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马车停下,我自觉下了车。
乔临余没有动作。
而我撩起车帘,站在地面上,才发现马车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医馆门前,而是乔临余在京城的府邸。
他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眸中是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没等我问,乔临余就开口:“天太晚了,夜里寒,来我这睡好不好?”
我下意识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说完,我就要转身,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扯了回去。
我踉跄了几步,跌进了他怀里,他顺势揽住了我的腰。
乔临余眸子更深了些,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柳韶以,那么久了,当真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上,让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我微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乔临余眼底闪过一丝丝失落,随后松开了我。
他后退了一步,双手并拢行了一礼,道:“今日之事,乔某多有冒犯,还望柳小姐原谅。”
我看着他的举止,心里有些疑惑。
他说:"今晚,柳小姐可以留宿,明日,乔某会派人将你送回去。"
乔临余没再看我,继续说:"柳小姐人已到乔府前,不必拘谨,我会让长风带柳小姐去客房休息的。我们……还是合作关系。”随后他拂袖而去,长风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只默默跟在后面。
乔临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转变这么快,究竟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这具身体的记忆并不完整?
这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我想不通乔临余到底怎么了,这人不会有第二人格吧……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了。
一夜安眠。
次日一早,乔临余果真派人送我回柳府,就连我在医馆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包好了,但他并没有亲自过来。
柳府的大门口,柳丞相早已等候在此。
我下了马车,朝柳丞相行了一礼,柳丞相笑着扶起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悠悠啊,不必行礼。”
"是,父亲。"我乖巧地应道。
柳丞相眼里闪烁,叹了一口气:“悠悠,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只可惜你娘没等到……不说了,快进屋去吧,看看爹给你准备的院子。”
我心情莫名沉重,跟在他后面。
"这是我特别挑选的两间院子,你看喜欢哪一处,我早就让人收拾好了。"
"多谢爹爹。"我回道。
"不用谢,快回去看看吧。"柳丞相笑着说。
我走进院子,这院子很大,中间栽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还养了一池鱼,院子的四角分别种了梅兰竹菊,还有一座亭台,石桌石凳也极其雅致,布置这里一定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一尘不染,定是常常收拾。
看来柳丞相很珍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父亲很珍视我。
穿越后,我对前世的记忆淡忘了许多,我唯一挂念的只有师父和师兄。
可是师父已经被仇人害死了好久,我至今找不到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师兄现在是我的兄长,自他进宫以后,三年里只捎过两封信给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对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我看着笑的和蔼的柳丞相——我的亲生父亲,我终于又有了。
我走到凉亭坐下,看着池塘中央游来游去的锦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父亲,就这里吧,我很喜欢。”
"好,悠悠喜欢就好。"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随后吩咐下人把东西搬进来。
"对了,爹,我有件事想问您。"我问道。
"你尽管问,为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父亲慈祥地看着我。
"您认为乔临余是怎样的人呢?"我问道。
父亲微微一愣,道:"他啊,从小随父征战沙场,但是近年边疆和平,大承与周围各国交好,并无战乱,所以他便在京城安定下来。乔世子来到京城后掌管大承半数兵权,相貌堂堂,又无不良嗜好,也是京城内乘龙快婿的佳选。不过他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就,也是让我很是看重。"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悠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呢?”他问。
我笑了笑,说:“只是想知道在您眼里他怎样。”
“你这性子果真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之后我和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事我的往事。
我适应的很快,父亲走后,我就一个人在书房看着医术,却感觉怪怪的,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我猛的一站起来。
我把安如婷落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