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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重见顾长山

作品:徐徐图之|作者:狂奔的犀牛|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1-04 20:02:12|下载:徐徐图之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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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去接近一个人,然后从他那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他很直接的说,“你办好这件事以后,会拿到一大笔钱,如果愿意跟着我,没问题,我会给你一个职位;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做,我会把你送出国。你要保证出去以后,再也不回来。”

我认真的想,忽然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我没法相信你,因为你很可能在东西得手以后把我杀了,还有就是你让我去接一个人,拿到东西,这不可行。我一旦有了自由,绝对不会再回来,更不可能听你的指挥。”

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所以我没答应,还提出了这些问题。

他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说:“送进来吧。”

我一惊,不知道他让送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两分钟以后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走进来,看着刚才和我谈话那人说:“已经准备好了。”

那人一点头,示意我跟上,然后直接带着那人进了浴室。

我不明就里,只好跟上。

抱猫的人把猫放进了浴缸里,然后点了一下头。猫一进浴缸,马上就想跳出来,就在这个时候知道谁动了什么,我都没看清楚生了什么,那只猫嘭的一声响变成了一团血雾,夹杂着肉块掉了一浴缸。

这种视觉上的冲动让我心脏差一点停跳,看着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害怕的失声了。

他看了我一眼,对抱猫进来的男人一点头,转身就出去。

我站在这里摇摇欲坠,扶住墙才稳住自己的身影,喉咙间都是难以忍受的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吐出来,那个抱猫的男人在此时打开了水冲刷着浴缸,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马桶上干呕起来。

干呕了两分钟,我才止住自己的难受,脸色灰败的从浴室走出去。

他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坐在沙上说:“你都看到了吧,我会在你的身体里装一个和白猫身体里一样的装置,用手机短信处就可以激,遥控的距离大概是三公里左右,然后会有一个我的人跟着你,事情办完了给你取出来,没办完以前只要你有其它想法,我保证你会和猫差不多的下场。”

我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会如此张狂,把生命当成儿戏。就这样,我被他这种不把任何生命当成生命的态度震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放我走呢?”我问。

“我只会在口头上与你约定,至于信与不信由你决定。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做这件事,那就回到那边的小宿舍,一天一天捱日子吧。”他说完站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心里就像有两个人在打仗一样,上一刻想的是马上同意,下一刻就想到了那只猫。

如果回去,确实短时间里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以后呢?多久才能被警察找到?那栋小楼看着至少也有三四年的样子了,我自己逃得出去吗?

他右手已经扶上了门把,我站了自己用尽全力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干。”

他回过头,笑了。

这一次我没被送回三层小楼,而是被送回了我刚才洗澡的那个房间。我回去以后,脑子乱成了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一下就改到这种程度。但是,有一点我深信,只要我出去,就有机会。如果在这里被关着,会不会几年之内不见天日?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所以我决定听他和,和他合作,应该没有错。

难得的是,在这种重压之下,我一晚上居然没做梦,睡得还挺好。

第二天早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来把我带走,下了一层楼,然后进了一个房间。我进去打量了一下才现,这是临时改造的房间,因为房间还保留着标准客房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在床边放了一个手术器械架子,这个不锈钢的小车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镊子之类的东西。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那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说:“昨天那只猫是我弄的,很简单的手术,只需要在你肚子上开一个小口,东西固定进去就行。”

我真不知道他做为一个医生,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愤怒把我胸腔胀得疼疼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这个机会我不能再放弃。当我想退缩的时候,就想到小函决绝的从楼上跳下来的样子。

我走过去,在那张临时手术床上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给我打了麻药,因为我很快就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刀子刺进皮肤有点冰凉,然后我听到剪子划开塑料布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在给我手术,等一下肚皮被缝上以后,里面就会多一个小炸弹,随时能把我炸上天的炸弹。这样的事是让我害怕,但我更怕的是被一群变态的男人折磨,还是以那种让人不能启齿的方式折磨。

手术确实很快,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那个眼镜男说。

我睁开眼,居然现昨天晚上那个和我谈条件的男人也在。我猜测的,他是这里的大头儿,似乎所有人都听他的安排,而且他有权利让人把小函送出去。

我在想,小函出去以后如果得到了救治,腿应该是能治好的,或许会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她应该会报警吧。可一想到报警,我就又想到这个男人说的,让那些人注意不能让小函记住这里的事。

我不相信他们有什么抹去记忆的药水,要是有那个,他们就不需要做这种缺德的事了。

“好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出去,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帝都。”那人说。

我以为还能休养几天,至少让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再去做事,谁成想现在就让我去。我心里苦笑,我还是把这些人想得太善良。

我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一样,不过比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个黑布罩子,然后有了个座位。

