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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甘心就不是男人!”张远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咬着牙说道:“一颗人头就让我西河城上下损失惨重,这颗人头真是太值钱了,足足买了我西河城上下上千条人命,要是我就这么甘心,我这将军当得真他妈还有什么意思?”
福伯没有说话,等张远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不甘心也得忍着,看着,等着!当然,如果你想要鱼死网破,我也支持!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做,我绝对看不起你,因为这样的人,不是男人,而是杂种!”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张远言语嘶哑,叹了口气,道:“连将军都无可奈何,我一个小小的牙将又能怎么样呢?”
“你是不是以为大小姐不肯帮你?”福伯面色一变,阴沉的看着张远,低声咆哮,那模样就** 如一头发怒的雄狮,随时准备铺上前来,把人整个撕碎。
张远摆摆手,苦笑着道:“怎么可能,你觉得我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吗?若是将军不肯帮忙,何须要派福伯你亲自前来?我还不是白痴!只不过感觉到深深的无力罢了,唉!”
“叮,恭喜玩家获得福伯的好感,好感度 10!”
福伯面色放缓了许多,拍了拍张远的肩膀,给他倒上酒,道:“小小年纪,正是拼搏之时,叹什么气,人生那里没有挫折,这不过是你人生当中一个小小的挫折罢了,面对失败。就当奋起上前。努力前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连自信都没有了,那你也就废了!”
张远振作了精神,拿起酒杯,说道:“福伯您说的对,干!”
福伯陪张远在喝了几轮,道:“好了。不喝了,再喝今天就回不去了!”
说着,福伯站起身来,道:“小子,你好自为之,做为你长辈。我在多说两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打算暗地里查,也不要问为什么,对方不是你能对付的,甚至想都别想,别以为大小姐不帮你,大小姐就算出手也奈何不了对方,而且更会害了你!至于那人头。我也不多说。聊以自慰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也罢了。就这样吧!”
“话不多说,听的进就听,听不进说的再多也没用,就这样,我走了!”
福伯走的干脆,张远相送,并让仆人把准备好的酒给福伯带上,福伯也没有推辞,潇洒的摆摆手,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目送福伯离开,张远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原本这件事情奚涓说她来解决,张远心里便憋着一股气,这次福伯前来,事情却变成了这样,张远没有怪奚涓,他知道就如福伯所说的那样,敌人势力怕是出乎意料的强大,大到奚涓立下如此大功的情况下,出手也奈何不了对方。
可张远还是不甘心,哪怕对方再强大,难道能强过刘邦不成?
张远不是鲁莽冲动的人,他直接让人去请贾诩。
这件事情,需要好好商议一下,福伯既然不让自己去查对方的情况,看来只能先找贾诩分析分析,再做定论了。
张远如是的想,也这样的做。
张远回到府邸,来到小亭旁看到那还摆在桌子上的盒子,心里一阵无名之火燃烧,挥挥手道:“酒菜撤了,把盒子直接扔出城去!”
“喏!”仆役应道,纷纷忙碌了起来。
等了许久,贾诩快步而来,见张远看着大西河缓缓流淌的河水发呆,速度放慢了下来,走了过去。
河水清澈见底,肥美的鱼儿在河中游荡,逆流穿梭,好不悠闲。
张远头也不回的看着河面,说道:“文和先生你说,是它们好,还是我们好!”
贾诩不知道张远请他来有什么事情,但见张远如此也揣摩出了一点,说道:“各自有各自的好,它们胜在悠闲,却也懵懂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但亦何尝不是一种痛苦!我们却明知道,是一种痛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先生所言极是!”张远微微一笑,心中的纠结似乎被解开了许多。
“懵懂的鱼,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随时都有一天面临被吃掉的噩运!而我们呢?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多,束缚也就越多,自由不可期,无忧不能有,但却有逆流激搏的选择,哪怕最终可能失败,必将遭遇到无数苦难,但只是,有选择,而不是毫无一线生机!谁又能说的透那个更好呢?”
贾诩没有开口说话,有些时候,一说不如不说,心中的结需要自己去解,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也解不开。
张远毫不隐瞒的直言道:“今日有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事希望先生能为我把把关,这件事情,影响到了我的理智,我做出的决定,未必会是最好的!有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还需要先生为我参考!”
贾诩恭敬的说道:“主公请说,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远挥退所有的仆人,便把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落下,包括自己的看法,想法,以及愤怒!
许久,贾诩开缓缓的开口道:“此事,若是主公忍得,那么便暂且忍下,此为上策!镇元大将军与主公关系亲密,且本身也是不肯吃亏,关心下属的人!如今连她都不能有所动作,更不愿把那人的名号告诉主公,便是不希望主公插手,我想,镇元大将军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可能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大胜元军,挟胜而归的时机!”
