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乐莜莜看着闹腾的夜天罡,脑门上的青筋不禁鼓鼓作动,人未到大门前声音已到,“我来了你们在玩闹什么?”
两人顿时书中讷河声音看向了战王府的主院子,纷纷愣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方深蓝与水蓝交织的花瓣落尾高腰束身长裙,让她步步生莲宛若花仙的静美。
胸前深蓝色白线粉线绣成的绽放灿烂的睡莲,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胸部,白皙明显的锁骨在深灰色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腰带的游鱼戏莲栩栩如生,更是让原本嫌弃飘逸地她略带地气却不显平庸,乌黑的三千秀发被她编成垂鬟分肖髻,燕尾自然垂落身前,精美的花钿点缀着发髻上乌黑的发髻,乌黑的发髻中插着一根白懿一直留着的形如镂空栀子花般的白玉簪。
夜炎脸露惊讶之色,但嘴角的笑意掩盖住刚刚的冷漠,温柔问道:“来了?”
她含笑的点了点头,夜天罡看着乐莜莜再一次脱胎换骨感叹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啧啧
莜莜本来就是一个美胚子,若是若是有人求亲,没有官职或者家世显赫都,本王都不会同意的”
夜天罡瘪了一眼冷眸帅来的夜炎,得意的笑道:“莜莜,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淡抹妆容的她颔首说道:“王爷带我出去见识见识,工部侍郎次子与麝家二房长女的婚宴!”
“嗯!为何本王不知道?”夜天罡瞄了一眼夜炎,只见他走下双手抱胸扭头转过头不看两人。乐莜莜看着夜炎脸上的不爽,淡淡说道:“若是老王爷想去的话,可以和我们一同前去。毕竟最近战王府走背运,沾沾新人的喜气也好!不知道老王爷意下如何?”
乐莜莜看着夜炎脸上的涟漪顿然消散开,冰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浅淡地朝他一笑,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卖萌。
“嗯既然莜莜再三邀请本,那么本王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们一同去吧!不过现在天色还早,你们这么早出门?”
夜天罡豪气地看着乐莜莜,“回老王爷,王爷带我出去逛逛街市,买祝贺新人的礼品!”
“拿得出手的礼品,王府里大把,根本不需要出去购买。莜莜,你小心有心人的不怀好意”
夜天罡看着乐莜莜使了一个颜色,尔后又瞟了瞟站在一旁的夜炎。她感受到的是夜天罡对夜炎满满的报复,忍不住浅笑道:“即使不买东西,王爷在府里一个月也甚是无聊。大夫说过出去走走,对王爷也有益心身”
她含笑地看着夜炎冰山脸上的不爽,“若是老王爷,不和我们一起出去,今晚在工部侍郎的府邸碰面吧!”夜天罡的脸色一喜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本王要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当莜莜的护花使者,避免被有心人辣手摧花!”
乐莜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额老王爷,我不是倾国倾城的三公主,又不是才情惊艳四座的香小姐,再加上我是个女汉子,没人敢动我的,你先把随身携带的大关刀收起来先。去别人的喜宴带着利器去实属不好”
她看着夜天罡将随身携带的大关刀组装起来,并在她面前虎虎生威的耍了起来,夜炎身形一闪,直接拽着乐莜莜往外走去,丝毫不理在他们身后要暴走的夜天罡,“夜炎,你给我站住”
夜天罡的咆哮声震慑了整个战王府,吓得在战王府外路过的路人纷纷加快速度走开,避免被殃及无辜。
夜天罡一手将关刀插在地板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徒留狼狈提着裤子从茅厕冲出来的柳管家在风中凌乱中
夜色越来越暗,乐莜莜重新抱了抱怀里的锦盒,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你就去人家那里观个礼,你不用那么重手笔买个金如玉吧!”她略略心疼地抱着怀里等下就要消失不见得金如意,而夜炎转过身扫了她一眼,“既然是祝福新人,自然要祝福新人幸福美好,白头偕老!”她无奈地看着他一笑,叹了一口气,“哎等下就要将你送出去了,你一定要让新人幸福快乐哦!”他看着她的坏习惯又起,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头,“话说本王送你的那个花钗呢?”
“换了!”
“换了?”夜炎声音提高一度,十分不满地看着乐莜莜平静地脸庞,“换给哪里去了?换给谁了?”
