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来看望司家爸爸辛期十分的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司诺年在一起后也去司家,不过就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可是当今天她刚进病房看见司家二老那个欣喜过度的表情时就感觉手足无措,胸口窒息。
“辛期回来了。这么久没见到,快让妈看看瘦没瘦。”对,就是这里,辛期头昏脑涨的被司家妈妈拉到面前,上下打量,那个妈字可真是让辛期的心抖了好几抖,可是望着司诺年的幸福样子辛期又觉得一切那么自然。
“妈。”那一声儿侬侬的,辛期叫的生疏陌生,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孩子。”司家妈妈没有露出过分的喜悦。
辛期脑袋瓜一热,回头对着床上的司家爸爸就喊了一声:“爸。”
司诺年当场就瞪了她一眼,白眼球飘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辛期一下就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家爸爸的表情,老头儿抖抖嘴角,最后笑了。
四个人聊了会儿天儿,伺候了司家爸爸翻身擦背,辛期主动请缨,最初司家爸爸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辛期出了一趟儿门嘴也甜了,哄得司家爸爸笑的合不拢嘴,最后也欣然接受。
其乐融融的过了一个上午,下午约了莫廷张缇出来,司诺年和辛期在父母的叮嘱中离开了医院。
“嘴甜的抹了蜜了?”上了车司诺年想着辛期刚才的样子就甜。
辛期玩着手机听着司诺年夸她,立刻来了精神:“我这个人就是嘴儿好。要不怎么能哄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呦。”司诺年看着得意洋洋的她,问:“谁说我是你媳妇的?你怎么就不能是我媳妇?”
“我也是你媳妇。媳妇。”辛期噘着嘴撒娇。
司诺年挑挑眉,这孩子气哪里学来的,怎么就没学点儿别的,想到这里司诺年又问:“你怎么就没学到点儿海清的成熟啊?”
“露大腿?袒胸露背?你喜欢这样的?”
“我喜欢个屁。”想着辛期那个身板子穿个海清那样的夏威夷裙,该凸的地方不凸该扁的地方不扁,不就是一个搓衣板裹了一块花布。
“你嫌弃我身材不好。”瞬间转成委屈模式,辛期瘪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无奈的靠边儿停了车,捧着辛期的小脸亲了亲,耐心的说:“我喜欢你就是你。不用像别人。”
“是么?”辛期倒不是多认真,不过司诺年的手太暖,语气太温柔,软了她的心,让她贪恋。
“是,放屁尿床哭鼻子睡大马路,我都喜欢。”司诺年放开她,继续开车。
辛期看自己装下去人家也不会再温柔,笑嘻嘻的说:“我也喜欢你,喜欢你什么也不会做,只会发脾气。”
“噗。”什么也不会做么?辛期你走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慢慢的开始学习去做你做出的口味的菜,去买你会关注的特价商品,会去和你的狐朋狗友出去吃你喜欢的饭店,会一个人也把家里打扫的干净。也会记得给花浇水。
莫廷和张缇与辛期的见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狼哭鬼嚎。
司诺年捂着震痛了的耳膜和服务生用喊的交流了菜单。
坐在位置上看着辛期活蹦乱跳的和两个基友又搂又抱,司诺年竟然有些吃醋。
想着前天晚上,辛期看着自己那种陌生的目光,司诺年悠悠的叹口气。
辛期的飞机是凌晨二点多,与莫廷和张缇分手已经快十点。两个人匆匆的回了家,辛期便想着莫廷和张缇在和她分别时挤眉弄眼的样子。
跟在收拾行李的司诺年身后,转了几圈儿也不见她看自己,辛期只能一下抱住司诺年的腰。
“怎么了?”扣上行李箱司诺年转过身抱住辛期问。
“嗯。嗯。唔。你懂的。”辛期的脸埋在人家胸口拱啊拱。
司诺年被她拱的直痒痒,躲了几下躲不过,只能向床上退。
两个人跌进床里,好在辛期没犯二,用胳膊撑住了身体,小手极其迅速的钻进了司诺年的衣服里。
“变大了。”辛期□□着贴着司诺年已经红透的耳根说。
司诺年捉住她的手,试图找回自己的一点儿气势:“你太久没摸了,不准。”
“是么?那我多摸摸。”说着便加重了点儿力道,司诺年被如此刺激一下弓起了腰,望着辛期的小模样儿,也就从了。
凌晨的机场送走辛期司诺年走出大厅只觉得周身凉。
回到家床上的凌乱证明这一切不是一个梦。只是时间太短,两个人也没有真正的拥有太多的二人时间,就显得那么的匆忙。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就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间,司诺年整理好自己,开启了她作为司家总经理的第一天。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司诺年的生活又回到了那种忙碌,那些曾经虚伪的面容又一次回到了她的生活里。