张远面色变了数变,心里百感交集,整个人彻底的醒悟了过来,他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仇人身上,而忽略了奚涓,结果却让贾诩来提醒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奚涓根本就没有放弃过出手给张远报仇。
张远这时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哪怕他未曾怀疑过奚涓不肯帮自己,但无视奚涓的一片心意,就足以让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何必呢?”半响,张远幽幽的叹道,他想的更深了,奚涓这样做。岂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如今这般的功绩还少了,还需要彻底的大胜才还逼宫,可见对方的强大,大到可能连奚涓都无法奈何。
张远看向贾诩,问道:“先生以为对方可能是谁?”
贾诩思索许久。才开口道:“非皇亲国戚不可!但若是连镇元大将军都奈何不得,非皇子不可!陛下有八子,刘肥、刘盈、刘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如今陛下留恋后宫,吕后权倾朝野,长子刘肥乃是庶子,二皇子刘盈虽是吕后之子,性情温和。非野心勃勃之人。三皇子性情柔弱。深的陛下喜爱,屡屡想立起为太子。同时嫡子二皇子刘盈亦与其亲近,但终日惶惶,因为吕后几欲杀他,他岂有这般闲心?四皇子刘恒雄才伟略,但守成而非开疆之君,心慈手软,干不出此类事情。”
贾诩逐一给张远分析,听的张远点头不已,最后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这背后便是刘长搞得鬼?”
“八九不离十!”贾诩自信的道:“陛下八子,除刘长外,刘恢、刘友、刘建最终皆死于吕后之手,或毒死,或贬谪,或饿死,等等不足而已。刘长虽死,却是与匈奴、闽越首领联络,图谋叛乱,事泄被拘。虽这是异人之历史,只供参考,却也足以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来!他必是一个不甘沉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听完贾诩的分析,张远又有了一个疑惑,道:“吕后如今权倾朝野,难道不可能是吕家所为吗?我们与吕素之间关系并不融洽,虽然他没有怀疑是我出手袭击他,但若是吕家出手的话,按常理来说亦说得通。”
有时候,并不是要证据才能,才会出手。
“不可!”贾诩摇摇头,道:“一则吕家不缺钱,二则吕家若是想对主公出手,亦不会玩弄这般无聊且伤害不到人的手段,纵观吕后行事,可用女中枭雄四个字来概括!吕家有其撑腰,想要对付主公,岂需如此?如果真是这样,镇元大将军派人送的不是人头,而是一封信,让主公离开的信!”
张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在汉王朝中,能够让奚涓如此忌惮的确实也只有吕家和帝王家了,道:“那先生的中策又是任何?”
按贾诩所说,上策无疑是最好,不用动手,只需旁观看奚涓出手。可张远却做不出来,心里抵触着,因为奚涓是在为他出头呀,他岂能作壁上观,任由奚涓与一个皇子对上。
皇子就是皇子,哪怕刘长不受刘邦的重视,可他也是皇子,更重要的是刘邦此时已经对各个将领心生忌惮,其中隐约已能看出将要出手对付韩信了,若是奚涓与刘长对上,不管结果如何,刘邦都会对奚涓心生忌惮,说不得直接把她划入黑名单中,结果可想而知。
正因为如此,张远无法无视,哪怕奚涓不是他所钟爱之人。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就是他做人的准则。
贾诩说道:“丞相正盯着我们,若是主公稍有动静,怕会遭来雷霆手段,所以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中策即是在原计划中调正一下,待奚涓将军与刘长对上,便可暗中出手,不过到时候不论结果如何,西汉怕也无我等立足之地!”
张远听着,心中虽然不舍西河城,但还是洒然说道:“当萧何盯上我们的时候,西汉迟早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不过我西汉羽翼已经丰满,大不了弃了西河城,退如那地方,安心发展,亦没有什么区别!”
转而,张远又问道:“那么先生下策如何?”
“下策便是派遣韦一笑,暗杀了刘长,一泄心头之恨!可西汉卧虎藏龙,到时候极有可能暴露西河,同时,我西河在未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怕损失会极为惨重,便是退往那地方,想要恢复元气却也需要极长时间,同时会受到西汉之打压!”
张远听着突然一笑,道:“先生确实藏了掖了,其实亦三个计策合起来,才是真正的上策,我说的可对?!”
贾诩说道:“主公圣明!”
“先生呀,先生……!”
张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明明是贾诩有意为之,可他却无法辩驳,因为说了,反而伤了感情,不说,你好我好大家好!
贾诩含笑没有说话,张远开口道:“既然先生心中早有定计,那么一事不劳二主,这件事亦交给先生,与之前的事情一齐办了,人,物,钱财等,先生皆可任由调度!”
“喏!”贾诩儒雅的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