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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正式拜访顾长山

作品:徐徐图之|作者:狂奔的犀牛|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1-04 20:02:12|下载:徐徐图之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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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抢过手机要删除那些照片,他抬高手把手机举起来不让我抢。我就惦起脚尖去够,最后不仅没够到手机反而撞了他的腰一下,两个人都撞倒在床上。他热热的手又圈了过来,眼睛盯着我,里面有我自己的影子。

“徐徐,你不知道和你走到一起我有多开心。”他的眉眼都在笑。

我听到他的话也静下来,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想的是,终于我们走到一起了。

我当然没等到三天的时候才回门,因为不止是我,就连顾覃之也对球球有止不住的想念。我们在中午时很自然的说起要回去看看,提到球球时相视一笑。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辈子也割不断的羁绊了。

球球在客厅里玩得正开心,听到我和顾覃之的脚步声,马上抬起头,大老远的就跑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

“爸爸,妈妈。”他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弯腰把他抱起来。顾覃之也走过来逗他玩,他润润的小嘴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下说:“外公说了,爸爸和妈妈以后就要在一起了,对吧?”

我们都点了点头。

这是球球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我想是老爸的功劳。

老爸手里端着一杯果汁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我们两个一笑,用带着点嗔怪的语气说:“不是让你们三天才回来么,怎么这么心急?”

“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用那么较真吧。”我说着,自然的接过果汁,喂球球。

老爸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中午老爸让阿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席间顾覃之然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知道,他想到了顾长山。

等到球球睡午觉时,我把顾覃之拽到了阳台上,问:“覃之,要不咱们带着球球去看看你老爸?”

我不是圣母,对顾长山心里依然有恨。只不过,我不想顾覃之夹在中间难做人而已。现在他和我在一起,以后相伴一辈子的人也是彼此,我不能无视他的感受。

“算了吧,再过一段时间。”顾覃之想了想说,“我自己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

“我可以不和你老爸计较的,只要你一句话。”我说。

他摇了摇头:“不仅是这一件事,还有其它的事,不过我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顾长山的很多做法让他觉得心寒了,他守着心里的心结还没解开。现在。即使他回到了顾氏,努力的在顾长山面前表现,心里却想着从前的事。

“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吧。”我提醒了他一句。

顾覃之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尽早安排。只不过,这一次在H市,我只请了四天的婚假,第五天就要回帝都了。”

“嗯,我送你,正好那边我还有事要处理。”我想到了齐越。

在帝都的分公司开得还不错,业务虽然没出现井喷现象,但也在一点一点的好转。帝都是所有人眼里的大市场,市场越大,竞争越多,能站稳脚并不容易。

“有一件事和你坦白。”我说。

顾覃之的眼睛一眯说:“不要告诉我是和男人相关的事。”

“确实是和男人相关。”我满脸的笑,有些心虚的说,“不过,你真的不用介意,当时答应了齐越的交换条件,所以我把他安排到帝都分公司了。现在他在市场总监的位置上做得还挺好,我短时间内也不想换人。他有他的好处,对帝都市场很熟悉,而且对于如何和帝都的各位大佬们谈判也很有一套。何况,他对我是没什么心思的,你放心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眼巴巴的解释?”他问,脸阴成了山雨欲来的样子。

“怕你误会。”我老老实实的说,“所以我把一些话说在了前头,你不用多想。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很让不齿,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再替了他。”

顾覃之听到我主动提到要换掉齐越,表情才缓和下来。

对于齐越我有自己的想法,确实也没想用他太长时间,因为我不相信他的人品。现在这样做,一是因为他有可利用的价值,二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承诺。我想让安琪露馅,想抓到更多的证据,齐越无疑是一个好的人选。

安琪

想到她,我心里又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没有什么事比朋友间的反目更让人恶心了。

闲聊到这里,莫名的我想到了那件被人恶意剪破的婚纱,心里马上堵了起来。

顾覃之见我表情有异,问怎么了,我看着他问:“你觉得婚纱的事会是谁做的?”

“我已经去找过酒店的经理了,那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被人恶意删除了,什么都看不到。监控室一共有八个人,目标太多,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删除的。”顾覃之说。

我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就又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查的?”

“当天,婚礼进行前我就查了。只不过一直没结果,就没和你说。”顾覃之说完,问,“你觉得最值得怀疑的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毕竟我得罪的人也挺多的。”

“放心,我会查出来了。”顾覃之眼神有点冷。

说实话,怀疑对象我有一堆,但是不知道谁的嫌疑更大一些。这件事只能先暂时时搁下,只是想到被剪的那件婚纱时,我忽然想到了同样的事我也做过一次我当着严妍的面,把她的婚纱剪成了条条。

会不会是她?

