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行最主要的作用为避免各地纹银纯度不一致,钱卿瑛走在“抬头一线天”的钱市胡同里,感受着此地的繁华,九组建筑符合九九归一的意头。
其实前世她也来过过钱市胡同,据说是清朝光绪年间开始形成的,可是现在胡同北侧四组建筑是独立式房屋,包括建有地下室的二层和三层楼房,开成银号;胡同南侧有四组三合院和一间铺面,每组三合院占地不到百平方米。所谓“三合院”,就是院里只有院门正对的南房和东西厢房,没有北房。除了建筑风格有些不同,这样的格局和留存后世的格局有什么不同!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平行时空,有类似但剧情出现了分叉点,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这胡同建的,除了路窄防盗和九九归一外,还有没有其他讲究?”钱卿瑛随口问了一句。
“自然是有的,搭建炼银炉讲究‘金三银四’,一排六间北房中,从西头数第三间,从东头数第四间,就是聚敛财气的‘穴位’南、北两排平房,中间天井升高,上加木质的‘五撰悬山式’屋顶,两侧升天窗的交易大厅,是源于九星法的五鬼运财风水局,自有一套玄妙,天窗是炼银炉烟囱出入房间必需的,格栅是防止有人从房顶进屋的。是前明就留下的定制。”胤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抚着乌黑的老院门低声道,此刻那窗格上雕刻的兰花图案在他眼里都特别的巧夺天工,他有预感此地会是他迈向宝座的发祥地,暗处连接龙脉又聚敛财气的地方。
开这个炉行,钱卿瑛其实一早就做过准备,特别是人才的储备上,做法也与当世不同,古代这样需要手下人的忠诚最主要的是一人担多职和人才断层。所谓的掌柜权利之大几乎可完全媲美主人,专业方面又要面面俱到,大事小事一把抓,而主人往往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被搬空了资产也浑然未觉。
就是早期发现了想要裁撤清理,还要面临两大难题:一是管事权利过大,管控的原下属容易对他形成依附,此人一旦背叛,你家产业里各个生产环节的好手,他能给你带走十之八九,说是乾坤大挪移另起炉灶也不为过!
二是此类管事原就是全能型精英,培养更是依靠前人经验的口口相传、几十年在行内的滚打历练,当然还要本人是块璞玉,要是顽石你就是投入太多资本在他身上也是白搭,三样条件缺一不可,再找个替补的谈何容易,要知道有才干却没有野心的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
可钱卿瑛奉行的人才选拔培养却不同,除了细致的分工限制个人权限和提高专精度,她把自己所掌握的的知识编写成册,同时要求其他管事也归纳总结自己的经验和常识贡献出来,集思广益编纂成册,哪个抢先把知识点贡献上来,哪个获得相应奖励,知识点分等级,奖励自然也分等级。再由专人整理编辑,印刷成册。但凡识字的都可以花钱购买这些教材,学会之后可以应聘竞争上岗。
至于外传什么的钱卿瑛并不介意,要知道人的智能都是有限的,有人能学成十项全能也是他个人的本事,最重要的是那些有才具的在学习她家教材的时候就已经在接受她的文化侵袭,良禽择木而栖,同样的工作待遇,不管是出于雏鸟反哺情节还是树大好乘凉的功利想法,有能之士第一个选择自然是更新知识体系最前沿的地方。如此一来少数员工背叛并不会影响大局,何况缺失的人早有大量替补在后头,不应期总是短暂的。
推门进去,兑换银两和铜钱的交易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堂里忙碌而有序。北京全城的钱庄、粮栈及各行各业较大的商号,每天早晨都要到钱市参加交易将银两换成制钱,或将制钱换成银两,只要炉行开久了自然会发现市面对白银和铜钱的需求比例,往明白里说,这钱市胡同的九家门脸都拥有发行货币权。
罗斯柴尔德家族是欧洲乃至世界久负盛名的金融家族,曾控制并主宰西方世界的金融业长达百年,他们被认为是用金钱征服世界的“第六帝国”。梅耶.罗斯柴尔德说: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意思就是说只要他掌握了货币供应,就已成为控制这个国家的唯一强权,谁坐王位都要听他摆布,因为货币是国家经济运行的载体和命脉,在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前提下,控制了国家货币发行就可以影响政治。
