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130804171944783,书友130804183116139,?糖果o的打赏,感谢各位的订阅“等过些时日,妹妹在京城开毛线铺,编制的方法会同时附送的。”钱卿瑛也就会平针和绞股针,本就打算推广的。
钱卿瑛遮遮掩掩的放下了袖子,不好意思道:“不过这个血玉镯确实是皇太子所赐,也是看在五姐的面上送的贺仪,并且嘱咐四爷让我时刻带着。说这镯子是亦正亦邪的,有遇煞克煞、遇福弘福之效。不过倒是奇怪,皇太子给了太子妃一个,这个照理也不该给我,给了五姐才是,毕竟五姐才是旺夫益子的有福之人哪。”
苏琦梦看向钱卿瑶的眼睛瞬时冒出了凶光:“瑶妹妹,原来有这层缘故!皇太子对你自编自导的把戏还是信了,如今对你可是恩宠万分哪,说是赏给九妹妹的,其实是赏给你的,赏于她不过是因为这只血玉镯的成色比太子妃带的那只成色要好,怕太子妃将你视作眼中钉罢了!”
“苏琦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疯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卿瑶喜过一阵,被苏琦梦的话惊得站起身来,指着她怒喝。
苏琦梦却成竹在胸,自以为拿住了钱卿瑶的把柄,丹蔻轻滑过脸上,忽然漾开一个浓丽的近乎妖艳的笑容:“呵呵,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的老底么,什么天降祥瑞,预兆示人,不过是你自己在家动的手脚。服侍皇太子时又每每必用加大蟾酥分量的**药置于〖体〗内,缠得他欲罢不能。”
钱卿瑶目光森然的扫过在帘外侍立待命的几个丫头,一再在心中琢磨是谁背主出卖了自己,而后勾出一抹讥讽的笑轻轻瞥了苏琦梦一眼:“你当皇太子不知道么,你倒想学,可惜年老色衰,皇太子看了你那身松松垮垮的皮肉就倒胃。!”话里难掩幸灾乐祸的快意。
苏琦梦捂住了胸口,脸皮紫涨,一口气憋在那出不来,只能口呼:“你……”两年前她莫名其妙的流产过一次,胸部先有肿块,好不容易治好却又松弛下垂,这也是她失宠的主因,皇太子即使来了她也要千方百计的不脱衣物,才能承宠一回。
一直沉浸在憎恨与痛苦中的的苏琦梦没发觉,旁边专心观察二人的钱卿瑛却看到了,钱卿瑶的那股子杀意已然喷薄而出,忙低下头,心忽然有些发凉,自己对钱卿瑶还是低估了,她有着钱家人共同的狠劲和决绝,孙氏之死她能隐忍至今,苏琦梦怕是时日无多。
看火烧的差不多,钱卿瑛遮遮掩掩的放下了袖子,不好意思道:“原是我多了句嘴,就惹出这么多口头官司来,不过有些话也只能关起门来说。天也不早了!我和苏姐姐说的就这么定了,至于五姐还需你好好想想,东西就先放你。”
侧着身对钱卿瑶暗暗指了指袖中的血玉镯,笑的意味不明“我们姐妹的事不止一桩的,五姐可要一并想好了,给妹妹一个交代。”
钱卿瑶已如惊弓之鸟不自觉的身形不稳,机械的点点头。
对祥瑞一事钱卿瑶自己尚且存疑,皇太子却多次在情动只是说自己会旺她,还无意中透露这样情形下必有双生huā,一个主凶,一个主吉,如此一来那个镯子许是〖镇〗压刑克之物,皇太子才会嘱咐让钱卿瑛时刻带着,否则就是皇太子对钱卿瑛有意,对自己不过移情作用。
钱府一直在钱卿瑛的全盘掌控之下,若是她真的掌握了什么确凿证据,甚至让皇太子相信二人之中钱卿瑛的命格才是主吉,那么她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钱卿瑛走出屋子,悬挂的水晶珠帘不停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单调的音节,听不清钱卿瑶钱卿瑶与苏琦梦二人在低声和谈些什么,只觉得她们身上已被弥漫开来的血色堙没。
这重重的宫阙、明黄的琉璃瓦、满屋的寂寥,就是钱卿瑶和苏琦梦飞蛾扑火祭奠韶华和眼泪的地方!
