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前面的人很快被全部淘汰,终于轮到了刘长生。
刘长生上前一步。
就连登仙星上空,悬浮着的一个巨大眼球闪烁,光芒落到他身上。
下一刻。
一条银色光芒通道出现在他脚下,犹如电梯一样,把他带到了星球上。
负责考核的弟子看了刘长生一眼,淡淡道:“叫什么名字?来自于哪里?什么修为?修行多少年了?”
刘长生如实回答,道:“我叫刘长生,来自于梁国,渡劫境二重天,修行三年。”
三年时间,从普通人修炼到渡劫境二重天,放在太虚界,那是想都不敢想,但在仙界就是普普通通,勉强算是优秀。
毕竟仙界之中,有很多天才,一生下来就是渡劫。
甚至还有出生即真仙,满月是天仙的。
面前的弟子将刘长生的信息一一记录,然后递给他一块玉牌,道:“在一旁等着,第一轮考核完之后,我带你去参加第二轮考核。”
刘长生点头,十分乖巧的接过玉牌,来到之前通过的两人身边。
之前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看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有长相、气息等,似乎是兄妹。
刘长生对两人咧嘴一笑,道:“在下刘长生,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男子冷着脸,目不斜视,仿佛在站军姿,根本不搭理刘长生。
女子则是看了他一样,但也没有说话。
刘长生讨了个没趣,索性观察其这两个负责考核的弟子。
和他猜的一样。
哪怕是大罗仙宗这样的地方,也不可能全部弟子都是真仙。
如这两个人,就是渡劫境八重天巅峰……
没错。
虽然不是仙人,但任何一个,都能和之前自成是旧
日神教坛主的老头一战。
而且,看他们身上纯阳之气流淌,几乎遍行全身,分明是纯阳道体都快成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晋升渡劫境九重天。
第一轮的筛选很快。
半个时辰之后,前来碰运气的人都被筛选一遍,通过考核的也只有四人。
分别是之前的兄妹俩,刘长生,还有一个笑容憨厚的小胖墩。
看着旁边站着的四人,负责考核的两名弟子笑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弟子道:“今天倒是不错,有四个人通过筛查,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通过第二关?”
另一人道:“过去看了就知道,快走吧,等忙完之后,今晚去醉仙楼。”
之前开口的高个子笑道:“不急,咱们不如赌一赌,谁如果猜错了,今晚就负责请客。”
另一人略一思索,道:“好,我就赌不超过两人。”
高个子无奈,道:“你这有点耍赖了,不过无所谓,那我就赌能超过两个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在意刘长生他们。
刘长生见状,悄悄举起手,笑着问道:“两位师兄,不知第二轮是考什么啊,难度这么高?”
两人看了他一眼。
最早说话的那个高个子道:“告诉你也无妨,第二轮考核的是道心,会让你们看旧日邪魔的尸骸,直视旧日规则,只要坚持三十个呼吸不发疯,就算通过考核,可以加入大罗仙宗。”
刘长生眼睛一亮,道:“我也要赌,我赌我自己能通过。”
两人乐了。
他们来这里招人也有十几次了,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刘长生这样的。
其他人来报名,哪怕是两次考核都通过,也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大气都不敢出。
谁会
像刘长生一样,竟然要跟自己打赌?
高个子的笑了,道:“好,看你小子有点胆量,我就跟你赌了,不过有言在先,你要是输了,可得请我们两个今晚去醉仙楼喝酒。”
刘长生一挥手,道:“醉仙楼有什么意思,我请你们去天仙阁喝酒。”
高个子‘嚯’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有钱的主,天仙阁一晚上可不便宜。”
刘长生嘿嘿一笑,道:“两位师兄,如果你们输了呢?”
高个子和另一人对视一眼,道:“如果我们输了,我们也请你去天仙阁。”
刘长生笑容灿烂,道:“那就一言为定。”
另一人催促道:“好了,先不说这些,有什么话,考核之后再说。”
第二轮考核,依旧是在登仙星上。
两个大罗真宗弟子,带着刘长生他们一路来到一座宫殿中。
两个弟子指着面前的一道门,道:“你们按顺序进去,只要能坚持三十个呼吸,就可以通过。”
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女子开口,道:“要是坚持不到呢?”
高个子弟子笑了笑,道:“坚持不到那就死。”
女子身子一颤,拉了拉旁边的男子。
但那男子神色坚定,根本不为所动。
高个子弟子淡淡道:“第一个,嵇鸣,你进去吧。”
男子点头,道:“是。”
他毫不迟疑,迈步进入门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旁边的女子十分紧张,双目绞在一起,恨不得冲进去看看。
刘长生则是戳了旁边的胖墩一下,道:“在下刘长生,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胖墩一脸憨厚,道:“我叫傲天。”
刘长生笑容一滞,道:“兄弟,你这名字有点大了,了不得,了不得,不知你
可是姓龙?”
胖墩摇摇头,道:“我姓吴。”
刘长生沉默了一下,称赞道:“吴傲天,好名字,一听就十分的低调。”
就在他们说话时,三十个呼吸很快过去。
但过了几个呼吸,门内才传来脚步声。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神情都紧张起来,各自握住了剑柄。
每一次考核,都意味着凶险。
一旦有人异化,他们必须第一时间灭杀,免得怪异逃出去。
很快。
一只手伸了出来,两人松了口气。
还好,没……
不等他们露出笑容,一根触手,就从手上伸了出来,在手背上,还有一张狰狞的,长满獠牙的嘴,对着几人发出嘶吼。
下一刻。
大团的触手,犹如纠缠在一起的蚯蚓,从门中汹涌而出,无差别的向着众人袭来。
那女子当场就傻了,愣在原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