不同于胤禛的兴致勃勃,钱卿瑛独自坐在角落的侯座上,默默垂下眼睑,大清朝可是皇权至上,君主意志高于一切,当有想得到的东西就会直接斥诸于暴力,掠夺的理直气壮!她要达到同样的控制力恐怕得迂回上千倍,好在这些人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之类的理论毫无概念,玩政治阴谋行,要发展经济却是一窍不通,她用投喂式养成官员和朝廷对她的依赖就可以了。
“东家!”耳边传来一阵惊喜的低呼,映入眼帘的是张十六七岁少年稚嫩的脸他笑眯了眼,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尤为可爱。
“嘘!”钱卿瑛用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胤禛那边一眼,轻声道,“你去忙你的吧,别对人说我来了,四贝勒也来了,我不好带他到内堂,你就当什么都没瞧见。嬷嬷和鸢萝姐姐都好,奶兄不要记挂,好好跟着账房先生学本事就是了。”
少年观望了眼四周,谨慎的点点头,接着就退到阴影里远去了。
“爷,您巡视完新领土了?”钱卿瑛看着掩饰不住笑的胤禛打趣道,又主动说,“爷要不要去后院看看,后头就是有点挤。”
胤禛原先想一口答应的,可还是冷静了下来,摇摇头沉声道:“不行,谁知道后院有没有混进别家的细作,他们都是因为你我分开才放心让你做事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里有你看着爷放心。”
钱卿瑛就像小女孩献宝没献成一样,略带遗憾的忘了胤禛一眼,又笑着安慰道:“其实看不看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乱东东的人挤人,这年终的账本和红利总归要送给您瞧的,再说爷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妾身,妾身有什么可瞒着您的?!”
“恩,是这个理,只是要辛苦你了。”胤禛握着钱卿瑛的手拍了拍。
钱卿瑛笑了笑,指了指厅外:“这儿人太多,不如先回府吧,以后总有的是机会。”
直到上了马车,她才凝声道,“不过妾身接下来要忙的分不开身了。不管是钱庄票号还是迁丁换田,爷得多照顾自己了,还有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爷有空就多去看看吧,不然孩子长大了心里总是有怨怼的,还有临产的宋格格,一个人总是倍感凄凉的。”
就在刚才,钱卿瑛忽然醒悟了,胤禛有成群的妻妾,又儿女双全,她想强霸着让他厌烦,显然会引火自残,也该看淡了,自己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他给自己多少,她就回报多少。
胤禛明显感到钱卿瑛身上有些东西变了,说这些话也不像作假,可她是什么人,自己打她三四岁就认识了的,哪会突然为了名声贤惠大方起来。别的女人有家族有亲人要指望他给荣华富贵给官位,而自己和她的牵绊就只有男女那点关系,他要真的看完孩子留宿什么的,这点情分就断了,弄个不好还要反目成仇。
“知道了。”胤禛简单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说,心里已经在想如何摆平那一院子女人了,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让第一干将兼心爱的女人离心就太不明智了。
钱卿瑛虽然下定了决心,心里还是堵得慌,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没好言,就一直假寐。
用过晚膳后,各自去忙了一会儿,钱卿瑛想着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心无芥蒂的同床了,不如玩个新鲜的,说自己要在上头。便一把把胤禛推倒跨坐上去,把双掌放在他的肩膊上作支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胤禛有心让钱卿瑛安心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扶着她的腰,看她把身体向后弯,臀部前后推动起来,间或以他为中心绕着打圈,时不时的收腹和紧缩下身。
胤禛躺在床上只顾享受,手也没停,一时扯扯这里,一时揉揉那里。眼也没歇着,贪看着她胸前的两团上下抖动。
过了一段时间,钱卿瑛速度慢了下来。胤禛便腰间使力顶了一下,只听钱卿瑛刺激的尖叫了一声便问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钱卿瑛横了胤禛一眼,娇嗔道:“爷揉来揉去的,妾没力气了。”
胤禛见她媚眼如丝,早已按捺不住:“既没力气了,那便换爷来。”说着翻身压下,箍着她的细腰动作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