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韶以,一个医者,同时,也是一个穿越者。
原主从未见过父母,说是孤儿也不为过,幸好师父收留了她。
但在十五岁时,师父被仇家所害,原主和她的师姐逃掉了。也是那一天,原主溺死,我因意外坠崖穿越到了她的身体里,继承她的记忆。这是一个不存在历史中的朝代——大承。
只记得那仇家的腰间挂着刻着“付”字的玉佩。
我与师兄隐姓埋名,将原名“齐韶”改为我的真实姓名“柳韶以”,师兄齐砚也成了我的兄长柳砚。
我女扮男装,靠着师父传授的医术,用全部家产开了家小医馆。柳砚医术了得,被传进了皇宫,成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
而我也在钻研师父留下的医书,医术也在慢慢精湛。来找我治病的一直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我平时的收费也很低。
直到四年后的傍晚,我正要关门去酒楼吃饭。却有人极快的捂住我的嘴,将我抵在门后。我第一反应是,这人可能是我仇家,来杀我的。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把我直接杀掉,反而捂住我的嘴?
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却一动不动。
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离我远些,定睛一看,此人的腰腹处淌着血,想必是刀伤,且不浅。
他的装扮不一般,衣服料子是我至少要二十年才能买到。
想必来头不小,要是治不好他,估计我也活不了。
我没说话,将他扶进屋子里。他几次想开口,又被我上药给疼到。碍于面子,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握紧拳头,久久憋出一句:“治好有赏。”
虽然伤口看起来严重,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包扎好后,我站起来,道:“公子贵姓?”
他靠在躺椅上,随意地说:“免贵,姓乔。”
我的警惕感放下了些,说:“乔公子可唤我柳郎中。”乔公子看着我,眼神有些揶揄,他问:“柳公子,你看着有些阴柔,个子对比寻常男子又矮了半截,是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顿时语塞,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问我。之前有个大娘隐晦地问过,我说是儿时家里太穷,常常吃不饱饭所致。因为我是郎中,大娘不仅相信我,还很同情我。
我把和大娘说过的话复述一遍给乔公子,他眯着眼睛,似是不相信。而后他嘴角弯了弯,没说话,我心里却没由得发慌。
乔公子闭上眼睛,说:“柳公子,借住一宿如何?”
我连忙回答:“自然可以。”看着他睡着了,我呼了口气,出门去了酒楼。因我常常来,店里店小二、掌柜都与我十分熟悉。店小二见我来,笑脸相迎:“柳公子,老样子?”我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
店里白天人来人往,到了夜晚人却不多。
我吃完还给乔公子带了点心,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劲。
轻轻推门进去,才踏入门槛,我立马头皮发麻,一具血淋淋男尸赫然躺在柴堆上。
知道为什么感觉门口不对劲了,门缝渗着点点血渍。
脑袋里第一个想的是躺在我屋里的人,乔公子负着伤还能出来杀人?我立刻关上门,检查尸体。被一剑刺入胸膛,当场毙命,血都还是热的。
看打扮是个侍卫,佩剑看似做工精良,但材质却不算上品。纹路只要是好一点的打铁铺就能刻,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身上竟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想到乔公子身上的伤,我用手量了一下剑的宽度,竟然和他的伤口差不多长。打开剑柄一看,血虽然被简单的擦过,但依旧有血迹。
我往屋子里走,躺椅上已然空荡荡,乔公子走了?
没给钱啊喂!还有,留个尸体在这儿什么意思?神经病吧!
趁着夜黑风高,我把尸体背到乱葬岗。腐尸味很重,乌鸦的叫声响彻整个乱葬岗,阴森森的,我叹了口气。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微弱的人声:“救命……救……命!”
我猛地一回头,竟然是从后面的土堆里传来的!又往前走,声音清晰了些,是个女子的声音。
活埋?
我从草丛里找了个趁手的木棍,开始挖起来。半晌,看到一个棺材,里面的人已经没什么声儿了。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撬着棺材盖,费了好大劲,把将棺材盖掀开。里面的少女已经晕了过去,我把她抱出来,带回了医馆。
安置好她的又处理完血迹的我疲惫不堪,睡到了日上三竿。整理了一下,推门而出时,却见一人跪在地上。
我一看,是那个少女。她跪在地上说:“多谢公子相救,如婷感激不尽却无以回报,小女愿以身相许!”
我一惊,赶忙把她拉起来,急得普通话脱口而出:“不是,我服了。你别跪,快快起来!”安如婷泪眼汪汪,让我有些头疼。
古代人真是思想封建,除了以身相许就没有别的报恩方法了吗?
这时突然出现一道耳熟又带着几分慵懒的男声:“柳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