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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如果某一天你看到了我、请不要忘记那一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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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的不平衡性——

大概就像是《心灵内科医稻生知性》的感觉吧——

医生在对着一边的鬼魂说“请不要再开口了”“你吵死人了”、然而对于完全没有灵视能力的介绍人而言,并不会意识到从第一集开始那位医生开口所说的“过分的话语”其实并不是对着自己。

而是对她看不到的生灵。

不过——大概因为自己也是幕后黑手、也是杀人犯的缘故——

甚至杀人的原因也是因为介绍人——为了能够和介绍人亲近起来所以杀死了更加接近介绍人的存在什么的,却谎称对方是自杀——

当然不可能告知她实际上她拼命想要知道的十几年前的真相,其实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当对方开始和他出现错位的对话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借着坡道走下去——

竭力不让人发现那并非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对着活生生的生命开口。

尤其是天真的,并且充满了执念的相当扭曲的生命更是如此——

她的眼中只能容纳下极为狭窄的目标和风景。

除此以外的重要性被疯狂忽视、所以更加不会注意到对话微妙的违和感的存在——

更不用说降魔罪魂原本也是想要借着这份违和感的被忽视将对话顺利推进。

也想要遮掩自己目光闪闪发亮盯着水舱的行动——

借着天道风吟,就可以更加自然把头扭过来。

“她这是睁开眼睛了吗——”

“是呢、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降魔罪魂原本想要和我说些什么、现在却顺畅地与天道风吟开始了交谈——

“不过,仅仅是睁开了眼睛而已。现在还只是个不完善的‘壳’,就像是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尽管看起来眼睛是睁着的,说不定还映照着什么风景和残像,可是实际上已经没有灵魂在了——

然而只能说是‘像’而已,实际情况是相反的——

她这种状态与其说是已经没有灵魂在了,还不如说是‘还没有灵魂在’呢。”

开什么玩笑——

即使我没有降临到这具身躯里——这其中的意识也已经存在了。

而我现在的不适感,正是两个灵魂在激烈争斗——

不过毕竟是我的“同位体”、也存在着某种看戏的心——在发现我这边的厚度更强、力量也更强,尽管并不想就此被消灭,却也不会特意和我争抢什么了。

我们没有意识的交流。

或许如果努努力的话,像是冥道家族的同一时间点内肉身和灵魂互相切换——只有其中一个存在于“现实”时灵魂也能够交流——那样的方式也能够让我们产生更实在的联系。

可是我和对方都心照不宣。

我们都是罐头一般的灵魂集合体——恐怕思绪里也有着通过炼蛊所得来的坚定——

想要不发生争吵、想要不被背叛的最简单方式——

就是不和任何人有交流。

这是一种很极端的方式——可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也不曾说过一句话的两个人是绝对不会产生什么深重的矛盾的——

那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

或许为了追求文字上的效果、经常会有人抛弃数学上的常识,说出“即便我们只是平行线,也说不定能够有机会相交”这样的话语来——

不过这和从高空跳下来徒手拆掉装甲车裙子却能够不落下来一样,属于日常气死有常识的家伙。

平行线大概就是平行线、并不存在什么交汇。

那样,当然也就不会有任何的矛盾。

我们很害怕合不来、然后在同一个躯壳里缠斗得你死我活——毕竟我们能够得以拥有自我意识,正是吞噬了无数的灵魂和意志——

已经,有些疲倦了,只要可以的话——我们并不想要争斗——

可是,正因为自己是通过斗争得来的生存权利,当然也不愿意轻易就放手——

最终的结果,就只是——只要不产生交集就可以了。

比起合不来,我们其实更害怕我们是很合得来的——

如果我们的个性能够完全匹配的话,我们——也许会因为一时冲动放弃自我,然后强行融合成和现在的我们都不同的模样——

我们没有进行意识到的交流。

抱持着最低限度的边界、警戒地把肉身分割成两边。

怎么可能没有灵魂——他知道我们是有灵魂的——

知道我们是存在着两个灵魂的。

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甚至给出诱导性的错误答案。

换成是疑心病更重的家伙,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然而、对象是那个天道风吟——

她和我那双不能自由闭合的眼睛对视着、然后发出了理解似的吐息声音来——

“也是呢、果然是像尸体一样死不瞑目——不过,却是相反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出现——”