渐渐的属于她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辛期的那个节目播放的夜晚她也不一定能准时守候。家里的花儿死了一批客厅也不再干净整洁,她只好请了家佣,她开始时不时的错过了和辛期通话的时间。
只是每个周日,她必定空出一些时间回家和去辛期的家里看望四个老人和那个小公主。
那个周末,司诺年刚进辛家所在的小区就看见辛家楼下为了很多很多的人。
不好的预感立刻充斥了她的神经。
她慌乱的跑进人群,听见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
封锁线阻拦了她的去路。
“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拉着路人问。
“听说五楼爆炸了。伤了周围的邻居。现在排查呢不让进。”
司诺年脑袋“嗡”的一声儿,立刻掏出手机给辛非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只好将辛家人的电话打了一个遍。
最后王卜回了电话,辛家爸爸受伤了,小公主也有小面积的烧伤。
那一刻,司诺年打心里的痛,甚至某一刻开着车恍恍惚惚。
到了医院的那一刻,找到王卜和辛非的那一刻,满满的接住辛期妈妈的那一刻司诺年终于有了一种与家人劫难重生后重聚的踏实感。
这一次,司诺年费尽气力托了好多人给小公主找了一个整形科的医生,虽然不是伤在脸上,毕竟上半身也是女孩子重要的地方。
辛期爸爸倒是还好,只是人老了受到了惊吓多一些。
孩子进手术室的前一天,司诺年借了一个mpv带着辛家人去了临市的一个大庙求神拜佛,一路下来大小庙拜了一个遍。老人腿脚不好,司诺年就扶着慢慢走,遇见的人都说辛期父母有福气,两个女儿这么孝顺。
辛期妈妈闻言总是笑,回答的语气中虽有无奈却是也平静:“是啊,我三个女儿呢,还有一个上个月去了国外录节目。”
熬过了小公主的事儿,司诺年总算松了一口气,再回到公司又是繁重的工作,整个人瘦的有些脱相了。瑶瑶看着也心疼,有时候难免抱怨点儿辛期家也是流年不利,总被司诺年瞪回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儿,就到了过年。
司诺年特意给辛期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大年三十能不能回来。辛期也不敢确定,剧组没人说过,她也不懂这几面的事儿,只是推诿着说问问。
司诺年从心里升出了一份失落。今年的大年夜和情人节离得很近,情人节就在大年初二。如果辛期大年夜回不来,那么代表着她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要两地分居度过。
司诺年突然想不出自己当初对辛期的那份期待。
只是为了一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成功么?那么她成功之后呢?还要更加的成功。自己呢???司诺年挂断手机望着台历。她又将老去一岁,和辛期在一起的时间又要流逝去一年。
就这样,年轻自己几岁的辛期站在事业的上升期,而自己就在寂寞的老去。有一天,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会不会感叹她们之间错过的那些时光。
辛期果然不负他所望的回不来。
当司诺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平静的已经没有了感觉。
大年夜陪父母过,大年初一早晨就赶去辛期家。给了小公主压岁钱,给老人包了红包,陪着他们吃完晚上的饭,司诺年开着车直奔机场。
是的,司诺年要去找辛期。
这第一个情人节,她不愿成了两个人的遗憾。
不管辛期有多忙,不管她是不是身不由己,她都要到她的面前。哪怕只是站在人群中看着她忙碌,至少她们在一起。
飞机降落后的第一件事,司诺年便开机给辛期打电话。
“你在哪儿呢?”
哪知辛期焦急万分的问。
“在丽江。你不是在这里拍摄。我来找你。”司诺年说。
“我去,你去怎么不告诉我。我在家里呢。我特意搭飞机飞回来的。”
周遭立刻没了声音,司诺年站在陌生的机场听着辛期的话心急如焚,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司诺年终于没忍住发了脾气。
辛期也是心急如焚,听见司诺年的口气不好,火气也上来了:“我一直不确定海清给不给我假。我怎么和你说吧,我大年夜没回来你都不接我电话听我拜年。我怎么知道你就跑到丽江找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