乐莜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贞妃!阎王令!”她的只言片语却足够让夜炎明白了她与贞妃之间的勾当,她只见他眉头一皱,“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她含笑的摇了摇头,“是我要感谢你,用这么宝贝的东西将贞妃请了进出来救我,再让佘大人在暗中帮忙,在天牢内好好照顾我!”
夜炎一愣凝神看着乐莜莜,反问道:“佘义在牢中照顾你?我是想佘义为你翻案,但是等我找到的时候佘义已经在着手调查你的案件了”
她听夜炎这么一说,心中一紧,反问道:“不是你让佘义来,为何他会在天牢内充当一个囚犯的角色,并在天牢内对我处处照顾?”
夜炎深吸一口气,眉头皱紧,“这件事我回去调查的,你不要再任何人面前再提起,包括日后贞妃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一定要斟酌再三,实在解决不了一定要找我!”
她看着夜炎忽然严肃起来,连忙点了点头,“果然,你入狱这件事绝不是简单的四人纵火的案件!”
她看着他皱眉抿紧双唇,黑色眸子顿时变得深邃宛如星空般,“王爷,我们先去喜宴吧!这件事我们在此地谈论也不方便,回战王府在细细谈论”
她瞄了瞄身边人来人往的四周,警惕地仰起头查看酒家额二楼是否有人特别注意他们的时,天色阴阴沉沉,漫天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大雨来临。
正当她仰起头那一刻她忽然问道一阵怪异地香味从她身便飘过,她连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穿粉色锦衣的男子慢慢走过,“王爷,他是谁?”
夜炎顺着的乐莜莜的视线看先前方的粉色锦衣男子,“那人是脂粉楼的老板:李玉,世称脂粉公子。每家每户的小姐出嫁或者新娘子要上妆都是由他亲自去监督的你怎么问起她来?”
她认真嗅了嗅脂粉公子遗留在空气中的香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很香他身上的香气笔未出阁少女的熏香还要香上三倍:
浓郁的牡丹花作为前调,麝香与龙涎香作为中调,后调的味道十分奇怪像是玫瑰花的花香。但花香中有让又让人有一种凝神的香气,我闻不出来那是什么香”
乐莜莜轻抿着唇着看着脂粉公子在拐角时去,含笑地微微向注视他的他们颔首点头,走进了工部侍郎的府邸中。夜炎不懂地看着乐莜莜,却忽然看到了她头上的那根白玉簪子,“这簪子是你自己的?”
“嗯!从我失去记忆到现在,这簪子一直贴身放着,今天你带我出来见世面,自然不能丢了你的脸面!”她看着她莞尔一笑,单手抱着礼盒,轻轻摸了摸发髻上的白玉簪子,“进去吧!”
“好!”她稍微走慢了一步,两人肩并肩而被她恰到好处地拉开,显示出夜炎的地位。
夜炎轻瞄她的行为,也不强做要求她与他肩并肩,便带着她走进工部侍郎的府邸中,而此时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白段心眼前一亮,但身体忽然一愣僵住在原地,双手焦急拽住次子白隶,“我看到懿儿了,她还戴着我送她的出嫁礼物白玉素心花簪。”
“母亲!你别那么激动!我去看看!”白隶安抚好白段心,连忙走上前打听了一番,略带失望地回过头朝着白段心摇了摇头,“母亲,你太想念懿儿了,刚刚那个人并不是懿儿。那是战王府的战王带着家中的女配来祝贺新人,那女配名叫乐莜莜,不是的懿儿”
白段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不死心地问道:“是吗?阿隶你真的确定不是懿儿吗?我刚刚真真切切地看到”
“母亲今天我们是来祝福麝茗茗的新婚之喜。故而不可能看见懿儿的懿儿是有心躲避我们”
白隶哀愁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因思女深切的白段心忍不住掐了掐拳头,“要是让我找到懿儿,定然好好教训她”
“就是我们逼她与君陌成亲,她才带着她所有东西走了的”白段心苦笑道:“茗茗从小与懿儿交好,她定然能知道懿儿的踪影,我们进去恭喜她的新婚之喜时,也问问懿儿最近是否安康”
“母亲”白隶看着白段心神神叨叨的样子,心疼地皱了皱眉头,“我们进去吧!阿隶”
白段心不相信她看错了那支她从段家带来陪嫁的白玉素花簪子,着急地往前走去,白隶看着白段心这般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扶着白段心小心翼翼地走进张灯结彩的工部侍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