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受到了挫折的司诺年正坐在家里享受着妈妈亲手做的饭菜,爸爸沉稳如山的父爱,可是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机嗷嗷的叫唤打断了这一切。
看着屏幕上“辛期”两个字司诺年断然将手机调成了振动扔进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里。对于女儿这一反常的行为司家二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年年最近公司业绩怎么样啊?”司家爸爸充满了疼爱之意。
“挺好的。”司诺年回答的简单明了。
司家爸爸和妈妈又对视一眼,再一次心领神会。
“那个李艺最近也挺好的?”对于女儿的生意伙伴司家妈妈还是很关心的。
“挺好的。”司诺年有点噎得慌,这二老不是给自己添堵。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白条条孑然一身。
“那他家里也挺好的?”司家妈妈简直是给了司诺年一记直拳,打的司诺年是鼻孔穿血头晕眼花啊!
司诺年再也沉不住气了,阴阳怪气的回问了一句:“妈,你是盼着他不好?”
“你这孩子……”
“他老婆还活着,也没找小白脸给他扣绿帽子,他身体健康体重一直上涨估计不出两年就能参加吉尼斯世界破个第一胖子的记录,你说他过的好不好?”司诺年说完就后悔了,失态了,还是在父母面前失态了,这简直就是错误。果然,司家二老终于在这一次对视中得到了对方的默然许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那个李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次回来你都没有像平时那样拿着手机就怕错过一个电话。”
“对啊,年年发生什么事和爸爸说。”
“对,和妈妈说别自己憋着。”
司诺年感觉自己就像在父母的左勾拳右勾拳中鼻青脸肿了,她低着头只管扒饭就是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你急死人了。”司家妈妈受不了她这种鸵鸟态度一把抢过司诺年手中的饭碗摔在了桌上。
司诺年翻个白眼,看着父母烦躁的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俩每次都问他,干嘛问他啊!”
“要不是他你能不嫁人?我做什么不能问啊!”司家妈妈立马失去理智,司家爸爸拉着她暗示她注意语气,谁知司家妈妈会错了意以为可以将自己心里的话倾巢而出,噼里啪啦又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家条件差么?你自身条件差么?你这么多年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没结婚也就算了,他都结婚几年了,你在人家家庭中间算什么?”
“我怎么在他家庭中间了,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司诺年握着拳头感觉心里裂了一道大缝儿,外边多少人揣测自己自己不在乎了,可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也这么想她。
“我先回去了。”司诺年吼了后悔了,看着父母担忧心痛的模样她心里难过,两股子难受劲在她身体里扭成了一个大结,解不开疼得厉害。
不欢而散的家庭聚会,司诺年开着车惊觉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心冷了,是彻底的冷透了。对父母那一刻爆发出来的也不是这些年受的委屈,反而是烦躁,真正因为自己要和李艺纠缠在一起的烦躁。剔除这个人真的要在父母那里开始,不要再听见这个名字,也不要他再出现在自己生活里。
到了家门口司诺年疲惫不堪的掏着钥匙心里正在纠结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宽慰宽慰父母。
“姐,你回来了。”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
“噢!”回头看见一张哀怨的脸司诺年吓得惊呼一声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了“同居密友”的人。“你怎么不进去?”同居密友看起来十分疲惫拎着一只袋子双眼困倦。
“没带钥匙。打你手机你也不接。”再大的热情与欢喜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也耗尽了,辛期现在只想进屋洗个热水澡然后扑进她那张柔软温暖的床上睡觉。
“哦!”没给解释没有愧疚司诺年就像辛期拨的是别人的手机一样淡定自若的打开了防盗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辛期那股子居家小女人的劲儿又上来了,一边归纳袋子里的东西一边问心事重重的司诺年:“你吃没?”
“恩?”倒了一杯白水司诺年皱眉表示自己没听清。
“吃晚饭没?”
