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梓把锦宁送回了思宁山,明面上设了个结界,实际上锦宁本人来去自如,并且好不自在,惩罚?等他凝梓死的时候吧。
此刻在琼华宫内,众人正与慕容紫英、柳梦璃对峙着,而在这群人中,虚召的情绪最为火爆。许烨左手已经不幸骨折,现如今为了避开这场风波,他被逼得躲在寝室里装病,看似悠哉实则有苦难言。
“掌门,天河对他爹的感情深厚,他的愤怒,着实情有可原。”
闻言,虚凉淡淡一笑。
“难道众弟子的愤怒,就不是情有可原吗?”
“他不但不俯首认错,还出手伤人,受此责罚,并无不公。”
“我让云天河在思返谷返省,一刻不清醒就一刻不出来。”
“一月不清醒,那便一月不出来。”
“我就是要用时间,来磨炼他的心性。”
“倘若他还悟不到,就一直别出来!”
听了这句,虚召暗自一笑,而柳梦璃十分担忧地开口。
“若云天河一直在思返谷,恐数月之后,会老死在其中的。”
“掌门。”
“当年紫英的师父夙莘离开门派时。”
“紫英和天河也有同样的情绪。”
“却得到了掌门和各位宗主的宽宥。”
“这一次也恳请掌门放过天河。”
慕容紫英说完,一旁的虚召顺势将目光转移到了凝梓身上。凝梓自然也感受到了这道视线,他微微扬起眉毛回应,脸色却依旧平静如常。
“让他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宽宥。”
“我四大宗门以及虚憬师兄的爱徒均有重伤。”
“像此等恶徒,就应该收其灵力,断其筋骨。”
随后虚召仅跟其上。
“怀逑现如今左臂严重错位,日后,恐难修双剑。”
“并且内伤也急需医治,若不是虚憬师兄及时赶到,我剑宗天才怕是……”
凝梓默默看了眼虚召和虚邑,心里瞬间明白,这俩家伙挖的坑正等着他来填。虽然心头怒火一阵翻腾,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接过话茬继续往下说。
凝梓-虚憬“璇宁虽被怀逑护住,但还是免不了些皮外伤。”
凝梓-虚憬“云天河行事不分清重,想来,是门规未学好。”
凝梓-虚憬“先不论众弟子所为,可出手伤人,殴打同门师兄弟,也实属不妥。”
一旁的柳梦璃也听出了三人十打十的偏心。
“虚憬师叔的偏心未不是太明显了?”
听到柳梦璃的话,凝梓在心里默默自嘲了一下,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那个对凝梓的行为心知肚明的虚召,在一旁偷偷地笑了起来。看来这次,云天河想要脱身,怕是要遇到大麻烦了。
凝梓-虚憬“偏心?”
凝梓-虚憬“柳姑娘难道不知璇宁是我唯一的徒弟?”
凝梓-虚憬“我还未说完,柳姑娘便插话,莫不是太过心急。”
凝梓-虚憬“而不敬长辈?”
见凝梓故意为难,夙汐便制止二人。
“云天河既已入门。”
“众弟子却不依不挠。”
“总拿其父叛门之事挑衅,有失法度。”
夙汐起身,对着夙瑶开口行礼。
“掌门,此时应从长计议。”
“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听了这话,虚召便坐不住了。
“掌门!”
“虚召恳请掌门,将云天河带出思返谷。”
见虚召的此番行为,凝梓便了解,而一旁的柳梦璃却十分感激。
“多谢虚召师叔!”
“先不用谢,我话还没说完呢。”
气氛一滞,柳梦璃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云天河即便不是叛徒之子。”
“狂性大发也着实是个麻烦。”
“留着一天便有一天的危险。”
“所以虚召恳请掌门,铲除云天河。”
柳梦璃如今极为不可置信。
“天河不谙世事品性率真。”
“他只是想要维护自己的父亲。”
“有何不可?”
“究竟是何人。”
“诱使天河去上您的课?”
“而弟子们的情绪如此激动,又是受了何人挑唆?!”
见慕容紫英和柳梦璃的目光直直盯着虚召,凝梓倒有些明朗,他的眼神也若有若无地到了虚召身上,不过虚召是重光的人,他若动了,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掌门!”
“天河在陈州从北柯手中夺取望舒剑的时候,也爆发过灵力。”
凝梓仔细回想,也是,若不是云天河为救韩菱纱把望舒剑给北柯,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是若没有这股力量,望舒剑就被恶妖北柯给毁了。”
“掌门,天河却实天赋异禀。”
听到这句,虚召暗自发笑。
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打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弟子,两个还有个重伤,天赋却实好,不过却实伤人。
“他体内的磅礴灵力只是缺乏疏导。”
“无以自控。”
“弟子已在寻求疏通之法。”
“紫英师弟!”
“怕是不等到你找到疏通之法,他就已经走火入魔,酿成大祸。”
虚召一幅痛心疾首为慕容紫英考虑的样子。
“虚召师兄是在怀疑紫英的能力吗?”
“紫英乃旷世其才。”
“十五岁便入五层乾元境。”
“如今又将入六层无相境。”
“不日便可与两大长老比肩。”
听到夙汐说出的这番话,凝梓惊讶万分地转头看向慕容紫英,而慕容紫英同样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不过凝梓也极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虚召一眼,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