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哼着小曲,端着草果远远看见前面忽然多了两个陌生侍卫,她脸色不由一沉慢慢走到两人面前,扫了一眼两人胳膊上的标徽。
她不由挑了挑眉心中已知这两人是天都城御林军的人,她微微颔首正想跨过门槛往屋内走去时,两人伸手拦住,“闲杂人等及狗不得入内!”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两人一眼,乐呵呵道:“好!到时候屋内的人就别求我进去!”她冷静地看着两个御林军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她索性转身要离开时,恰好裕丰走了出来,“莜莜!你去哪里?王爷和布公公等你可久了……”
“回去啊!两位御林军大哥说了‘闲杂人等及狗不得入内’,我想了想我既不是狗,也是闲杂人等,像我这种身份卑微的人难能入内啊!”
乐莜莜笑嘻嘻地看着裕丰,裕丰看着乐莜莜脸上的笑意,不知为啥他只觉地背后一阵寒气油然而生,“莜莜!你跟我进去吧!”
“我不禁,我进了就说明我是狗了!”乐莜莜饶有兴趣地瞟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两个御林军,“莜莜!你认为是狗,那王爷是什么啊!”
裕丰着急地跳下台阶拉住乐莜莜的手,乐莜莜不动声色地抖开他的手,眉开眼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屋内的夜炎被乐莜莜这一句“谁知道”呛到咳嗽起来,手中的杯子更是错力掐碎,位于客座地布公公胆战心惊地看着夜炎,面不改色问道:“王爷,怎么了?”
夜炎将手中地碎片搁在桌子上,云淡风轻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布公公,“没事!”
“你们两个还在外面干什么?”
夜炎那把富有磁性地声音顿时闯入乐莜莜和裕丰耳朵,裕丰欲哭无泪地扯着要离开的乐莜莜,压低声音道:“姑奶奶,我们再不进去,王爷就要责罚我了!”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假意微笑道:“关我屁事!”
“姑奶奶!只要你进去,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裕丰刚说完,乐莜莜挑了挑眉,“我考虑一下!”
“姑奶奶!要是以后谁当你是闲杂人等,我帮你揍到他们爹娘都认不得,这总算可以了吧?”
乐莜莜弩了弩眉,目光落在两个御林军身上,裕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乐莜莜,试探性问道:“莜莜,你真的不会让我到打他们两个吧!毕竟他们有皇命在身,打他们是要问责的!”
“哦!对哦!那我先走了!”
“姑奶奶,我现在去就去教训他们……”裕丰权衡再三的,转身往两个御林军走去,然此刻湛青色如意印的夜炎走出,裕丰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王爷……”
夜炎看着乐莜莜抖了抖肩膀,“你想取哪里?”裕丰懵懂地看着夜炎,但下一刻立马明白王爷所问之人正式她哭天求地地姑奶奶,乐莜莜缓缓转过身看着毫无表情的夜炎讪讪一笑,舌头打结道:“没……没没去哪儿!”
“进屋!”乐莜莜看着夜炎扔下二字便走进屋内,她不仅咬了咬唇眼角却看见裕丰嘚瑟地小眼神,她走过裕丰和两个御林军时冷哼一声,学着大家闺秀扶风摆柳地慢吞吞地挪进屋内,“莜莜,见过布公公!”
布公公眉开眼笑地站起身走到乐莜莜身边,双手扶起乐莜莜的同时顺手将乐莜莜手中的碟子取过,认真欣赏着手上的的草饼,“莜莜,你来了……咦!这是草饼?”
乐莜莜点了点头,趁着布公公欣赏草饼时幽怨地瞪了一眼夜炎,夜炎轻憋了一眼布公公,示意她先解决布公公再说。
乐莜莜轻声哼了一声,下一刻转身声音甜美地说道:“布公公,路途遥远让你劳累了……”布公公拿端详完草饼后,吞了吞口水道:“不累不累……”
乐莜莜认真打量了一番布公公,发现他并没有带什么圣旨,凝神憋了一眼夜炎,“布公公,你怎么会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呢?”
“呀!傻丫头,你别这么说!让有心人听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布公公着急地瞧着兰花指捂住乐莜莜的嘴巴,淡定地扫视了一眼四周。乐莜莜扒拉下布公公的手,“不会的!这里都是自己人!”
她刚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小**白瓷香软膏塞在布公公的手里,压低声音道:“公公,这个对手好!”
