出丁香小舌去舔胤禛的手指,那白浊便在小舌与手指见拉长成yin靡的细丝,接着檀口轻启将那手指含住,细密灵活的轻舔。
胤禛的另一只手伸到钱卿瑛的脖颈间,起先还是爱抚,而后却是眼神凌厉的一把攫住她细弱的后颈,欺上身来,定定的望进钱卿瑛眼里:“刚才你心里在想谁?皇太子你说他残了,那么是十四弟,还是毕喇什?”
“唔……你弄痛我了,发什么疯?”钱卿瑛吃痛一叫,脾气也上来了,怒瞪着胤禛挣扎,温顺从来都是表面功夫。
“爷是要疯了,爷对你还不够好?你要天上的月亮就给你摘月亮,你要天上的星星就给你摘星星,你还……”一个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钱卿瑛扬声质问,冷声嘲讽:“我到底怎么了?我是爬墙了还是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呢,你是我要什么你给什么,那是你心中有愧!半个月前还跟个通房滚到一处去了,衣服都拨得光溜,就差临门一脚了,不,也许都插了一半了,呵呵,要不是我赶来,不知爷有多开心呢。还每天跟我洗脑,说什么你不会守着我一个一辈子,我是迟早要面对的。我都忍了,你倒反咬我一口了,不就是起了别的心思了嘛,做男人还是敢作敢当的好,做什么东拉西扯的。”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还反反复复的咬着不放,你有完没完,都说是点了**香了。”
“啧啧,半个月前的艳遇回味的都觉得年代久远了,我反反复复的咬着不放还是你心虚,我这才说第二次!**香啊,点的可真好,赶明儿我也带着一把到处烧,爷可别介意。不,介意也成,不就是关两天柴房嘛,妾身受的住,反而觉得挺划算的。”
胤禛又气又怒,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只能抓住一点问:“你!原来你一直怪这个。当时怎么不直说。”
钱卿瑛砰地一声把旁边的凳子带倒,连珠炮般尖叫道:“直说?我这还没敢背这恶名呢,指着你这个指天誓日的男人自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要当秋扇了,还是被泼了污水的秋扇,要直说了还了得,你不把我抽皮剥骨,扔下油锅替你的心头肉泄愤?”
“那些人指望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却是不用的,好端端的被送给大了我一轮的老男人当妾,我才十四呢,你倒开始先嫌弃我了,这还是头次嫁人做妾呢。”钱卿瑛气咻咻的边骂边哭,“我要不安分的搭上了旁的人,左右还是做妾,在你们这些煊赫人家,还是个见不得人的拼头,我要有多傻才被你们这些混帐男人骗,上这样的大当。”
“阿瑛……”胤禛开始后悔,因为钱卿瑛说的都对,她并不是什么脑子发热会被人哄上钩的人,即使和自己同床异梦也不会吃这个亏,再说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叫什么叫,我死了听不见。”钱卿瑛气呼呼的往地上一躺,闭眼装睡。
一哭二闹三上吊里典型的胡搅蛮缠。招数虽老,可几千年下来纵横中外,对男人来说却是屡试不爽,前提是这个男人心里有你,就会心疼。
“做什么咒自己。”胤禛不由分说的搂住钱卿瑛,温声道。
“爷觉得妾身刚才比往常都要情动,爷又何尝不是?那两个还都是男人,难不成爷什么时候换了口味,爱男人了?今天看到的就算不是两个人,换了猫儿狗儿也是一样的,情欲是会传染的。可爷刚要杀妾身,妾身是真实感觉到了的,你想把妾身的脖子拧断。明明是爷对不起妾身,爷还理直气壮!妾身全心全意伺候爷,却落得这个下场,往后还有什么盼头?妾身真的很累。”钱卿瑛面如死灰,声音寡淡,侧身卧着,宽大的衣袍掩在胸前,愈发衬出身体纤弱楚楚。
她说这话倒是有七分情真,三分夸张,她的恩宠荣辱真的全都挂在胤禛身上,正如她自己所言,现在才十四,以后呢又当如何,这里的人可把二十五岁的女人就当中年女人的。
“阿瑛……我只是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不想你心里有别人的影子。”胤禛把反复描摹着她的唇部曲线,柔声道:“永远不要背叛我好不好?”言语间用的虽是商量语气,实在是半分也容不得钱卿瑛置喙。
钱卿瑛的眼里泛着苦涩,泠泠笑道:“爷理应知道,妾身不敢。”
胤禛只是稍稍一凝滞,便神色如常。
“答错了,阿瑛应该回答你不会。不敢和不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手正轻抚过钱卿瑛的腰,她躲闪,他紧追不舍,胤禛漫不经心说出这话,神色极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