她的眸光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和我无关的失望。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吧。

通过了她的血液才能维持生存的、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女儿。

“真的……不一样了呢。”她上下打量着我——

“就在前一天看到的时候,还是残留着些许她的影子——就连伤痕也都完整存在,现在开始愈合了——

全身的细胞都会新陈代谢、最后变成完全不同的一艘船了——

不但是把旧的船板拆下来,在旧骨架上安放新的材料——甚至连骨架都改变了——

还有就是核心的灵魂也改变了——

把天然的肉体基本都换成电子设备、合金制造物了——现在就算是醒过来,也许也只是能够梦到电子羊的仿生人——”

“那不是很好吗。复活了、却没有完全复活——把这样的个体当作是全新的个体、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毕竟现实里想要凑成风浦可符香军团可不容易呢——在赤木杏将自己身体的所有零件全部都给予了不同的人,凑成了虚幻的绝望先生的班级的这种事情就只会在故事内出现而已——

就算是立华奏想要表达感谢、也只能在SSS战线的世界而已——现实中两个人终究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产生了交集也都是来生的事情了。可是之所以没有给进一步的镜头,无非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人生很可能已经发生转变了——

已经不再是‘奏’和‘结弦’了、也不再弹钢琴不是医生了——只是两个拥有着相似外貌、却完全无关的新的个体了。

想要在这两位身上找到完美的结局,就只不过是没什么意义的思念的寄托而已——

若是两个容貌完全不同的,个性也不同、连灵魂也不同,只是拥有一部分备件相似,也很快会被另一具身体的基因完全‘污染’,就像是《暗黑童话》那样,短暂的记忆交汇只会带来更为长久的痛苦——那还不如像是现在这样,开启了水舱出现的就是全新的人生。”

降魔罪魂的身上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可是——

能够毫无障碍说出这番话的家伙、好像是在内心的某处已经坏掉了一样——

比起我认识的“博士”坏掉的更彻底。

他知晓自己的不道德,却必须要贯彻所以要封闭内心——

然而眼前的降魔罪魂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说出对自己有利的谎言,就连现在的身份都随意替代——

他甚至就连自身的不道德都已经意识不到了。

甚至还会轻描淡写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他人。

如果这个人是教育业工作者的话,恐怕能够教出一大堆难波重工的重度洗脑疯子——并且也不会被自己培养出的小孩子质疑——

毕竟教育业者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完全不相信的东西灌输。

他却能做到真心实意相信一些逻辑不自洽的东西。

天道风吟作为谁理想的容器、承载着他人的期待,也希望能够作为另一个个体的垫脚石——其中的“自我”其实没有多少“自我”的存在,降魔罪魂这样的家伙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是这样吗。”她在低声反问了一句之后,又自问自答——

“嗯、是这样——”

她为了让自己信服,重重点了点头——

然后,她似乎就真的信服了。

“说真的,之前看到她的胸口又那么长的刀口的时候,我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可是、现在我就忽然感觉无所谓了——”

她望着水舱中的“我”——

“变成这个样子,也就意味着她确实是死亡了呢,嗯。”

她的表情在一秒钟内发生了视网膜都很难捕捉到的丰富变化。

然后她的睫毛颤抖着、嘴角渗透出了咬破嘴唇所流出的血液——

“真、美啊。”

她在说着空洞的,自己不能理解的台词。

降魔罪魂斜睨了她一眼,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纠正一下她、告诉她内心真正的想法的话——天道风吟应该能接受——

他却放任那种错误的分析蔓延开来。

她看着水舱的眼神,并不像是欣赏的眼神——

很像是抽象画艺术展内、看着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画作,大声赞美“还真是杰作”。

就只有一片鲜烈的赤红色、只是把油漆桶打翻到画布上而已,可是自己的嘴巴中说出来的,却是——

“多么壮烈的俱卢野大战的绘卷。”

其实只是在读出画卷一边的解析而已——

其实心中想的是,这样的破画明明一天能画无数张——

可是却还是发出空洞的赞美。

“是啊、很美呢。”

在一旁的导游和介绍者,并不打算撕扯下来那身皇帝的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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