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笑了笑,道:“长生久视不敢想,我踏入了旧日之道,就注定前路坎坷,说不定什么时候渡劫失败,就被人分而食之。”
他虽然一直在渡劫,但封神大仙也没闲着,始终监控全场。
因此。
刘长生早就知道这些人心怀不轨,一旦自己渡劫失败,他们必然群起而攻之,将自己当成血肉药材,分而食之。
听到刘长生的话,张黄笑容微微一僵。
看来自己这些人的想法,还是没有瞒过刘长生。
这下有些难办了。
非但没有分到肉,还被一个绝世天骄惦记,这份因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还上。
他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师兄,今日之事,非是我们针对,而是炼邪山向来如此。
我们炼邪山的修士,修行旧日之道,本就难以把控心神。
若是再兼修仙道,渡劫之时,被天地劫力一激,便有极大可能精神崩溃,化作怪异魔胎!
而魔胎,自该分而食之。
若是有朝一日,我渡天劫,化作魔胎,师兄你也可以前来分一份。”
刘长生皱眉。
炼邪山这个传统,倒是有些意思。
同门渡劫,不想着护法,而想着分肉,甚至连自己渡劫失败之后,会被同门分而食之,都能坦然接受。
这可不是传统的修仙路子。
旧日之道,的确与众不同。
放在旧日出现之前,这样的行为,就是妥妥的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修仙大宗之中。
对此,刘长生心里只有两个字:牛逼!
话说开了,刘长生便也放下了心中芥蒂。
毕竟入乡随俗嘛。
况且。
虽然这些人想把自己分而食之,但无论是渡劫时,还是渡劫之后,他们都没有出手。
或许,就
像是张黄说的。
他们只会对渡劫失败的人出手,分食其诞生的魔胎。
你渡劫成功了,大家就还是好兄弟,相亲相爱一家人!
想明白这一点,他笑了笑,“些许小事,不必在意,至少对我而言,你们今天是在护法。”
众人都松了口气。
虽说分食心境不守,沦为怪异的弟子,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但在弟子渡劫时,就在一旁等着,多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若刘长生追究,告到宗门,他们也免不了受到责罚。
好在刘长生没有追究到底,而是轻轻揭过。
这让几人都对刘长生有了些好感。
张黄同样放下心来,忽然道:“师兄,你刚加入炼邪山不久,可能还没有见过其他师兄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看向最左边,一个高大魁梧,铁塔一样的壮汉,道:“这位师兄名叫闫法心,主修血肉规则,肉身之力强悍无双,真仙境中难逢对手。”
刘长生一听,对壮汉闫法心拱手道:“见过闫师兄。”
闫法心咧嘴一笑,豪爽道:“不必客气。”
张黄又看向闫法心旁边的青年,道:“这位是黎元甲黎师兄,主修寄生规则,挥手之间,规则弥漫,寄生对手,让其不知不觉间就被抽空。”
刘长生目光一凝。
他也修炼了寄生规则的,自然知道其恐怖之处。
这简直就是老六必备技能。
而黎元甲作为真邪境强者,寄生规则必然已经达到了堪比主宰的地步,只怕心念一动,就可以寄生一座古老大城,将其内全部生灵抽干!
他拱手道:“见过黎师兄。”
张黄指着黎元甲的一个女子,道:“这位是尉迟师姐,单名一个妙字,修的是混乱之眼,双目之中,规则凝聚,若是不小
心和她对手,就会被混乱之力侵蚀,精神崩溃,陷入疯狂。”
刘长生暗自点头,笑道:“尉迟师姐好。”
尉迟妙回以笑容,道:“师弟你也好。”
张黄看向最后一个老人,道:“这位是……”
老人打断他,道:“我名戈元武,主修白骨规则,兼修血肉规则,今日之事,是老夫莽撞了,我看你刚刚突破,元气损耗剧烈,这一块真邪血肉,全当赔罪之用。”
说着。
他直接丢给刘长生一条宛若婴孩手臂的血肉。
张黄眼前一亮,忙提醒道:“师兄,这是一条魔胎的手臂,价值连城啊!”
刘长生一听,连忙收好,热情道:“多谢戈师兄,今日之事,我本不放在心上,又岂敢让师兄破费?”
戈元武淡淡道:“我虽然修白骨、血肉,但也不是蠢蛋,今日因果已经结下,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必然远在我们之上,若是不现在化解,只怕迟早有一天,我会沦为你口中血食。”
刘长生一听,不由愣住,连忙道:“师兄你误会了,我是好人,从来不记仇的。”
戈元武笑道:“师弟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记仇,这条魔胎手臂,你就当是咱们初次相遇的见面礼,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刘长生无奈,只能道:“既然师兄您这么说,那我就厚颜收下来,等师兄你有时间了,务必请到我洞府一叙,咱们坐而论道,促膝长谈。”
戈元武哈哈一笑,道:“一定,一定。”
刘长生顺手就掏出身份令牌,凑上前道:“师兄,咱们加个仙信,有事没事常联系。”
戈元武自然不会拒绝。
而尉迟妙、闫法心、黎元甲三人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之前的事情,还是让刘长生心中生了芥
蒂。
否则,这么多人在这,他怎么单单就加了戈元武的仙信?
分明是不把其他人当做朋友啊!
尉迟妙反应最快,笑吟吟开口,道:“长生师弟,是我疏忽了,咱们初次见面,岂能没有礼物?”
她取出一枚黑色的珠子,递给刘长生道:“师弟,这里面是我豢养的五万精魂神魄,最弱的也堪比渡劫境六重天,强大的更是拥有九重天实力,今天就送给你,炼化之后,作为自己的兵马。”
刘长生目光一亮,一边伸手接过珠子,一边嘴里拒绝道:“师姐,这可使不得,这么珍贵的礼物,我怎么能收?”
尉迟妙嘴角一抽,笑呵呵打趣道:“师弟你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