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苏依曼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父亲,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为了所谓的联姻,将她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将她嫁给一个傻子。
苏父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揪痛。
但他知道,自己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有时候必须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个人的幸福。
他狠了狠心,别过头去,不去看女儿那双泪眼。
“曼曼,别怪爸,爸这也是为了你好。”
苏父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试图让女儿理解他的苦衷,
“你嫁到帝京苏家,就能享受到无上的荣耀和富贵,这对于我们苏家来说,也是一次重要的联姻。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要明白,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和牺牲。”
苏依曼听着父亲的话,心如刀绞。
她明白父亲的苦衷,也明白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但她更明白,自己的幸福不能就这样被牺牲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爸,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
苏依曼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我不会为了联姻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追求自己的爱情。
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我会坚持下去,永不放弃。”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牺牲掉女儿的幸福,但他也别无选择。
家族的荣誉和利益高于一切,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儿的幸福而牺牲整个家族的未来。
苏文强的眼神冷硬如铁,他看着女儿苏依曼,语气坚定地说:“你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嫁到胡家。”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瞬间刺穿了苏依曼的心。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冯婉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苏依曼,她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早就嫉妒苏依曼的才华和美貌,如今看到苏依曼如此痛苦,她心里感到一阵痛快。
陆怀礼站在一旁,看着一向乐观开朗的苏依曼此刻眼眶通红,无助的模样让他心里一紧。
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保护这个脆弱的女孩,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参和她的家事。
苏文强转身对身边的齐秘书说:“齐秘书,赶紧把大小姐给我带回去,在婚礼前不许她离开家门半步。”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齐秘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面对苏文强的命令,他只能点头称是。
他走向苏依曼,声音尽量放得平和:“大小姐,有些事情,我们回去好好谈谈,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地方。”
苏依曼的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想要反抗,但看到苏文强那冷硬的面庞,她知道,此刻的反抗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齐东全心中轻叹,他跟随苏文强多年,深知他的性格和手段。
他明白,苏文强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但他更清楚,这个理由对于苏依曼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苏依曼虽然任性,但不傻,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只要一天没登记嫁过去,她就还有机会。
孔芳找来的那几个闹事的男人,已经被工人们团团围住。
想跑也跑不了。
孔芳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她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混乱,但又忍不住想要了解事情的进展。
于是,她转身向冯婉婷简单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焦虑。
冯婉婷听完孔芳的叙述,眉头紧锁,显然对事情的发展感到不满。
她看向孔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备之意,这个孔芳还这么不靠谱,事情没办妥,还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如果让苏文强知道了哪些事是她让孔芳做的,后果不堪设想。
冯婉婷心中清楚,这次的事件已经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闹剧了。
它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给她们带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她连忙拉着苏文强的手,就往外走,“老公,好冷,咱们回去吧?”
说着,仰头看向苏文强,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听到她说冷,苏文强心疼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让你多穿点,你就是不听,冷了吧?”
苏文强转头看了一眼同样衣着单薄的苏依曼,对齐东全说:“还不赶紧带大小姐回去。”
齐东全连忙点头应承,“大小姐走吧。”
于长波见齐东全称呼后来的男人为董事长,便知道,他就是港市那个大老板。
可他连话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句,他就要走。
于长波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说:“苏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我是富安服装厂的副厂长于长波。”
苏文强这才缓缓看向于长波,公式化地点点头,当看穿了他的心思后,淡声说道:“我今天是为了小女而来,不谈公事。”
于长波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您来了,我们一定要尽到地主之谊。”
说着,他就招呼陆怀礼和许槿初赶紧过来招待客人。
但苏文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拉着冯婉婷的手就往门口的轿车那里走去。
见他不再停留,冯婉婷和孔芳都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冯婉婷任由苏文强揽着肩膀往外走。
她状似无意地往许槿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许槿初在和冯婉婷的视线对上的瞬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让人不容忽视的挑衅。
陆怀礼看着苏依曼被她父亲带走,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两步,想到什么又硬生生顿住。
“苏老板......”
于长波眼睁睁看着苏文强离开,急得直跺脚。
“这可怎么好?”
他看着那些闹事的人,和一再要解除合作的经销商就头大。
那还一个说他们服装有致癌物的陌生男人。
“许总监,你刚才咋不说话?”
于长波无奈问许槿初,平时她挺能说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还哑巴了呢。
许槿初淡淡转眸看向于长波,“忙什么,他又走不了。”
于长波闻言一愣,指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文强一行人,“这不是走路吗?怎么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