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规避着危险的敌人——
直到认知之中的最终BOSS被消灭的那个瞬间。
都始终有意规避着看起来相当危险,不过不去招惹大概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角色——
那个角色——从过去到现在始终保持着统一的风格。
就像是降魔家族一样——仅仅是在一边看着、站在边界线上——
就算是最终投奔,也是在降魔家族蹭吃蹭喝。
并没有给降魔家族提供什么有进益的力量、以及进益。
依旧任性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最喜欢的事情——将自己未曾实现的愿望投映在他人的身上。
“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
不断强调着这种怪异的话语——因为是人人都能了解的【书册】之中记录的东西,因为是【记录】之中存在着的内容——
只需要稍微耐心一点就能够在书籍之中查询到的【资料】。
也就不需要更进一步去深入了——
将庞大的感情叙述成书册,和将那份感情灌注入灵魂的深层次,所需要的觉悟是完全不同的——
书册之中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集中在几个点内描述——
似乎是需要所谓的“详略得当”,将堆叠起来的日常删除掉、仅仅保留着有冲突的几个瞬间——
甚至在更加古老的时代里,还要遵循着所谓的“三一式”叙述。
尽管之后已经被抛弃了,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像是“推理十诫”一样被人当做信条一样信奉着——
出场角色之中不能有会中华功夫的人、也不允许有会使用超能力的角色——
如果有双胞胎设定要提前告知——
如果存在着叙述者,不能是凶手——这种规则——
不过实际上真正的凶案、最想要隐藏真相的,其实恰恰是凶手——
比起高明的侦探、仿佛能够将一切洞察的敏锐——倒是直接从凶手的视点来切入,更能理解其到底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将房间布置成一个标准密室——
不过——实际上布置成了标准密室之类的,其实正是为侦探准备的舞台——
在鉴定人员路过的时候,居然还会在现场落下手机、居然还会有已经吃光了牛排的盘子——
把骨头一起吃掉了这样的答案说不定还比在辩护席上现场破案更合理一点——
所有的行动都是那么慌乱、在慌乱之中推进的——
无法做到缜密的设计,可是却还是制造出了鉴定人员无法当场看穿的视觉引导。
然而却是只使用游戏中的放大镜就能察觉的矛盾、是偶尔擦肩而过的存在就能够发现新的证据的简单谜题。
只是为了让侦探意识到实情、只是为了给侦探施展的舞台——布置成了相当标准的现场——
那句“啊、这肯定是自杀,毕竟现场完全看不出第三人存在的痕迹”简直就像是在昭告天下“这里肯定存在着真正的凶手”。
从凶手视角出发的话、不需要更加高明的作案手法,但是——能够从微妙的心态和行动之中,感受出些微端倪来——
其中混杂着原本就想要欺骗监视的谎言。
从这样的视角出发,才更能够感觉到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够轻易被这样的凶手耍得团团转——比起精密的手法,其叙述手段、以及面对他人的心境才更容易暴露真实。
越是完全没有流露出慌张来,甚至可以若无其事流眼泪——大骂着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家伙,甚至帮助一起查办案件什么的——
这种微妙的叙述,反转过来看的话——反而能够看出来毫无反省之意,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似乎所述说的内容之中也不存在着洋洋得意的感觉——大概才是真的在洋洋得意。
而表情上流露出了恐惧、总是在无意识之中提出某些质疑,没办法去骂为什么有人的手段这么残忍,总是会陷入沉思之中——
在被发现了踪影的时候,还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种反应,反而比更加严肃地更接近自省吧。
当然、这也是将对象圈定在,我所叙述的那些角色的范围内。
实际情况中应该还是存在着,表情冷淡内心也很冷淡的、表面上露出安心的表情其实在想着越狱的、还有之所以会露出笑容——是因为在概念上认为自己杀死的家伙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并且论及起事实,也确实不应该存在的个体。
不过如果探讨对象在个位数内,已经是在高位的角度相当了解的家伙,灵魂的数量也就不需要再增加了——
毕竟只是个位数的灵魂,已经能够凑足一整个电影院的观众了。
坐在最前排的,看起来是观众但实际上在操纵着什么的存在——
重要的事情总是后知后觉。
坐在电影院之中、因为样子不是很起眼,总是能够被轻易忽略——
以及在舞台剧的观众席上,总是在转眸看着坐在那里的所有人——
将一切信息作为必要的资料收集起来。
可是却没有谁察觉——不过、就算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由于存在本身就很显眼,应该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
这种时候只需要有一个自己的替身出场即可。
在不同的时代、经过了灵魂的数次累积,变得更为相像的两个存在,终究也会使用起类似的手段来。
自己的敌人完全没能意识到自己的时候,那个人偶即使制作的随便一点也无所谓——
语言不很连贯、动作也很僵硬——因为“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这种解释法,即使有着那样的个体也不算怪异——
随着日常的堆叠,终究不是真的在几个瞬间就能将心灵变革——
如果有着近乎【无限】的时间,就算是那样的小角色,也会忍不住去搭话——
这种时候就会察觉到,其对话意外是简单地重复。
在不应该存在类似的要素的【世界】中,有某个总是同样的个性、总是在说着相似的言语的个体——
并不是怀疑,只是擅自当成了希望——这种事也足够让人偶的操控者感到麻烦了——
在不断将注意力转移到人偶身上的时候,自己的精力就没有太多的余裕——有谁同时和这两个角色交际、或许在没有注意的时候,就说出了本来不应该说出的台词。
尽量减少自己的出场次数、让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和记录上保持着相当的一致性。
每个世代的生命都会交替、看到了和之前的世代个性别无二致的某个兽族,也只会产生“啊、果然是这样的性格”那种感想。
和想象中是一样的——这种事总是格外让人安心——
几乎什么要素也没有在空门美千代的精神中留下——甚至就是知晓了这样的合并体,也还是有其参与的“千代”——
唯独不断留下的话语——甚至连其降生的后代,都依然记得的那句话——
“但凡是记录下来的东西,都不能够作为参考”。
空门美千代的记忆是可以有连续性的——【起始】只是被谁剔除了而已——
将【起始】也并入其中,这份思绪的根源存在于此。
即便是【最初】、也存在着被欺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