但是下一刻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严妍现在与杜衡在一起,哪有什么闲功夫来报复我?何况。她与老爸分手,好像也没少敲走东西。

在准备回帝都的头一天,顾覃之和我说,他把事情安排好了,带我去见顾长山,算是我做为他的妻子,第一次拜访他的老爸。

我心里有一小点紧张,但很快就好了,看了看时间说:“还好你今天通知的,再晚我都没时间准备东西了。你老爸喜欢什么东西。我去登门拜访,怎么也要带礼物了,为了你我也要投其所好。”

顾覃之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想了一下说:“没必要,大概随便准备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他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没细说。我索性不再问他,悄悄打电话问了许向楠,问了顾长山的喜好。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顾覃之,我对顾长山也会做到表面上过得去。

下午我拉了个采购清单让刘秘书去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上飞机时东西都包得规规正正的了。

我抱着球球,带着礼物,跟着顾覃之去拜访顾长山,他应该不会把我赶出门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有点怪。

这是我第一次去顾覃之家,当我进门以后,看到的是满屋子的红木家具,确实很豪气。

家里的阿姨看到顾覃之和我,很自然的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端了茶,之后就直接上楼说去请顾长山。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劝自己要冷静。顾长山这样,明明就在给我下马威,如果我真的因为这样的待遇就怒了,也就着了他的道了。

顾覃之脸色不太好看,但依然坐在我身边低声说:“没事,再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阿姨从楼上下来了,重新给我续上茶,才说:“不好意思,顾先生在楼上处理公事。大概还需要有一会儿。”

我点头,对她说谢谢。

大人等没关系,小孩子是呆不住的,在我怀里才坐了一会儿就非要下去。沿着沙发先跑了一圈,就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那间阳光房上。

那应该是客厅的阳台,被用玻璃全部封上,并且铺上了棕麻地毯,上面摆了一个榻榻米的小桌子,两个小蒲团,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古陶的花瓶,里面几枝花都枯了,花头干干的垂了下来。

“球球,过来。”我看他准备往那边去,就叫了他一句。

顾覃之有些不乐意了,把我拉球球的手松开,自己半弯起腰牵着他说:“想去玩什么?爸爸带你。”

球球自然就往自己早就看上的那个阳光房指了指,顾覃之对我说:“在自己家里,你管孩子这么严做什么。”说着,他拉着球球的手,由着他摇摇摆摆就走了过去。

有顾覃之跟着。我就放了心。

看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坐在蒲团上不知在玩些什么游戏,笑声还传了过来,我也放了心。顾覃之说得没错,不管顾长山是个什么态度,这是顾覃之的家,这一点改变不了。

我看着阳光下的父子,不由也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人下楼梯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了顾长山。

既然看到他,再继续转过头去看球球和顾覃之就不合适了,只好那样站着,努力在脸上堆出自然的笑,对走近的顾长山说:“顾叔叔,您好。”

顾覃之听到我的声音,自己也站了起来。

顾长山上下打量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看向顾覃之,表情严肃了:“回来了?公司的事扔了好几天,不知道先去公司看看吗?”

顾覃之听他语气,脸色顿变,原本一脸的笑马上就消失了。

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球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就在顾覃之和顾长山说话的空当,我听到哗啦一声响,不知道阳光房里碎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是球球的哭声。

顾覃之脸色一变先跑了过去,我也来不及和顾长山说话,几步赶了过去。看到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茶具架子,球球走过去惦着脚尖够上面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把茶具晃得掉到了地上。有一个杯子还砸到了他的额头,他揉着眼睛哭得厉害。看到我走过去,伸着手要抱抱,嘴里还可怜兮兮的叫着妈妈妈妈。

我伸手接过了球球,看了顾覃之一言。

他强压怒气走到外面,对顾长山道:“爸,我电话里和你说了自己的安排,你怎么又”

接下来声音低了下去,我抱着球球在阳光房里听不真切了。

球球趴在我肩上大概是得到了安慰,自己慢慢止住了哭。

外面的声音忽然又大了起来,顾长山道:“你结婚的事我说过意见,不反对不支持,你要是回来依然是我儿子,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没意见。”

我抱着球球,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在来之前我有想过是这种结果,但是因为顾覃之说他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以为自己和顾长山之间至少能维持着面子上的平和,但我太天真了,他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孩子教成什么样?一进门就东摸西摸的,有一点教养吗?”顾长山的声音更加大了。

球球是不能全听懂别人的话。但是他能敏锐的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喜欢他的还是讨厌他的。所以当顾长山的这番话说出来以后,球球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

我一边哄球球一边努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没关系,我嫁的人是顾覃之,又不是顾长山,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得很,忍一下就过去了。”

“老爸,你能不能少说几句。”顾覃之的声音。

但是顾长山显然不想让我有台阶下,他已经走到了阳光房门口,看到了地上的瓷器碎片,脸色更加阴沉了。

球球看到他的脸色,哭得更厉害了。

顾覃之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一边深呼吸一边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顾叔叔,如果您不欢迎我没关系,我现在就走。”我说。

