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一早被电话吵醒,她烦躁的挂掉,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打,余清烦躁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就破口大骂
“余清!周末了不回家!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你在跟那个野男人鬼混!?啊!?说!要不是没有我,你以为你怎么上的学!要不是有老子,你毛都不是……”
余华肮脏的辱骂声还在继续,余清彻底清醒了,平静的摁挂了电话。
余清有个自以为是的父亲,他酗酒骂人,随意打骂家人,对外低声下气的像个废物,到了家里吆五喝六的像个皇帝。
余清的童年就是在破旧的房子里无数次亲眼看着他对自己的妻子,她的妈妈拳脚相向中度过。到了小时候他还没有对自己动手可长大后他第一次向她挥舞拳头,余清一周下不了床,而她的父亲却很“懊悔”,说自己喝醉了!
真是可笑!
她的妈妈也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迫中离开了这个家。余清只记得那个雨夜,妈妈趁着爸爸出去喝酒,拉上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
大雨落下,余清拼了命地喊妈妈,希望她能把自己带上。可最后妈妈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那个不是家的家。
从此余清也慢慢的成熟了,她拼了命的攒钱,打临时工,花一分都得精打细算,也不再对那个酗酒的父亲抱有任何希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再也不是余清的父亲了。
余清从五年级就不再花他的钱了。徐致祁也知道余清家里的事就像个父亲一样照顾余清,余清无数次抱着徐致祁嚎啕大哭。徐致祁心疼得不行,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余清。
再到后来余华也知道她卖了房,觉得她过上好日子了,数不清多少次向余清索要金钱。可他似乎不知道余清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余清想着,眼角落下晶莹的泪珠。她并不喜欢自己那么矫情,也许连她自己都可怜自己。
余清翻身下床,到了卫生间洗漱。接着就是背上斜挎包换鞋出门。这是正巧隔壁新搬来的邻居也出门了。
余清抬头看了一眼愣住,这是…鹤明非?
对面的鹤明非也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嘿,又见面了。”
余清这是倒是有点心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恩。”两人一起走进电梯。
想起昨晚隔壁的骂声现在倒是合情合理了,光看这外貌就很凶。
进了电梯后,余清有些尴尬。两手死抓着包的背带,鹤明非像是看了出来,主动说话
“你什么时候搬这的?”
余清:“很久以前,忘了。”
“嗯。”
鹤明非想了想又说:“你放心,虽然我和你男朋友打过一架,但是我不会牵扯到任何人。”他说的漫不经心,早没了那时发狠的劲。
余清这回不懂了,“我男朋友?”
“昨天下午不是吗?”
余清赶忙解释:“不是…他是我哥。”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鹤明非心里居然有点开心。
她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