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术9级的退役半兽军人……”童少谦安静地听她讲完关于那个卫崖的所有事情,中途没有插一句话,只在最后呢喃了半句。
体术9级,半兽军人。是什么概念?看看另一个差不多状况的人,也就是他的大哥,童秉圣,现在已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是全民心中的英雄。而这个叫卫崖的,却是名不见经传……
“他暂时对我来说,是安全的。”那月脂伸出手,用中指和食指的指背抚过他月光下脸颊的线条,“卫崖这个名字,应该是真的,那个住址我也交给你了。”
“我会试着去查一下他的背景。双翼蛇的徽章……如果,真是特殊保密部队的话,可能上将大人会知道。”
那月脂没有接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那上将这个父亲,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个抽像的符号。
童少谦也沉默着。那个卫崖如果是个危险份子,在武力方面自已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全帝国能与他抗衡的也没几个,更不要说是能制服他。就算他的背景没有问题,他也不放心有一个武力值如此强大的半兽人频繁地出现在月脂的生活里。如果,那个男人一旦丧失了理性,这对月脂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对爱她的人也同样无法承受。那上将不可能从战场回来,也许,只能请求大哥保护月脂?
“我想去冥都。”那月脂轻轻地说着,“靠外力的保护,永远都不可能是万无一失的。我要变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童少谦看着她暗夜里眸孔中的亮光,手臂将她揽得更贴近自已,而后缓缓吻着她的鼻尖和唇角。
“你是对的,于其把你装在堡垒里,不如让你自已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器。”
就算,大哥来了,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因为,大哥也是……半兽人,他的时间不多。
“白城不在,你也没有时间陪我去,我可以一个人。”她回吻着他,从唇角,到下巴,手也自他的腰侧抚上后背,感受着他每条肌肉线条的紧绷。“我现在7级,真正战斗的话,已接近8级,会保护好自已的。”
“再等等,给我两天时间。”童少谦呼息渐重,在她含吻上他突起的喉节时,抱着她翻了个转。
那月脂骑在他的腰上,突然一笑,伸指一个一个地解着睡衣的扣子。她的动作很慢,十根手指反射着淡淡荧光,如暗夜的昙花,一瓣一瓣地舒展,又一瓣一瓣地合拢。当最后一个扣子离开了钮洞,少女洁白的上身就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手摸着她的面颊、下巴,再抚过喉咙,捂住了其中的一只峰峦。它在他的掌中如一团软玉,腻滑无比,顶端的小樱桃轻轻勾划着他的掌心,让他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他坐起来,追着她倾倒的身体,张口含住了另一只,重舔轻啃,而后吞吐吮吸。
那月脂的身体后仰着,后背被他曲起的腿支撑着。
她的十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来来回回地梳理。眼睛仰望头顶的水晶灯反射的碎光,像是星空下的小船,而身下是起伏的波涛。
“月脂,我快要忍不住了。”男人声音嘶哑而压抑,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受到那蓬勃的热汽。
夜夜同眠,能那么长时间始终都没有突破最后底限,他的意志力已不是光用“坚强”来形容的了。
反手摸了下顶着她臀部的凸起,上面贲起的筋脉让她觉得烫手。让身体直起了一些,她指尖勾着他的下巴,神态如女王般的高贵,也如女妖一般地诱人:“想要什么,你自已拿吧。”
童少谦现在日日宿在那府,在别人看来,他们应该早就真的做了什么了。反正,这是她认定的男人,她不介意做实了这件事情。
话落,她就被男人掀翻在了床上,不过,他依然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只是抽\插着她的腿隙,而后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个男人心里的条条框框太多,他把自已圈在里面,不越雷池一步。
有些古板,但是,意外地觉得很可爱呢。
她抚摸着他睡着的容颜,而后将自已的额头抵上他的眉心,安心地闭上眼。
童少谦说给他两天时间调查卫崖,但实际上,他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查到了卫崖的资料:孤儿,现30岁。住址,正是那月脂给他的那个地址。毕业于仅次于梵森的米兰达高级学院,当过兵,所服役军团,标注的是神鹰,于××年退役,退役时,体术7级。童少谦算了下,今年就是他退役的第九个年头。如果,这个退役时间正是他融合兽类基因的时间,那他现在基本上就处在兽性暴发的临界,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性。
看到这里,他立马与那月脂通话。
“月脂,暂时避免与那个卫崖单独接触,他是第九年的半兽人。”
“好,我知道了。”
“一定要小心他。”
“我知道。”那月脂关了通话,看着坐在她对面正舀着冰淇淋桶的男人。这个男人昨天才答应他可以做朋友往来,今天,他就来邀请她来甜品屋了,真是会抓紧时间啊。看他吃得很专注,发丝垂挂着,遮住了他的眼睛,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道:“我的未婚夫很担心我与你的接触。”
卫崖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是他,会比他更担心。”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不该接受你的邀请,来这个甜品屋?”
