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扭过头，目光死死盯着那道洞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的耳朵里清晰听到了那洞口里粗重的呼吸声。
一息之间，有道瘦长高大肌理血红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是王默在不久前遇见过的稻草人。
稻草人见到他们露出了个笑来，它嘴角裂开的齿龈红彤彤，手上还拽着一颗有着乌黑秀发的头颅，王默下意识看过去。
只一眼她便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透了。
那张脸上满是粘稠腌臜的血污，滴滴答答的顺着被割断的脖颈部落在地上，砸开了一大片刺眼的红花，脸上的表情格外惊恐，眼眸瞪的极大，像是在死前遭到了什么十分恐惧的事。
那是齐娜的头。
王默手指僵硬，只觉得脑海里的一切都如同浆糊似的绞在了一起让她如坠冰窟，只站在原地呆愣愣望着那颗头颅。
稻草人似乎还保留了神智，见王默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愉悦的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像是从喉管里挤出来，尖锐又刺耳。
王默从口袋里拔出枪来，她死死咬着牙，一双瞳孔红的像是充了血，像蜘蛛丝似的红血丝布满了她眼球周围，吓人的很。
“我要杀了你。”
她低低说了这样一句话，跨步跑到了稻草人的跟前，将枪举在它的脑门中央，连着开了三四枪，枪鸣声在宽大的墓穴中回荡，一遍又一遍刺入了王默的耳朵里。
那稻草人生命顽强，哪怕子弹穿透了它的头骨，仍然没死，它似乎想将王默甩开，却被她一脚先踹到了地上。
王默冲上前去压着它，将手上的枪扔到一旁后又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腕上狠狠一划，割开白嫩的皮肉，鲜血如柱一般在肌肤流淌。
王默又伸出了一只手用力掰开稻草人的嘴，将自己被割开的手腕举在它上方。
她凑在它的耳旁，一双红瞳里写满了喷涌的恨意，声音低哑冰凉，她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
她似乎勾唇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是活死人。”
稻草人一下就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一瞬间便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像是格外惧怕她一般，喉管发出沙哑的呜咽。
王默死死按着它，手上青筋暴起，她手腕处的血顺着皮肤游走脱落，滴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皮肉几乎在一瞬间就开始了灼烧，如硫酸一般，将稻草人身上猩红的肌理烫出一片焦黑。
灼烧的热气从稻草人身上滚滚散开，王默似乎还嫌不够，又将刀抵在手腕上准备再割一道口子，却被一双手给死死掐住了腕骨。
王默看过去，是水清璃那张满是心疼的脸。
她满脸的麻木，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死气：“滚开。”
水清璃看着这样的王默，他皱了皱眉，悄声对王默道：“别伤害自己，行吗？”
王默心神一动，压着刀的手稍稍松了点力，可余光却瞥到了不远处齐娜的头颅。
她一把甩开水清璃的手，在腕上狠狠一划，被割开的血管，露出了脂肪皮层。
她的脸上被溅了道血，红瞳在夜明珠照耀下似乎没有一点人情味。
她道：“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