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贾张氏一顿骂,牙都快咬碎了,牙没碎,牙刷真被咬碎了。
呸!
易中海把牙刷吐出去。
“贾张氏,你是不是疯狗?”
“见谁都要咬两口?”
易中海真被气坏了。
昨天晚上,他组织人去找贾张氏了,可除傻柱之外,其他人,各种借口,就是不愿意去找人。
为什么?
贾张氏把人品都败光了,人都得罪光了,她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妈,昨天一大爷组织人去找你了,可没组织起来,没人愿意去。”
秦淮茹帮着易中海解释。
她非常清楚,不能把易中海得罪得太狠了。
她和易中海一个车间,易中海作为八级工,影响力虽然没有陈天大,可他毕竟是八级工。
关键时刻,易中海说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把易中海得罪死了,关键时刻谁帮她说话?
陈天绝对不会!
陈天不吃她对付傻柱的一套!
“小贱人,你还帮着老东西说话?”
“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贾张氏简直疯了。
她在外面游荡了一晚上,后半夜才找到一个桥洞休息,早上醒来还发现有个乞丐趴在她身上。
她气坏了。
有火没处发泄,秦淮茹就是出气筒,易中海只是受波及。
“张丫头,你闹够了没有?”
“你是不是真不想在四合院呆了?”
“你说我豁出老脸,能不能把你赶出去?”
贾张氏大骂秦淮茹的时候,有一根棍子敲在她脑袋上。
贾张氏回头,才看到是聋老太太用拐杖敲她。
聋老太太神色阴森,贾张氏当时就怂了。
她他非常清楚,要是聋老太太赶她走,十有八九能成功。
“东旭,开门,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贾张氏果断认怂了。
再也不敢骂了。
“中海,贾家就是祸根,谁粘上,谁倒霉,你好自为之吧!”
“唉,可怜傻柱,跳进贾家的火坑,出不来了!”
聋老太太摇头叹息。
她试过很多办法了,也狠狠打了傻柱两次,偏偏傻柱痴迷不悟,一心一意扎进贾家的火坑。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偏偏她把傻柱当成亲孙子,让她不管,她又狠不下心肠。
“陈天最在乎什么?”
“我给什么报酬,才能让他出手救傻柱?”
聋老太太一直认为,只要陈天肯出手,就一定能救傻柱,偏偏陈天和傻柱的关系是敌对。
她一直在想办法,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和傻柱太能作死了。
一次次挑衅陈天,让两人的关系一步步恶化,到现在,想让两人成为朋友基本不可能了。
只有拿出令陈天心动的报酬,才能请陈天出手。
问题是陈天想要什么?
什么才能打动陈天?
她不知道!
院里的人,知道贾张氏回来了,都一阵惋惜。
她走丢了该多好!
除了贾东旭,就连棒梗,都不希望贾张氏回来。
上午。
众人上班。
下午。
傻柱请假了。
他借了一辆自行车,悄悄跟在许大茂身后。
“许大茂,肯定是你和周英说我坏话,还逼我道歉,坑我五十块钱。”
“我惹不起陈天,报复不了他,还报复不了你?”
“你等着,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你好看。”
傻柱请假的目的,就是报复许大茂。
找机会打他一顿。
当然。
不能大白天干,万一被看到了,他麻烦不小。
等晚上,给许大茂套麻袋。
许大茂到村里,一大群人围着许大茂。
五六十年代,就算是在城里,娱乐活动也很匮乏,在乡下就更不用说了,放电影就像过节。
作为放映员,到乡下,是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该死的许大茂,怎么能这么受欢迎?
傻柱嫉妒了。
天黑了,开始放电影了。
啪!
傻柱拍死两只蚊子。
乡下蚊子太多了,他都不知道拍死多少蚊子了,只知道脸上脖子上,全都是蚊子咬出来的包。
刺痒的感觉,让傻柱咬牙切齿,恨透许大茂了。
电影结束后。
许大茂车上,多出一些土特产,都是乡亲们“送”的,让傻柱更嫉妒了,许大茂真是该死。
“许大茂,你要走夜路回家了吧?”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腿打断,把你的放映设备砸了,损失这么惨重,你肯定会被轧钢厂开除。”
“我要毁了你的工作,砸了你的饭碗,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傻柱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的报复心非常重。
“咦,许大茂怎么又回去了?”