“好。”他利落的回答。

我这个台阶是给顾覃之的,谁顾长山没顾忌到自己儿子的脸面,直接给我下了逐客令。

我抱起孩子觉得头昏,眼前都是一片黑一片白的光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顾家大门的,但是看着这个豪气的洋房,我在心里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踏进顾家大门一步。

顾长山说我没关系,但他说球球我不乐意,球球也没必要听顾长山的闲言碎语。

我见过顾长山对方亦和的态度,甚至在第一次见到顾长山时我把他看作彬彬有礼的人,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

顾覃之在三分钟以后摔门而出,脸气成了红的。

他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对我的说:“系好安全带,咱们走。”

我很高兴在此时。他用了咱们这个词,这两个字就像有无穷的力量,让我听了以后马上平静下来。

顾覃之把车子开得很快,才半个小时就到了我那个小家里。

球球回到熟悉的环境,马上就好了,自己从我身上爬下来,站在沙发前,把茶几上的东西当成玩具来玩。

顾覃之守着球球在玩,表情终于慢慢平和下来。

在球球面前,我们都努力维持着平静。其实谁的心里也不好过。

没做过父母的人大概不知道,我们在说话时总不愿意孩子接受到过多的负面信息,很多事即使心里再气,也会忍着,等到孩子睡着了再说。

终于把球球熬睡着了,我们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都是我没沟通好。”顾覃之开口说。

“我知道,我都看在眼里了。”我坐在他对面,伸出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认真的问,“覃之,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这样下去吗?”

在这一次以前,我不知道顾覃之回去以后是什么待遇,今天我都看清楚了。顾长山根本不在乎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从顾长山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和冷漠。

他看了我一会儿,正准备开口,我忽然不想听了,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说:“先别说,让我猜一下。我相信这一次你回去以后就差不多是这种待遇吧。对于主动跑回来的儿子,你老爸很不欢迎吧。何况,现在他还多了一个很满意的陈渊。覃之,你别瞒我了,上一次你在客户那里加班时,我和顾长山聊过了。”

他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

“既然这样,你觉得还有必要这样下去吗。”我又问。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徐徐,我想让自己更好,我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风风光光的和你在一起,而不是现在以一个落魄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在旁人眼里,我就像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何况,我现在有球球,我要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我让他知道他的爸爸是很厉害的,而且我也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传给自己的儿子。”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很温柔。

“我知道。但我不忍心你这样委屈。何况,你的委屈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觉得这样下去你能拿到自己的一切吗?”我又问。

顾长山不会主动给顾覃之任何东西,因为我。

试想一下,谁会把自己的事业传给一个处处和自己顶着干的儿子。原来,顾长山跟前只有顾覃之一人时,顾长山可以容忍他的叛逆,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比较,他的叛逆在他眼里就是一坨。

“徐徐,我”他还想辩解什么。

“你真的不用计较别人怎么说。我不这样看你,我老爸也不这样看你,我们在一起好好,不行吗?何况,我们还球球,即使不要顾家一分钱的东西,我们也能好好过下去。我真的不在乎你的钱,在从前我穷的时候没在乎过,现在更不会在乎。”我看着他说。

我希望他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和外在的条件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表白,我只对顾覃之说过,我希望他能理解。

“让我想想。”他表情痛苦。

刚才在顾家,顾长山说的那些话,不止让我一个人难堪加难过,更难过的是顾覃之。他通过羞辱我的方式来羞辱顾覃之,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直接说不接受不同意,但没必要把话当成子弹打出来吧。

第二天我去公司,顾覃之在家,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家,我知道他一天没出去,他在想自己的去留问题。

这个决定并不好做,所以我没有着急,就这样耐心的等着。

原本我们以为结婚了,成家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没想到我们越是亲密,顾长山越是看不惯。

顾覃之想了三天,我处理好帝都公司的事以后,他认真的对我说:“徐徐,就先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回H市,然后找一份工作来做。”

“不,海运项目和新港项目我根本不懂,而且也盯不过来,你去做。你要知道,我的就是你的,咱们不会彼此。”我对他说。

他能这么快的做决定,可以想像得到顾长山到底是怎么对他的。

就这样,我们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处,中间还多付出去上百万的违约金。不过,这样的结局,算是好的了。如果一切都正常进行,再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满怀希望的来到了帝都,又满怀失望的回到H市。我知道顾覃之的顾虑,也知道他的自尊,所以回去以后把这一切都做得很自然,尽量在公司内部用最平和的方式来安排。

他的工作才一定下来,我就接到了肖肖的电话,电话里传出来的不是肖肖的声音,而是肖叔叔的。

“徐徐,你知道肖肖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吗?”肖叔叔在电话里焦急的问。

“怎么了?”我马上警觉起来。

肖叔叔的语气很不正常。

“你过来一下,越快越好。”他叹了一口气,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二话没说,放下电话直接就开车过去。我赶到的时候肖肖躺在床上,似乎状态好了一些,但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样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肖叔叔一看到我,马上说:“徐徐,我需要知道她最近都和什么人走得近?”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肖肖身体不太对劲儿。”他面色阴沉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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