“你没有与我单独见面。”他用目光牵引着她看了一圈周围,店里满满的年青人都注视着他们。不,正确地说,是注视着那月脂一个人。这张脸,全民都认得,走到哪,都会有一群围观者。
人再多,在你一个9级面前,那都是纸糊的。那月脂心里难得地吐了下槽。
“下次,也许我也该戴了面具出来。”她说。
卫崖笑了笑,继续吃冰淇淋。莫利不是说,甜品屋是约会年轻女孩的圣地吗?为什么那月脂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这个款的冰淇淋味道确实不错,冰凉爽甜到心坎里了。也或许,甜的不是冰淇淋,而是对面的女孩。
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比起之前只能远远地跟在身后、绝望地追逐她背影的日子来,无疑是天堂般的幸福。
她的眼睛里有自已的影子,而他,心甘情愿被困在她的世界里。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如果感觉到要失控,我会远远地离开的。”他吃下冰淇淋上点缀着的半片草莓,看着她:“我有很多曾经的战友都完全兽化并且死去,我清楚这个过程,知道失去理性前的前兆。”
很多战友吗?
那月脂透过这张平庸的面具,像是看到了他本来的面容。
这样绝望又悲伤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样的平淡,都不如说马上要下一场雨那样有起伏。
那月脂的想法刚起,甜品屋外就真的下起了雨。雨来得很突然,几乎是瞬间,天就像是倒了下来一般,豆大的雨滴就“啪啪啪”地敲上了落地的大玻璃窗。这场雨,引起了店里客人们的骚动,纷纷涌向窗口。一会会儿,马路上的行人陆续进店躲雨,让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更显得拥挤,空气浑浊。
“从这里到停车的地方,200米。”卫崖像是看出了她平静表情下微微的不耐,拿起还有一半的冰淇淋站起来,另一只手伸向她。
“那就走吧。”那月脂没有握他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
此时,门口已经是人挤人了,晚进来的人,衣服大都淋湿了,有些还在甩头发上的水珠,引来旁边人的不满。
卫崖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来,而是几步走到了前面,用那只手为她分开一条通道。那月脂跟在他身后,毫无阻力地走了出去。
雨真的非常大,光线也暗得可以。两人看了看车子的方向,卫崖笑着问她:“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
两人冲进了雨里。
雨没有想像的那样打在她的头脸上,那是因为一冲进雨中,卫崖就扯开了衬衫,抓着一边的衣角,像只老鹰一般伸展了一边的翅膀,护了她头顶的一方天空。他明明可以跑得更快,却迁就着她的速度,配合着她的每一次身体摆动。
每一次的落地,脚边就会盛开一串水花。卫崖觉得它们美极了。短短的200米疾奔,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他与她的双人舞。
他们的节奏完全一致,如此契合,如此美妙。
终于到了车前,车门自动滑开,两人钻了进去。
半湿的那月脂,和湿透了的卫崖。
他撸了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看手中一直拿着的冰淇淋,发现里面都是水了,不能再吃,只得扔出窗外。
“去我的公寓吧,只要10分钟就能到。”他回首笑着,揭开了面具,“淋了水的面具贴着皮肤可真难受。”
“如果,我说送我回那府,你会怎么做?”那月脂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卫崖的笑容依旧:“那我就送你回那府。你该相信,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