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云为衫便做了河灯,跑到河边,她已经猜到宫子羽定然会顺着姜离离身上的毒,查到女院,从医馆到女院最近的一条路就在河边,她打算与宫子羽来一段偶遇。
午时,上官浅提着灯笼,腰间佩戴着宫尚角的玉佩,慢慢走出女院。
此刻隐在暗处的南宫染,跟在上官浅的身后,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上官浅一直没发觉身后有个尾巴跟着。
天擦黑。
医馆中的大部分人离开这里去吃饭了。
昏暗的走廊内,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提着灯笼和黑色的篮子,缓慢地往前走着。
周大夫,你在吗?
南宫染躲在走廊的转角处,看着宫远徵闪身而出,一柄细长的尖刀,指向上官浅。
你是谁?
新娘?
两人对话的过程中,宫远徵向着右方一瞟,走廊的转角处,露出了一截白色的衣角。
宫远徵放下刀,视线被右方所吸引。
那人连片衣角都不知道藏起来,还是说故意露出来给他看?
他微微勾唇,再次看向眼前之人,只一眼,他的内心出现一个念头:她没她好看。
上官浅看到宫远徵的表情,以为对方是冲着她笑。
你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不想搭理她,他的目光全部都被右方吸引,根本没有心思放在这里。
而这时隔门后的宫尚角微微打开一道缝,看向自己弟弟。
难道他看中了面前的这位女子?
宫尚角又把门缝开得大一些,看到了外面那女子的面容。
是个美人,可惜太过聪明。
只见她温婉大方地看着宫远徵
现在的执刃,在我眼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上官浅早就察觉与她隔着一道门的地方有人。
你很了解我吗?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那扇门后传来。
上官浅假意愣住
宫二先生。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美人笑容妩媚,动作优雅娴静,她把自己最美的容颜展现给对方。
而腰间的玉佩,伴随着她刻意的动作,微微一晃。
既然周大夫不在,我便改日再来。
送一送
宫尚角冲着发呆的远徵说道。
月隐朦胧,南宫染听到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快速推开身后的门走入。
看着里面唯一一位大夫,便自然地坐在屏风前,伸出胳膊
南宫染大夫,我晚上经常不能安眠,请大夫帮忙看看,能否给我开个安神的方子。
她把胳膊伸到屏风下面的开口处。
耳朵却在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没人了。
就在这时,她的对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南宫姑娘的脉相不似是你说的那样,我看晚上应该睡的及安稳才是。
宫远徵,他何时进来的?刚才这屏风后的人绝对不是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宫远徵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问道。
房间内,一个人从后面的门走了出去,应该是刚才的大夫。
南宫染我是来看病的,因为身体不好,这才得了白玉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