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加米被撕破的肚腹中跳出来、蹲坐在地上——
加米的胸口刚开始愈合,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将水晶球顶在头顶,反手去掏开了加米的胸口,从她的胸口掏出一包吃剩了一半的洋芋片。
还有一罐喝剩了一半的罐装咖啡。
就只是罐装咖啡。
既没有加可乐、也没有加入牛奶——纯黑罐装咖啡。
看着破损的包装纸、总觉得好像是过期的产品了——
过期的咖啡还能喝得那么津津有味、果然除了胃部的强大,就只能证明原本就有奇怪的味道的食物,很难通过口感来辨认腐坏与否。
那实在是相当危险的事——
所以那些吃腐坏的食物无意中到医院的,基本原本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得了的发酵食品。
同样是走入虚假的婚姻殿堂的主角——比起纳豆配泡菜、果然还是鸡肉炖萝卜更能让人接受。
是因为作为鱼糕店的女儿,反而不喜欢吃鱼糕了吗——总感觉某个顶尖的狐狸精大美女喜欢的食物都是些重口味食品呢——
而且我满脑子都是些假结婚假戏真做的剧情桥段、果然是被眼前这个无端跳出来的原初之兽惊呆了。
顺便、可以把一切都推给毒药。
毒药就和酒精一样方便呢——或者说,酒精本身就是毒药?
毕竟酒精依赖症——也可以叫做“酒精中毒”来着。
长期过量依赖酒精、手会出现无法握住任何东西的颤抖——无论是药物干涉、还是心理干涉效果都不佳。
能够直接麻痹他人神经的物事、却无法禁绝——即使表面说着少量摄入对身体没有任何坏处、只有好处,可是那也实在是人们不明白为什么直饮水会对身体造成危害,总是染上莫名其妙的疾患,最终发现如果常年饮酒的话反而不会被那些奇怪的传染病找上——才会出现对身体有好处的说法吧。
甚至于某些宗教里还把它当作“圣洁之物”来对待。
所以我才认为那家伙绝对无法在自己的执着之中,找到任何的答案——毕竟、纯白的颜色,到底代表着圣洁,还是死亡,血液到底是生命的源流、还是污秽之物——
酒到底是作为凶器、还是荡涤灵魂的圣物,都有不同的说法,都能自圆其说——
在这些相互矛盾的条框之中,怎么可能会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最终的结局,不过是他确确实实陷入了疯狂之中罢了——
意识、认知,一切在撕裂开来,所以不得不将同样的意识注入到不同的个体中——
然而又不肯放弃自己过去的记忆,这份所谓的分担,其实只是让自己的内心更加不安而已。
不过、我虽然不厌恶酒精——作为未成年人,也会在法律范围之外摄入部分酒精——
其实在现实中,并不会严格根据成年与否来规定能否摄入酒精,仅仅只是出现在媒体上的画面不能认可这种做法、而故意强调——最后变成了约定俗成的梗一样的东西了而已。
明明可以自由使用“色诱术”这种忍术、偏偏在饮酒的时候强调自己的年纪不够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成年的年龄也是会随着时间产生变动的。
从二十岁变动到十八岁——前一天还不能喝酒的孩子、一觉醒来就忽然能喝酒了,怎么可能会有那回事啦。
分界点是不存在的、仅仅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假象。
就像“时间”的概念也是虚构的,从来没有线性的时间。
不过、我还是很讨厌用酒精做借口的人——可以用酒精来敷衍自己做过的事,声称“这一切都是酒精的责任”。
虽说有种种证明能证实在酒精麻痹全身神经的情况下、还是会用酒精做借口——简直就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还真是让人看不起啊、说我只是喝酒了所以才会显露出一点点的爱意,酒后的醉话不能当回事——我相当鄙视这种家伙。
按照需要来选择酒后吐真言、和酒后胡言乱语么。
根本就是两极——没有规则的两极。
不过,我脑海之中席卷过的各种失态的想法,乃至于在【原初之兽】的盖章之下,证明我和火怜酱是心灵相通——完全是中毒的结果、中毒。
有没有人吃过没有加热完全的牛肝菌……?当然、如果没有吃过牛肝菌的话,看过某个从兔子洞跳下去的小女孩也OK——
在中毒状态下甚至会认为自己比蘑菇上的虫子更小、还会把扑克牌和象棋看成是人形——甚至是高贵的女王什么的。
忽大忽小、丝毫不连贯的【世界】,那就是刘易斯笔下爱丽丝所沉浸的【世界】。
一个连朋友都没有当上的人、只是被翻找着大脑的深处,看到一片又一片的碎片,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心灵相通……
啊、我知道了,是那个,好感度也终于开始上升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在中毒的状态下、做着类似疗伤的行为所以终于从姬友(暂定)变成姬友(预备役)了。
