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霆不假思索地说道:“我陪你去。”
苏念雪:?
不一会儿,罗岚就恭敬地打来了电话。
“陆少,苏小姐,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苏念雪哭笑不得地看着楼下黑色的劳斯莱斯,她怎么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呢。
“可是我也不确定,现在的我,还能不能在月老庙召唤出月老了。”
苏念雪眼眸低垂,她始终没有说出,那个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原因。
“没关系,不管有什么方法我们都要试一试。也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看着执著坚持要去月老庙的陆以霆,苏念雪不由得拧起好看的秀眉。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成功了,把元景澄和我的名字从上面划掉了,你就不会杀他了么。”
“不,元景澄必须死,但不管他死不死,他和你的名字,绝对不能出现在同一本名册上。”
陆以霆眼眸瞬间冰冷,提到这个名字,就像提到了杀父仇人一样,让他一刻也无法忍受。
苏念雪扶额,好吧,看来自己已经没得选了。
……
H国,某小镇。
穿着黑色丧服的女子,正静静坐在电脑
前,看着天师论坛上,自己那打了一堆却始终被系统屏蔽,无法发出的评论。
“苏念雪,你可以的啊,当初我作为掌门之女,都因为百年规矩不能成为天师堂弟子。可景澄为了你,硬是顶着长老和门派上下的压力,
让你成为那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你可真是风光无两啊。”
姜凌看着论坛上,不断有人在哀悼死去的天师堂长老和弟子们,她的眼神恍惚了几下,眼泪还没流出来,手却先攥紧了仇恨的拳头。
“天师堂有难的时候,你就独善其身跑掉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敌人出过一下手,更没有救过一个弟子!
苏念雪,你的所作所为,要是我父亲泉下有知,他也要被你给气活过来!”
说到这里,她右手微抬,凝聚一股灵气,可那灵气却与众不同,泛着一股银灰色的晶芒。
她眉心微蹙,那股灵气穿透面前的笔记本,没有任何声音,好像穿过了一堵空气墙一样。
但一秒后,只听“哗啦”一声,笔记本竟从内部解体,四分五裂!
“我的师兄弟们因你而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让景澄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他的。”
……
烨城月老庙门前,虽然是工作日,却有不少年轻情侣结伴而来。
只见门口的铁链上挂满了一把把同心锁,情侣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亲手把他们爱得宣言写在上面。
而门口那刻结缘树上,更是系满了红绳,缀满了情侣们的名字,风一吹,宛如风铃一样叮叮当当,听上去倒是很悦耳得很。
当陆以霆的劳斯莱斯停下,那些年轻情侣纷纷转头行注目礼,悄声议论着:
“哇这是谁家的车,这么豪气冲天,劳斯莱斯哎,这车少说也得几百万吧?”
“嘘,土鳖,什么几百万,这车好几千万呢!”
“天呐这么有钱的人,也要到月老庙来求姻缘啊?”
“就是,月老的红线哪有财神爷好使啊,有钱还愁找不到女人?”
苏念雪还没下车,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当代年轻人的三观真是相当炸裂呢。
她默默地戴上了太阳镜和口罩,后面陆以霆却什么都没戴,就那样下车了。
俩人走进月老庙后,外面好奇的情侣们还想跟进来看个究竟。
“看到没,那个男的好眼熟,是不是那个叫……什么什
么来着?陆,陆以霆对吧!陆氏集团的三少爷!”
认出陆以霆来后,月老庙整个都轰动了,情侣们纷纷拿出手机来,想拍下他们参拜的过程。
罗岚跟陆以霆一个眼神对视,及时出手制止住了,又过了十分钟,整个月老庙里外都被清场,只剩陆以霆和苏念雪。
苏念雪撇了撇唇,眼神闪过一抹狡黠,“他们说得挺有道理的,像陆少你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这不连我这堂堂的孽神,都被你的钞能力吸引了么。”
“苏念雪!”陆以霆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蹙眉,看上去有些不悦。
但他的眉头很快就妥协地解开了,媳妇是自己的,只能他宠着了。
“开始办正经事吧……如果我不适合在这里,就先出去了。”陆以霆说着,抬眼瞄了下庙堂中间供着的那尊月老像。
只见他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
“的确有些不方便,你们都回避一下吧。”
苏念雪深吸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果不是陆以霆她根本不可能这么高调,兴师动众的。
陆以霆理解地点点头,颀长的身影转眼就走出庙堂,还顺
手把大门带上。
“你们把门给我看好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知道吗?”
听着主子的吩咐,罗岚当即严肃地挺直了胸膛,“请陆少放心。”
而这时,在月老庙的后堂,一个很小的窗户外,忽然飞来一只红杜鹃。
只见它在窗外摇头摆尾了几下,很快就飞了进去,然后悄悄停在月老像身后环绕的献花供果旁。
它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庙宇和苏念雪。
“这女人,到月老庙来做什么,话说刚才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就是陆以霆吧。
她攀上这么权势滔天的男人,怕自己被甩了,特意过来给月老烧香许愿么。”
红杜鹃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什么预言之女,求神拜佛还不如求自己。连月老都信,真没品位。”
他等了半天,却没看到苏念雪跪拜月老,而是看到她表情冷冽地,把太阳镜摘下。
对着那月老的像,没有半点恭敬,反而双手结印,随后眉心出现一束金光!
暗中观察的媚九一下就看不懂了,这金光是什么东西,这结印的手势,跟那些修道者也有很大不同。
他在人妖两届行走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这样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