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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语出惊人的说道:“不如我们去袭营吧?”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没想到刚刚还在左思右想的他,思想竟然转变的这么快,提出了一个如此大胆的计策,袭营!
“城外可是有十几万精锐大军……!”尉景看着自己的小舅子,那跳脱的心性与外表的稳重不同,但是他同样也知道他这个小舅子不容小视,城府极深,虽常常有惊人之言语可是未必没有可取之处,但是,尉景还是有一些不赞成,太冒险了。
高欢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区区十几万精锐而已,在黑漆漆的夜晚,一旦没了被惊到了那跟十几万只绵羊没有什么区别!”
“……”尉景被说的白眼直翻,但却无言以对,事实上虽然元军精锐,可是西河城却隐藏了三万多同样精锐** 的士卒,甚至在装备上更胜一筹,若是夜间袭营的话,元军匆匆组织起来的抵抗根本抵抗不住,如此,结局自然可想而知。
可是,马云在这时思索着开口道:
“没有那么简单吧!元军大多都是骑兵,擅长的便是逃窜,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礼义廉耻,更不在意逃窜的耻辱,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他们不会死命的抵抗,而是会遁入草原之中,元军擅骑,我们想要追怕是都追不上多少!”
“还未是时候!”陈青幽幽的说道:“此时西河城暴露了实力。决然没有半点好处!”
西河城可不是仅仅消灭元军那么简单,他们要做的是起兵造刘邦的反,现在哪怕夜袭成功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他们取代了元军面对实力同样强大的汉军罢了,而且还是在高墙厚壁之后的汉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高欢语气平和了一些,但还是坚持他的理念,道:“与其坐等他们两败俱伤,虽然更好,可我觉得这反而落了下乘。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击败元军,挟雷霆万钧之势击败汉军。以绝世之姿态崛起,反而会扫除不少麻烦!”
霸气,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过霸气的幻想,张远听得有些神往和异动,但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了。高欢说的那番话那是站在他的角度,用‘站着说话不腰疼’来形容也不为过。可张远需要顾及西河城。失败了结局会有多么的惨一直提醒着他。
这不是优柔寡断。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走钢丝,所以,只有这样做才能常胜不败。
‘高欢的计策虽然不错,可惜我不是项羽呀!’
张远暗叹一声。高欢的理念很符合项羽做事风格。但是,张远毕竟不是项羽,他比项羽多了一些柔性,少了几许的刚性。算不得左顾右盼,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喜欢用拳头解决。行事风格多少有一点理智,而不是绝对的感性。
显然,此时的高欢渐渐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谋士,谋士者出谋划将之人,正因为不用决断,所以谋士可以机智百出。而真正做决断的这是张远,张远收拢谋士的主意,决策出他认为最好,最稳妥,最有利的计谋。
“文和先生,你以为如何?”张远目光转向了一直未开口,目光紧盯着沙盘地图的贾诩。
贾诩听到张远的话,微微鞠躬,道:“主公,臣以为,以退为进更好一些!”
“以退为进?”张远愣了一下,道:“何为以退为进?”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贾诩,等待他的说话,贾诩没有迟疑,道:“假若西河城中未藏有三万带甲之士,只有不到三千之精锐,而主公又不愿前去求缓,该当如何?”
张远知道贾诩说的三千精锐是什么意思,那便是孔秋明,胡楚的重甲步卒,还有韩福的轻步,这三千人也没有算计在隐藏的精锐之中,因为只要元朝好好收集一些资料,就能够知道西河城这三支部队,隐藏也无济于事。
而听完贾诩的话,张远也有些明白贾诩的以退为进了,有些色变和迟疑的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放弃外城,单守内城!”
高欢毫不客气的指责道:“贾诩,你这是在自绝西河城!”
高欢一直就看不惯贾诩,觉得贾诩就是个阴险小人,表面一套,心里面不知道打了多少坏主意。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貌似想这么一个人的。如果高欢知道是贾诩出的主意让张远收服他,说不得会更加看不惯贾诩吧。
因为但自从来到西河城以后,高欢便被贾诩不动声色的狠狠的搞了几个下马威,而且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种,至此,两人便算是结下了仇。
贾诩温吞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斜瞄了一眼高欢,淡淡的道:“可知置之死地而后生?”
