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消灭的时间会成为诅咒——
无法忘却的记忆会成为诅咒——
会随着时间更替价值观的世界,或许本身就是诅咒——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仿佛什么都改变了——
看待事物的角度、想要诉说的话语——就连讨喜的性格也是。
事实上、不敢去接触任何东西,生怕自己会被影响——
以及,积极去接触一切,但是却保持距离——
这样的个性最初还是毫无问题的,其实在某一瞬已经到替换了。
疯狂的存在没有一直疯下去、而曾经冷静理智的家伙却发疯了——
这种事情,在【时间】为无限长的时候,表面上——在相当浅薄而无深层次的关系认知之中,很轻易能够被认知到。
实际上是生活在二维平面上的动物,在看到了墙壁上有立方体的影子随着光线而产生改变,随即产生了恍然大悟的感想——啊、原来如此,原来在空间的上方还是有空间的——
在这种思考模式下,其实也还是很容易联想到——在时间的外侧还是有时间的,在世界的外侧还是有世界的——
只是并没有在三维的数轴上。
只要在上层空间俯瞰着的话,必然不会只是一个【世界】。
大略就是在看着有选项的故事的感觉——有时候并没有选项,但是至少能够看到不同的走向——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之中也还是会有所谓的“阶级”存在。
当然并不是要说斗争之类的、像Mars一样戴着一个狗头到处跑之类的——仅仅只是权限高低的问题。
即使维持着平衡的关系,也还是会有所谓的“阶级”。
然而那种关系终究只能是想象而已。
所以会在描述的时候轻轻松松说出“永生啊、那不是和诅咒一样的么”这种话,结果却想不出来那种诅咒的痛苦到底会以何种模样侵蚀着内心。
纵然想要想象,以人类的生命厚度而言,也是有极限的——
毕竟千年的寿命——甚至是这个数字乘以十倍、这样长久的生命,所必须要经受的,可不仅仅是相遇和离别这么简单的东西——
精神上的思考会变得如何呢。
还有习惯之类的要如何适应呢。
再加上如果有着能够将【未来】送回到【过去】的力量的话,应该就是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观下反复穿梭——
语言的适应性、价值观的适应性——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是踏出自己名为“国家”的、甚至是“地区”的边界线,都会为了寿喜烧的做法不一样而惊掉下巴。
团子是可以蘸酱油的、当然也可以泡在牛奶中——也可以加入白糖煮沸、可以是带甜丝丝的馅料的,也可以是使用咸味的馅料——
先烤将烤肉全部都吃掉然后用肉汁煮菜——
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用料汁来煮菜——
嗯,还有完全不允许吃肉的时代,那种禁欲主义——以及到底哪一种肉类可以吃,哪一种是完全不能吃的——
也会根据时代的不同产生截然不同的差异。
想要跨越千年万年,实际上必须要经受的考验,就是这么严苛。
刚刚喜欢起水煮肉的味道,却发现到处都开始禁食肉类——所以决定换一个环境生存,可是另一个环境并不欢迎那种有着一头蓬乱头发、态度懒散散的家伙——
所以故意想要假扮成神明大人,却会被嫌弃是个冒牌货——即使证明了自己是神明,也可能会出现将神明锁在仓库之中,只为了一个人祈福的这样不讲理的事——
至于假扮成魔王什么的、大概是嫌自己的灵魂太过安适了。
还要反复穿梭于各个时代的话,那就更需要强大的承受能力了。
单纯乘坐时空机一样的装置,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然后再返回到过去,可以将自己当作游客一样,使用着那个时代的人使用的货币——
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压力。
若是肉体无法传递,仅仅只能将意识递回到往昔的话——
作为分界线的那个存在,大概本身就等同于精神分裂了。
尤其是,自身还只有一个灵魂,不允许的拆分成多个灵魂——
一个灵魂要适应不同的价值观,以及在不同的时代发生的事。
如果说我和她的区别的话,就在于我只是在用某个固定的价值观看着往来的事。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参与其中——
不对,曾经参与其中的【记录】,被无情抹消了,甚至我也感觉到了,那份记录——即使三条佑野君出现在我的眼前,将【初始】的某些资料交给我,关于我的原初,他也不会百分百告诉我。
大概就是在看着《源氏物语》的时候可以尽情吐槽——啊、光源氏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铜之炼金术士呢——
看着《茶花女》的时候也可以吐槽我真是不喜欢玛格丽特与阿尔芒之间的恋爱,两个人之间走到了末路可以说是必然结局——什么真爱啊,好像也比不过蜜饯的甜度呢——
看到《悲惨世界》的时候我也可以疯狂吐槽芳汀和马吕斯,还有珂赛特不招人喜欢或许是有道理的,她的内心好像除了恋爱空无一物——
嗯,当然同样也可以吐槽凉宫春日一点都不可爱,根本就是在校园霸凌,毕竟她在霸凌他人的桥段——可以说是神明的任性、也可以说是周围惯出来的坏毛病什么的——
可是、把类似的桥段放在《美好的每一天》里,好像蛮多人就会毫无笑意、皱着眉头凝视着屏幕——卡拉OK包厢的片段——
强迫他人穿奇怪的衣服,照下诡异的照片,然后借此威胁无意之中踏入了包厢的其他人——听着走调的歌曲哈哈大笑,说是电影之内必须的桥段什么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就算是两个看起来毫无联系的角色,声音听起来意外相合。
这样的、即便看了多少年跨度的【记录】,也不会产生太多的窒息感,最多只是感叹“啊、啊,为什么资料这么多”的程度。
如果是必须要接受那个时代的价值观和看待事物的方法——
无论是其中的笑点、还是后来完全被当做是讨厌的桥段的部分——
也就是、感觉到好笑的、与感觉到可恨的——这两种感觉,同时并存——
甚至还是对同一件事,同一个角色。
并没有时间成长跨度,只是坐在那里吃着薯片的时候,另一个自己的意识就流入了大脑什么的。
这样的家伙,无论之前有多么正常——或许也只能视作是伪装,或是坏掉的不彻底——
生物对于危险的东西、最初都是会感觉到威胁的这一点——
之前已经,提到过了。
所以她所谓的原则,也只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部分罢了。
当这份禁制卸下的时候,她的精神也会从那个时刻开始,产生巨大的缝隙。
与某个不时会复活的力量交织在一起——
在两重力量碰撞的时候,基因就会被彻底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