有一个人坐在我身边,让我半蹲在后座与前坐之间的放腿的空间里,头只能死死弯到胸口,稍的抬头的意思就会被骂一句。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感觉路况一下好起来,然后外面也传来了其它车子行驶的声音,我知道上大路了。

这时看我的人把我头上的黑布袋扯了下来,但仍然不让我坐到座位上。

肚子上的伤口才刚刚做好手术,现在麻药的药效一点一点褪去,疼就像苏醒的恶魔一样,开始折磨起我。

一会儿功夫,我疼得满头大汗。

可能是他们觉得安全了,就让我坐到了后座上,看到车窗外久违的蓝天,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前后一共四天,我觉得就像过了一辈子。

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他让我去接近的人是谁,要拿到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由着他安排,把我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们把我送到了火车站,这个车站有一个很小的我没听过的名字,桃花驿。听着这个名字很美好,实际上这附近生的事,让人想起来就胆寒。

“这些是你的证件,到了帝都会有人和你联系。”送我的人说完,居然就走了。

我手上现在有的东西是手机、身份证、车票和为数不少的现金。

难道就这样让我自己去帝都?我在心里暗想,是不是可以拿手机打个电话通知家人?

但是,我会没做,我不相信他们就放任我自己走。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我没犹豫马上接通,想都不想用,打电话来的一定是那个变态坏人。

“从现在起,你不会知道有谁跟着你,但是一定有跟着你。”那个恶魔的声音刮骨刀一样在我耳边响着,“到了那边,会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木然的看着电话被挂断,心里真的怒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后台,能把一个犯罪的团伙做到这么大?

火车是直达帝都的,不过是慢车。我的新身份是武明玉,一个看着陌生异常的名字。

下车以后没人联系我,我自己也不想暴露身份,怕他们暗中跟着,在我家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对我家人下手。于是随便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我对帝都是熟悉的,因为在这里上了四年学,之后工作了两年,又自己做工作室加公司两年。但是这种熟悉,我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身边没有那些人跟着,我放松下来,但又不敢完全放松,因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在盯着我。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等了大半天没有等到电话,这一天我没敢离酒店太远,只在附近吃饭转了一圈,然后回酒店养身体。

肚子上的伤口不大,这一路七七八八的疼着,由最开始的不能忍受到现在的能漠然的看着它疼。

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这种伤口未愈,却被人强迫着四下走动的感觉是什么,我疼到极致时想杀人,想自杀,想放弃这一切……但是,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的,我吃了这么多的苦,要是就此放弃了,未免太亏了。

第三天下午五点,我接到了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男人。他对我说:“武明玉,东三环霄云路有一家御来香,你晚上过去找那里的领班乔乔。从今天起,你就是她手下的一名小姐了。”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我知道霄云路,但是我不知道御来香。

所幸他们给我的手机是智能,能上网,我查了一下那家御来香的地址和电话,打了一辆车直接过去。

现在我活动的经费是那个男人给的,我没必要给他省钱。

到了御来香,我直接和前台的姑娘说要找乔乔,她问我是谁,我说自己叫武明玉。

在大厅等的时候,我左右都看了看,真的没看出来哪一个是来监视我的人,甚至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还是自由的空气,我都怀疑自己真的脱离了那个恶魔的控制。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修身连衣裙,一双细细的十寸跟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武明玉?”

我点了点头,她上下打量我几眼说:“有人介绍你过来,你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我老老实实的说。

“那就行,跟我来吧。”她说着带着我往后面走。

我一直以为所谓小姐都是里外光鲜的,没想到乔乔把我领到更衣间时,我都有点愣了,这破兮兮的更衣间真的配不上御香来高大上的大门。

这是一个长条形的房间,靠墙的位置放着小铁皮更衣柜,屋子里站着七八个姑娘,现在应该没到上工的时候,很多柜子门是紧锁着的。

乔乔站在门口拍了一下手掌,对站在最外面的姑娘说:“小月,你和她身材差不多,借她一件衣服穿,我从她今天晚上的台费里补给你。”

小月看了我一眼,问乔乔:“新来的?第一天就出台?”

“今天试一下,看怎么样,或许明天就不来了。”乔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她也是熟门熟路的人,来了就试试,不然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咱们这里。”

说完,乔乔就走出去了。

我站在更衣柜前,左右看着,觉得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监视了吧。

谁知道就在此时,手机响了,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最好你别想什么主意,生命诚可贵啊。”

最后一句话里的威胁很明显,我心里激灵一下,真的不知道监控我的人到底在哪儿。

小月看到我挂了电话,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金色的露背大V领短裙递到我手里说:“这一件吧,你试试看。”

“谢谢。”我说。

她没理我,自己转身冷哼了一句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刻间撞了一下我的肚子。如果是平常人,自然不把这一下撞看在眼里,但我不一样,我肚子上的伤口才第五天。

