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怕我？”
想到这段时间在办公室听到的发言，瞿蓝心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应该不是怕你，是怕沈寻老师”
“他，干了什么？”
“沈寻老师可厉害了啊，新官上任三把火，把那群我都觉得头疼的学生治的服服帖帖”
“他一向管得住人”
“我们学校啊，虽然皮孩子很多，但是好学生也不少，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
“那确实在北江是数一数二的艺术学校啊”
“能得到沈翊大画师的夸奖，我们学校也算是有福了”
“你知道了？”
“刚知道没多久，昨天觉得你的画风有些熟悉，应该是在教材上见过，这一查倒是吓到我了”
沈翊笑了笑
“都是过去的虚名”
“你可不要过谦啊，哎，你难道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微微一笑
“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的细节特征，一定画的特别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从教导处那里拿到钥匙后，拦路虎跑了过来
“沈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是沈寻没错了
“瞿老师好”
沈寻趴在沈翊的肩膀上，整个人靠在肩上，和瞿蓝心打着招呼
“沈寻老师好”
沈翊一边扒拉着沈寻，试图摆脱他，一边开口询问
“你不去上课吗？”
但是沈寻的力道可比沈翊大许多，怎么能让沈翊轻易摆脱开
“上完课了！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就听到有人说你来了”
“你还安排的眼线？”
“这怎么能叫眼线呢，这是我可爱的学生甘愿为我这个老师做的！”
“好好好，我记得你素描功底不差，那就来帮我吧！”
“行啊！”
两人的行动，被迫无奈的加上了第三人
进入储藏室，瞿蓝心解释道“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做纪念”
看着箱子上标记的时间，瞿蓝心抱出一个盒子
“找到了，应该是这一箱，这是这几年的学生的临摹作品”
沈寻自觉的接过箱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打开，漫天的灰尘飘落，沈翊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下
三人各自接过一沓画像，开始分拣起来
很快整个房间就摆满了画像
沈翊拿着一张画，笑着开口
“看这个笔触，应该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时候上课手痒看，趁学生们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那你现在看出来头骨是从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吗？”
“就这一排”
沈寻离的近，看的最为清楚
“眼眶变大，额骨变高，下颔骨更加纤细，典型的青春少女特征”
“这个时间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
沈翊望着瞿蓝心的那张画
“看了你画的这张，也不是捐献的标体，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了，瞿老师，麻烦一下，这些画像我想作为证物带走”
“当然可以，我帮沈老师收拾吧”
“行，收拾完了就完事了是吧，一会我带你们吃饭！”
“不用了，我刚好下午有课，直接在学校吃”
沈寻的目光落在沈翊身上，沈翊有些尴尬的开口
“找到线索了，我一会回警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