原本的计划并不包含苏琦梦的出现,自从在大哥钱陈礼那知道了两年前胤禛引导诱骗他的始末,她对胤禛的防备就升级了几倍,吃下他扔过来的肉,里面的钩子会把人的肠子都勾出来的。
同时也为钱卿瑛打开了另外一扇窗,拿祥瑞一事半真半假的威逼利诱钱卿瑶,自保求存加上钱财的诱惑,这件事钱卿瑶一定会答应出面,只要她求情都不用多费心,就是无异于给皇太子一个信号:钱卿瑶与圆智、法寂的确是关系匪浅,龙脉之气就是凝聚在钱卿瑶身上,他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得到,关着两个和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但是钱卿瑶终究不在是那个被钱卿瑛绑着拖到海边求助无门,就只能趴在沙滩上嚎啕大哭的庶女了,她是一国储君寄予了政治目的的宠妾,让她芒刺在背的忌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推入哪个朝廷纷争的漩涡有牢狱之灾。
很多女人抱怨自己不漂亮不聪明,其实,应该问自己为何没有福分,有福分,有位子,有好儿子的女人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古代的宫廷里的女人如此,平常百姓家也是如此。
被天下女人艳羡的孝献皇后董鄂妃死时不过二十二岁,而至今仍旧默默无闻的钮祜禄氏和耿氏才是笑到最后的女人,可见有好丈夫不如有好儿子,钱卿瑶大概不会有儿子,她也没在历史上留下痕迹,钱卿瑛需防范却不需要恐惧。
钱卿瑛走进大栅栏街口往南不远处的同仁堂,抬头望着黑底金字的银杏木丸药牌,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三十几种招牌特效药的药名和下注的各种丸药主治功能,一时间眼huā缭乱不知如何选择。
她需要的不仅是死的没多少痛苦的剧毒之物——为自己准备也为别人准备,也要能在身处绝境之时供吊命所用的营养、疗伤丸剂,经过浓缩试验,藏在发簪里,鞋底处以防突变。
钱卿瑛在表达了自己的需要后,便请掌柜推荐:“我听人介绍你家制药奉行,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头一次来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只能偏劳大夫推荐了。”
坐堂大夫连连致歉:“别的药都可以,只不过这蟾酥有剧毒,通常只有配给脱肛病人熏疗患处才开这样大的剂量。在下做不了主,需请示东家才可,还请小姐内堂说话。”
“你们倒是个慎重的,既然如此,大夫请在前面带路吧。”钱卿瑛点点头有些在意料之中。
他们这边走着,那头已有腿快的小厮奔到后院配药处通报同仁堂二代当家人乐显阳,待他匆匆赶到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小姐久等,敝店怠慢了。”座上的女孩儿娇艳的让人不敢直视,乐显阳躬身低头作了个揖。
“无妨,应当的。想必贵号的人已经把我要买的药物同老板说清了吧。我也知道九门提督和京畿衙门在各药铺都交代有公文,凡是买足以致死分量的毒物都是要留名备案的。”钱卿瑛起身避过这礼,轻笑道“家父是派到宁波府的从四品国子监司业钱纶光,我在家中行九,买这蟾酥不为为非作歹。”
乐显阳想了想问:“敢问小姐,钱陈群可是令兄?”
“正是!”钱卿瑛十分惊讶,愣了愣方笑问“我们一家刚到京城不久,老板如何得知?”
“钱兄来此与在下商谈合作之事,前脚才走。小姐可是广开善堂的大众卷烟东家钱九小姐?”乐显阳堪堪三十,是其父的第三子,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接掌同仁堂,心中也是有大丘壑大抱负的,钱家的橄榄枝让他嗅到了巨大的机遇,此时对钱卿瑛就多了份关注。
“正是我家三哥,没想到他脚程倒快,这么早便来过了。”钱卿瑛点头应是,接着又略显踌躇:“这药老板可否行个方便……此事也别说与我家三哥听。”
乐显阳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缓慢:“既然两家合作在即,有些话在下不得不问。小姐合买这几样是否防备着有牢狱之灾,我们开药铺的见多了准备这些的,除了要在无水无粮的时候滋养身体,还要在饱受刑狱之苦时吊住性命,甚至为防熬刑不过自我了断。”
钱卿瑛淡淡点头应道:“不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树大招风我的确是作此防范,老板的意思是?”
乐显阳低垂眼眸思虑片刻,便有了决断:“九小姐乐善好施声名在外,在下佩服已久,相信不会拿着毒物去随便作恶。虽说药铺的宗旨是保人性命而非助人寻死,可事到临头死就比活着更为幸运,您在此稍等,在下这便亲自去配齐了丸药,并附带说明注解和其余被羁押时所要注意的门道。
直到走出同仁堂,钱卿瑛都在想“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话是不是应验在自己的身上了,乐显阳配备的药里还添加了云南白药等,并在随附的说明里连同怎样将这些〖药〗品随身带进牢房,如何贿赂和躲过牢头的盘查,还有许多牢房里通用的俚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