高欢不是笨蛋,相反他绝顶聪明,就是歪歪肠子太多了一点,贾诩简单的一句话立即让他明白过来,那脸色犹如吃了出了半只苍蝇一样,脸都绿了,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尉景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高欢的行为处事和尉景不同,高欢更喜欢走偏锋,而他喜欢稳稳妥妥的做事,便是造反一事也是被逼无奈,万般无奈之下才造反的。而高欢更有野心,也更懂得拉拢人心,最重要的是,尉景知道高欢行为处事不是那种置气之人,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利益主义者。
所以,尉景不知道高欢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好是坏。
他们的理念不同,可尉景脾气柔和,并没有因此而觉得高欢错了,与之冲突。
张远没有心思去注意场中的交锋,在听到贾诩的话以后。哪里还不能明白贾诩的想法,以退为进不是简简单单的退到内城以此迷惑敌人,也减少防御的区域。
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元军一旦占领了外城,那么回回炮短时间内便失去了作用,而外城城墙就那么宽的地方,而对方若是进驻外城内的话,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张远只需要把断龙石一放下,那元军就得全部死在里面。
更重要的是,张远他们拥有步战无坚不摧堪比重骑的重步。重步除了那无坚不摧的推土机能力外,其实更为强大的是他们的防御力。
如此,反而化被动为主动。
张远盘算了一下,定论道:“好,便如文和先生之言!”
其他人也没有在开口。比较起高欢那有点不切实际的霸气之策,贾诩的计划显然更稳妥许多。更重要的是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既能继续保持隐藏兵力,又不管元军做什么调正西河城都可以从容应对,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一夜平静,连续经过三天没日没夜的攻城,元军士卒的精神也极度的疲惫,这一夜没有在进攻。双方相安无事,平静的渡过了一夜。
而这一夜,张弘范带着一万余元军精锐埋伏在对面的大西河空等了一夜。
咚咚咚……………………!!!
熟悉的鼓声响起,沉闷而激荡。听着这富含节奏的鼓声,所有人的疲惫一扫而空。
“今日的天色有些暗,可能会下雨,真不是个好天气!”哲别此时的心情却有些遭,他原本有八成把握西河城若是有力量的话,今夜会来袭营,到时候张弘范带领一万精锐趁机抄了其后路。
毕竟,经过三日的苦战,哪怕西河城还有余力也不会太多,而三日连战精神自然会大降,到时候元军自然可以一举反袭,攻克西河城。
可是,这一切似乎成了泡影。
哲别意志坚定,这其实并不能让他感觉到郁闷。但问题接踵而来,今日偏偏天色不佳,攻击西河城肯定会受阻,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也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地方消磨一下麾下那些并不太听话的武将的力量。
可是,张柔败了,昨夜奚突然败的一塌糊涂。
昨日落日之前,张柔虽然遇阻,也有败像,可哲别还是低估了奚涓的手段,不动手则以,一动手便是雷霆万钧,在张柔还没醒悟过来的时候,一举覆灭了大半的元军,不给元军施展那打不过就跑的跑跑神功。
虽然出乎预料,但哲别也有心理准备,到也没有惊慌。
只是三件事情加在一起突然出现,没有一个好消息,哪怕哲别意志坚定,心情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攻城!”哲别怒吼一声,发泄心中的郁气。
“杀…………!!!!”
杀气冲霄,城墙之上站立的西河士卒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因为元军的喧嚣和那滔天的气势有所动摇。
三天,他们经历了太多次的生与死,也看贯了那无边无际的敌人。
城墙下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伴随着刺鼻血腥的是那更加刺鼻的焦味,黑色的灰烬铺在大地之上,似乎有无尽的冤魂在那里哭泣。
轰轰轰轰…………!!!
首先动起来的是回回炮,两方的回回炮不断的齐射,巨大的石头砸在地上,城墙轰动,大地翻转,无数灰尘飞舞。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箭镞,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数之不尽,扑面而来。
当过了两道血路以后,面临的便是平静的大西河水,为了不让元军填平了大西河,张远干脆从城内截断了大西河,如此一来,大西河之水想要流淌过去,便需要绕过城池。而元军若是填了大西河,河水不通,便会侵透四周土地,积水便会把西河城之外化做一滩沼泽,沼泽不深可却阻扰了攻城。
此策出自贾诩随手为之,不可谓不毒。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第一名元军手持着弯刀爬上云梯,站在城垛之上,哲别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味了。
“不对!”哲别暗道一声,平静稳重的表情第一次有些动容了:“那里不对呢?是了,从一开始就不对,当士卒冲到城墙下时,对方的投石机发射就开始减少,如今却再也没有了,难道……!”
果然,不等哲别多想,第二名,第三名元军士卒登上城墙,西河士卒且战且走,很快便把中央的城墙让了出来,杀戮还在持续,可在西河士卒有意为之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元军登了上去,尤其是到后来,已经无人在狙击元军登上城墙,两百余架云梯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城墙上。
这时,元军的回回炮已经停了下来。
哲别鹰视狼顾的看着面前的百夫长,道:“你是说,他们似乎故意把城墙让出来的吗?”
那百夫长在哲别面前显得战战兢兢,情绪还算平静,道:“是的!将军!”
“好,我知道了,下去领赏吧!”哲别淡淡的摆摆手,道。百夫长顿时大喜,他冒着被误认为逃兵的险,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