虽说也可能游个泳就把好感度降低为0,不过从设置角度而言,那可能就是个普通的BUG,在后续的设计之中也将这个BUG修复了。
尽管——从头至尾我就没有认为那是个BUG过。
在我的意识之中,那才不是BUG。
其实只是想要推出的角色、和在投票之中真正受欢迎的角色之间出现了偏差——最终只能将自己的力捧行为解释成是BUG。
至少、从各个层面看来——既然、只有一边的好感度会归零,另外一边的好感度却完全不受到任何事件的影响——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假话。
如果最初的人气、和原作者所预料的相同,那么所谓的BUG将会变成实锤的证明——证明最初就当作第一女主角看待的角色、果然受到了亲女儿一样的待遇。
在最后发现自己的挣扎无法得到回应的时候、只能妥协着将所谓的BUG删除,然后——以为同样的,进入病娇的情感就能挽回人气,连同最初大家所认为的“绝对不会变更的真心”一起冲入下水道。
这家游戏公司最终倒闭了呢、算是受到了——无声的咒印的回响么——
可是那是女主角之间的争斗,从最初的双女主硬生生降成了双女主之间的,好感度的争斗。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无论是视角的长度,还是担任描述者——还是应该说是叙述者的长度都不是最久的家伙,还总是闪来闪去的,本来就像是BUG一样的家伙,这种工具人,应该不会有谁特意在这上面留下什么BUG,也不会特意去修理什么BUG。
啊、好高兴哟,友谊程度上升了一格呢。
对、就是要说友谊程度上升了一格——至于无意中流露出的什么东西?无意中漏出的恶意?
这种事情还是去找浑身缠满了纱布、从头到脚都泛出消毒水味的修女谈谈好了。
不过随便把圣骸交给修女、把修女定为圣女的话,很可能会招来老鼠的——老鼠会在祷告的时候摄入酒精——
佐藤樱不会摄入酒精而失去理智、那么就是摄入了毒药。
对于我而言的毒药、可能对于其他的存在来说,又是补品——
只不过可怜了倒霉的加米,伤口刚好、又再次被撕裂开来,洋芋片和罐装咖啡上都染上了星点的微红色。
她若无其事把染血的薯片送到嘴巴里,用怎么看都过期了的喝了一半的咖啡冲送着。
张开两腿、就那么蹲坐在地上,打了个很不符合“优雅”这个词的饱嗝。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天道香织咬着下唇、眼睛却不离开她的头顶——
看起来她还是想要把那个水晶球砸碎。
还真是矛盾的行为——明明花费了那么大的时间和精力构造出了火怜酱来——
即使对权利的追求并不是真的执着,至少看起来对于“传承”还是有一定的执着的。
若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奉行天道千重的道,那么也就不会不惜出现严重的矛盾和裂痕,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后代,也不顾会被吐槽为丧心病狂的疯女人——
为什么会仇视那颗水晶球呢。
唔、难道是最初考进漆黑暗夜魔龙学院的时候控分太严重,直接把自己控成白痴了么。
只是为了保证分数、才会在自己的卷子上写着首相的名字是“吉田”、《罗马假日》的旅游景点上写着“超EMO神社”这种神奇答案,结果之后还真的觉得首相的名字其实叫做“义彦”了,是个勇者。
“噗——”
她撑开自己的双腿、拍了拍腿的内侧,以很拽的方式站了起来。
在自己口中丢了一把的洋芋片——
像是杂耍一样一次丢一把在空中,张口一片片接住。
舔着嘴唇上的盐粒——
还有血珠——
她身后的加米已经痛得在呲牙咧嘴了,她看着自己的薯片桶快要空掉了,手要再次转回去的时候,加米忙喊了一声“停停、我替你拿出来”。
“不,没有你的血就没那么好吃了。那可是最好的调味品。”
加米的手被扭开,她从加米的胸口取出了九罐。
每一罐都是打开的,也是够厉害的。
“小——丫头、你真要这么问么?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把其中一罐丢向天道香织、天道香织迟疑片刻,拂袖卷入了袖子中——大概是趁着这个机会收纳到了隐藏的空间内。
“好、既然你问了,我不回答好像也不太礼貌耶。那么——我就回答你好了,现在正在养老,顺便在等待你的到来。”
她晃动着脑袋——
不管她做出多大幅度的动作,那颗水晶球都没有从她的头顶掉落下去。
“啊、对了,还有那边的那两位——”
“汝都不等吾辈么?”前辈从她的面前猛地跳出来,伸手想要拿她罐子里的薯片。
她将罐子挪转到了一边,牙齿和土豆片之间发出“咔嚓”一声很清爽的咀嚼声。
“你是谁啊?”她上下打量着前辈——
“我见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