“算是吃了吧。”司家妈妈没让她吃完,司诺年处在半饿半饱的境界中。
“那是吃了还是没吃?”辛期想什么叫算是吃了吧,吃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吃饭还有算是这样的。
“你管我。”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的司诺年放下杯子去拿手机,拿着手机在客厅转了一圈儿看辛期也没打算回房自己只好进了房间。
不方便,太碍事了。司诺年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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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妈妈心直口快,为了女儿的事儿更是急了一些,司诺年走后司家爸爸说了她几句,两位老人平静下来后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司诺年这次回家的变化,下了一个结论:司诺年和李艺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这大事儿肯定将司诺年打击的十分严重。
司诺年打回家电话司家爸爸和司家妈妈分别和她说了几句,这一次谁也没提李艺,司诺年见父母不提了,估计今天自己话重了脾气大了他们也猜到了什么,就也没提。
挂断电话司诺年看着窗外陷入了深深地矛盾中,和李艺拆伙的事父母早晚都会知道,司家爸爸人脉十分广,这事儿就算自己不说也有一天要传进他耳朵里。
净身出户啊!自己当时脑袋被驴踢了,怎么想的。老头儿要是知道自己家姑娘拼死拼活的折腾了这么多年最后人财两空不得气背过气去。
“唉!”一头扎进床上司诺年真想用枕头捂死自己。
懊恼不已的司诺年几乎要将自己捂死的时候房门又响了。
“姐,我下了面条你要不要出来吃一口?”辛期在门外问。
“吃吃吃,就知道吃。”司诺年捂在枕头下嘟囔。
辛期半天没听到回应以为隔音太好司诺年没听到,提高了声调问道:“姐,你吃不吃面条啊?”
“不吃。”司诺年甩开枕头没好气的回道。她真的佩服辛期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
“不吃啊!”辛期嘀咕:“早知道不做那么多了。扔了多可惜。”声音渐渐远了,司诺年瞪着门板打心里觉得辛期是个怪物。
又趴了一会儿估计辛期也该吃完了,司诺年爬起来出了门。
电视里正在放婆媳大战,家长里短看了开头知道结尾千篇一律的电视剧司诺年不喜欢看。
“姐。”循声望去,辛期捧着大碗正热火朝天的吃着面条。
司诺年看了一眼,锅里还有。
“你不会要全吃完吧。”辛期叫自己吃饭到此刻正经有些时候了。
“尽量吃,要不扔了浪费。”辛期的眼睛和碗沿儿融成了一条线儿。
“吃那么多会胖。”司诺年嫌弃死了。
“没事儿,一会儿回屋做几个仰卧起坐。”
“你不撑得慌?”司诺年走近一些想看看辛期的小肚子是不是都鼓出来了。
辛期放下碗疑惑的看了司诺年一眼起身去拿了新碗盛满面条放在吧台上。
“姐,你尝尝我做的面条我妈特别爱吃。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看着辛期那个骄傲劲儿司诺年不屑一顾。
“我看电视。”说完坐到沙发里准备换台。
身边坐过来一个人,香味也近在咫尺,司诺年一回头就看见辛期捧着她那半碗面条吃的正欢。
“你去那里吃啊!”弄脏了沙发怎么办。
“姐,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餐厅也没个正经的餐桌。你说吃饭本来是个开心的事,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儿说说笑笑看看电视吃着饭多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司诺年一点也没看出来辛期说这话时有多开心。
“你想家了?”正好可以搬走。
“不是,我就觉得咱俩也算一家人了,要是能在一起吃个饭挺好。比如现在要是你也捧着面条碗咱俩一起看电视吋面条多开心。”辛期看着司诺年咧嘴一笑,温暖无比。
司诺年被她的笑感化了不少,辛期有一种傻傻的快乐。
“把我那碗拿来。”这么香坐的这么近不是在诱人么。
“好咧。”辛期放下自己的碗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
电视里还在演婆婆和媳妇的故事,辛期看的津津有味。
“我是怕浪费啊!”吃光掉一碗面的司诺年放下筷子抽着纸巾准备擦嘴。
辛期歪着头看着她,睫毛忽闪忽闪的。
“怕浪费就应该把剩下那些也吃掉。”
“不吃。”司诺年想着锅里那么多面条打了退堂鼓。
“可是……”
“没有可是,你也不要吃了,扔掉。万一吃坏了胃疼还要买药。更是浪费。”司诺年动作麻利的抢过来辛期的饭碗叠加在了自己的空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