傻柱在村外都埋伏好了。
蒙好脸,就等许大茂经过,一棍子把他撂倒,把他腿打断,再把放映设备砸了。
“肯定没好事儿,跟上去!”
傻柱悄悄跟上去。
许大茂悄悄来到村北侧一户人家,推门就进去了,一看就是非常熟悉。
“我知道了。
“我早就听人说,许大茂在外面有很多相好的。”
“许大茂,你可真是作死,你敢搞破鞋,我要彻底毁了你!”
傻柱咧开嘴大笑。
打断许大茂的腿,再破坏幻影设备,只能造成许大茂失职,最多让他开除。
搞破鞋就不一样了,能让他坐牢。
出来之后,再也找不到工作,只能打零工。
傻柱害怕搞错了,空欢喜一场,忍着蚊子咬,悄悄翻进院墙,来到窗户下,听着里边的动静。
“芦花,我快想死你了。”
许大茂的声音响起。
“死鬼,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我,你是把我给忘了吧?”
有一个女人的抱怨。
实锤了!
傻柱兴奋地翻出墙外。
“快来人,许大茂搞破鞋了,和芦花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傻柱捏着嗓子大喊。
寂静的深夜里,传遍大半个村子。
顿时一震鸡飞狗跳。
芦花家。
许大茂听到外面的喊声,吓得魂飞天外。
他当然知道,一旦被抓住,工作就没了,还很可能坐牢、是谁这么坑他?
芦花也吓坏了。
要是被抓住,她也别想在村里待下去了。
“大茂,怎么办?”
芦花哭了。
“别急,我有办法了。”
“我现在就走,找个地方藏起来。”
许大茂急匆匆地穿衣服。
“记住了,你一口咬定,我有急事儿,不方便骑车,不方便带着放映工具,就放在你家里了。”
“我给你五毛钱当酬劳。”
“记住了,千万别心虚,明白吗?”
“要是出事了,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多想想你的孩子,你要是出事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许大茂叮嘱芦花。
只要芦花不说,他又没被抓住,就是死无罪证,谁也没办法。
关键是芦花,她必须挺住。
许大茂说完,这也不能耽搁了,他都听着外面的人声了。
刚出门,许大茂发现坏了,街上有不少人,他跑不掉了。
“怎么办?”
“我是被抓了,就彻底完了。
许大茂急得团团转。
“有了!”
“柴草垛!,
许大茂想起来了。
芦花家房后,院墙里,有一个柴草垛,堆了一大堆小麦秸秆当柴烧,有一座小房子那么多。
芦花的儿子淘气,柴草垛掏了一个洞,外表看不出来。
许大茂直接钻进去,希望能躲过一劫。
他刚钻进去,村里人,在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带领下,来到芦花家门外。
许大茂要是看到他,一定能认出来,是张村长。
“芦花,你出来。”
张村长在院外喊。
芦花男人死了,是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是一大群人,也不会在晚上轻易进院。
“村长,大晚上的什么事儿?”
芦花披着衣服出来。
傻柱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看到芦花了,咽了一口唾沫。
“许大茂这个孙子,还真有一点艳福。’
“芦花比不上秦姐,比不上娄小娥,可也算得上是一个漂亮女人。”
“她怎么就跟了许大茂?”
傻柱嫉妒了。
他这么大年纪,最多只摸过秦淮茹的小手,其他女人根本没碰过。
许大茂凭什么家里有一个,外面还有很多?
“芦花,刚才的喊声你听到了吧?”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村长皱着眉。
他有点不想管。
这个年代,物产不丰富,活着很难。
对寡妇而言就更难了。
暗地里用些不光彩的手段,换些吃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多数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比饿死人出人命的好。
真饿死人,他这个当村长的,肯定第一个被领导叫去谈话。
不管有没有他的责任,先骂他一顿再说。
最后查清楚了,没有他的责任,骂也白骂了,总不能再骂回去吧?
要是有他的责任,肯定会重重处罚。
所以。
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我一个人拉着孩子,太不容易了,还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给我泼脏水,是要逼死我吗?”
“是不是看上我们家的房子了?”