这一下把我疼得全身都是汗,身子不由自主弓到了地上,就像一只虾米一样。

小月都走到门口了,听到我隐忍的呻吟声,回头看了一眼,说:“娇气什么,我又不是大力士。”

我什么也没说,疼得说不出话来。

没人理会我了,缓了几分钟我差不多缓过来一点,自己找了个靠墙的角落把衣服换上,然后就像其他人一样找了个小登子靠着柜门坐着,等着被人叫出去。

我又累又疼,靠着柜门居然睡着了。

被人晃醒时,我看到柜子上面那一方小窗口显示外面完全黑了,天色不早了,醒来第一时间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乔乔姐让你过去,二层2o3房间有人要点台,轮到你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对我说。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来的皮肤青紫未消,人这几天瘦了一大圈,衣服有点晃,但是这种衣服本来就弹性大,不宽的肩带勉强不往下掉。

“快点。”那个小姑娘催道。

我忙跟了上去,一出更衣间外面是另一番天地,各种奢华和得体,还有衣着鲜亮,走来走去的人们。

我没敢四处多看,和三个姑娘一起去2o3房。

走廊里灯光要明亮一些,房间里虽开着各种彩色的照明灯,但光线暧昧不清,我一进包间什么都没看到,缓了一两分钟才看清楚里面的大沙上坐着几个的男人,他们都用打量着商品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目光在第三个人的脸上停了下来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是顾长山。

居然是他,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一刻我心慌得不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转头就走。我的脑子还没想到,身体却早一步开始行动了,我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拉开门把手时,被人叫住,身后的声音很熟悉:“那个谁,谁让你走了!”

我假装听不懂是在说自己,还是拉开了门,这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上面有一行字:“你最好别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这个词扎得我眼睛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体的,但是一转身就看到了顾长山的脸,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徐图?”他试着喊我。

我没说话,,真的希望他看不到我。现在我能怎么样,说出真相吗?顾长山是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但是和那个恶魔相比,他就是个大好人,他的不喜欢是写在脸上,做在行动上的。

“或许我认错了,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顾长山打量完我的穿着又摇了摇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我没说话,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转,但是我强忍着咽了下去,然后还走回去,和那几个女孩一样重新站成一排。

顾长山掩饰着脸上的惊诧也回到了沙上,此时有人起哄说:“徐董很少看上姑娘,这个居然能让你站起来追过去,今天晚上谁也别跟徐总抢。”

我心里苦笑,脸上却要正常的笑。

真的想死,面对不认识的人我能不计较自己的身份和装扮,面对我爱的男人的老爸,我这个样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只不过,我也小看了一个人对于生的渴望,我居然没跑,在我想跑开的时候,那只白猫化成血雾的情形就在眼前回放。我不要成为那个样子。

我站得稳稳的,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时,现其她女孩已经坐在沙上了。

现在只有顾长山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我咬了咬牙走过去坐下来。

他不知是怎么想的,刻意与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但目光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过了五六分钟,趁着别人都在说笑时,他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很像。不过,你们气质不同,你明显不是她。”

我轻声说:“我叫武明玉。”

衣服就是这么重要,我换了一件衣服,居然顾长山也认不出我来了。或许说,我一直以来的行为,让他无法把我和小姐这个身份联系起来。想想也对,谁能想到徐成然的女儿会变成小姐。

别人都在给客人倒酒,我也倒,只不过我不敢喝,怕自己喝多了胡说。

顾长山一直在观察我,而我也在努力让自己不像徐图。中途,我肚子疼得能受,就借口去了一下卫生间。

一进卫间的门,电话就打了进来,上面显示的还是未知号码,声音我却记得,就是我到帝都以后,一直暗中指挥我的那个人。

“武明玉,今天晚上的客人里有一个叫顾长山的,这是需要你接近的人,记得和他搞好关系,争取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接下来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挂了。

我有一种自己是牵线木偶的错觉,我的一举一动,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就是电话里传来的信息,需要我接近的人是顾长山?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居然会是顾长山。

就在刚才,我还想尽办法要躲开他,现在又要换成接近他?

我强自镇定从卫生间出来,然后重又走到顾长山身边。

就在我刚刚坐下来时,顾长山突然说:“刚才你站在卫生间门口时的侧影与我认识那人很像,差不多八成像。”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认出我就是徐图了?这一刻,我既想被他认出来,也不想让他认出来。

“那个女孩是我朋友家的女儿,最近她失踪了,家里报了案一直在找,她爸爸还重病住院了,现在生命垂危。”顾长山说。

“什么!”我一听到老爸住院,马上惊呼了出来,但是话一出口自觉不妥,马上改口问,“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像吧,八成?你那个朋友的女儿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也是我们这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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