“要把我赶走,好占我们家的房子。”
芦花记着许大茂的叮嘱。
闹!
就是闹!
“行了,你也别哭了。”
“刚才谁喊的,站出来,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张村长扭过头,看着身后跟着的村民。
他有把握,刚才喊的人,绝不会站出来,要是站出来了,就和芦花结大仇了。
暗中搞小动作的人,一般不敢站出来。
张村长问完了。
许久。
没人站出来。
“你们看,院里有一辆自行车,那不是放映员许大茂的吗?”
傻柱忍不下去了。
眼看着张村长不打算追究,他不同意,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村长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芦花家的院子里。
月光下,看不清细节,但能看见,是一辆自行车,还绑着放映设备,就是放映员许大茂的。
“村长,放映员许同志临时有事儿,要出去办事儿,怕损坏放映设备,就暂时放在我家了。”
“他给我五毛钱当报酬。’
“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眼馋这五毛钱,才故意给我泼脏水。
“是谁这么损?”
“我们孤儿寡母过得这么难,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连五毛钱也不让我赚吗?”
芦花大哭起来。
她可不是演出来的,是真害怕了,想着装哭,却真哭了。
“芦花,你别哭!”
“没人给你泼脏水!”
张村长心中有数了。
十有八九,芦花何许大茂有一腿。
芦花是一个寡妇,没有男人,许大茂和芦花就算有一腿,又不会伤天害理,关他什么事儿?
相反,许大茂还能给芦花一些好处,让她活得容易一些。
要是真追究到底,把许大茂抓出来,对他们村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可能把芦花逼上绝路。
都是一个村的,就算他是村长,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没事了。”
“就是一场误会。
“要是谁认为不是误会,谁就站出来,自己去搜!”
张村长盯着村民们。
众人纷纷点头,村长都不追究了,他们操什么心?
很快。
众人又散去了。
芦花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真吓坏了。
“这个村长真是一个王八蛋,他怎么就不进屋搜?”
“许大茂这个孙子,肯定还在屋里。”
“该死,不能放过他。”
傻柱不甘心。
他悄悄从树上下来,要再去芦花家。
汪汪汪!
傻柱刚从树上下来,就听到一阵狗叫声。
扭头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三双闪着夜光的眼睛把他盯住了。
“糟了,有狗,怎么刚才没出来?”
傻柱出了一身冷汗。
转身就跑。
乡下养的狗,可不是城里养的宠物狗。
“别追我,你们这些死狗,追我干什么?”
傻柱上了自行车,一路猛蹬,希望把狗甩掉。
嘭!
刚骑出去没多远,傻柱的车前轮就掉坑里了,人也被甩下去了。
狗追上来了。
傻柱的惨叫声响起。
张村长来到村头。
“哼,敢来我们村胡闹?”
“让你尝尝被狗咬的滋味吧!”
“咬伤还是咬死,就看你的运气了,要是咬死了,就当你是迪特!”
张村长冷笑。
他就没把狗咬人当一回事儿,转身,慢悠悠地回家了。
芦花家。
许大茂众人都散了,又悄悄回到屋里。
“吓死我了,大茂,咱们什么时候能不偷偷摸摸的?”
“你什么时候娶我?”
芦花想嫁给许大茂。
“芦花,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再说了,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许大茂皱眉。
他只想玩玩而已。
“我不管,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要是不娶了我,我就去找你,到你厂里找你,你住处找你,我说你们厂领导帮我主持公道。”
芦花不干了
“你..”
许大茂冒出一头冷汗。
要是闹到厂里,和刚才被抓没什么区别。
丢工作,可能还要坐牢。
“芦花,你一定要逼我吗?”
许大茂咬着牙。
“不是我逼你,实在是我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芦花一脸可怜兮兮的神色。
“多来几趟,多给你带点好东西还不行吗?”
许大茂不得不退让。
“你不怕被抓吗?”
“刚才喊的人,可能还在外面盯着。”
“万一被抓了,后果你不清楚吗?”
芦花摇摇头。
“我..’
许大茂又冒出一条冷汗。
“让我娶你是不可能的。
“我有个办法,能带你-起走。
“但你必须保证,一切都听我的,不能和我闹,绝对不能!”
许大茂被逼得没办法了。
不带走芦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