布公公憋了一眼乐莜莜的白净地手指,默默地将白瓷香软膏塞进袖子中,“莜莜,你这个丫头片子,心这么大就只适合在这里生活!”
乐莜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亲昵地问道:“公公山长水远来这里定然有事,是不是这件事关于我……”乐莜莜看着布公公点了点头后摇了摇头,“布公公,你不要吊着我胃口了!”
“丫头片子你惹下大祸了!”布公公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将乐莜莜说傻了,“我什么都没干,我惹下什么大祸啊?”
乐莜莜委屈地看着夜炎,夜炎轻叹了一声,“布公公刚刚与本王说过,这次为围猎让你与本王一同参加。”
“没问题啊!”乐莜莜爽快地答应道,而一直害怕乐莜莜拒绝的布公公眉开眼笑地看着夜炎,“王爷!那洒家先行告退,向陛下复命了。”
夜炎一口闷气塞在心口,冷漠无情地甩了甩袖准许布公公离开,布公公轻轻拍了拍乐莜莜地肩膀说道:“丫头片子,你别怕!洒家会帮你的……”
乐莜莜被布公公说的更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看着布公公顺手牵羊地将草饼带走了还没有留下有用的信息。
“过来!”夜炎四平八稳地坐在主位上,乐莜莜此刻她连死的心都有,她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却悲催地看见裕丰默默将门关上独自守在外面。
夜炎看着乐悠悠欲哭无泪的样子,没声好气道:“本王要吃了你吗”乐莜莜默默地摇了摇头,“你不说话比吃我更加恐怖!”
“你可算知道我在生气?”夜炎冷眼看着乐莜莜,一手将她拽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乐莜莜,你随意答应参加围猎就不怕我生气?”
夜炎怀里的乐莜莜安静地看着夜炎,宛如一个芭比娃娃一般,夜炎无奈的勾了勾她的鼻梁,“我用苦良心为你推脱,你却一口答应,你是想让别人吃了你。”
“什么意思?”乐莜莜从听话的好学生立马转变成好奇宝宝,“围猎,只不过是皇家围猎的简称,每年皇家围猎几乎都存在无数险情。
前些年因为只有淑妃那一派以及大皇子那一派的人参加才相安无事,如今这一次围猎刚好与陛下诞辰接近,陛下更是开了恩允许三品以上的大员可携带适量家眷参加。”
乐莜莜不禁弩了弩眉,“陛下这是要为几个适婚的皇子找正妃啊!”夜炎轻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傻瓜……”
乐莜莜不懂地看着夜炎的侧脸,忍不住眨了眼睛,心中感慨道:自从夜炎表白后,她们两个人的独处都变成了她坐在夜炎腿上,距离被无限拉紧。
夜炎眉头轻皱,声音沉了沉说道:“这次围猎每个人每个派别都别有用心,甚至陛下都是别有用心。”夜炎点到这里,乐莜莜彻底明白了夜炎为啥会生气,“陛下也别有用心,难不成他要杀了三品以上一些官员,从而推自己看中的人上任?”
乐莜莜笑着说完却看见夜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她忍不住问道:“那这么说这次围猎之战不是猎动物而是人,所以你不愿我参加是因为这是一场腥风血雨?”
乐莜莜看着夜炎沉稳地点了点头,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夜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既然你答应了,本王也答应去便可!你放心没人能上得了你。”
乐莜莜冷静地看着双手,“我会保护自己的,不过王爷围猎之战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她知道自己踏入了大坑,脑中终于明白布公公为何跟她说她惹下大祸了。古宇这次点名让她参加,对外算是开恩对内则是要杀了她。
她虽然被牵扯进这一趟浑水,为了不丢名她只能防范于未然,将一切对于她有危机地事情而排除掉,出于职业保镖的习惯她转了转手腕的,一脸冷意地目视前方,然夜炎却一手捂住她的双眼,“这种冷意,我不想再看到。知道吗?”
乐莜莜“咯噔”一下,心脏跳慢了一拍,从来没人顾及过她眸中的冷意而夜炎确实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在此真走入她的心扉,“你别当心太多了,之前抽离的天地一字会重新回到你身边当你暗卫。”
乐莜莜抿了抿唇,与夜炎对视一眼后重重点头,然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夜炎的伤处,默默地双手环抱住夜炎的腰,“对不起……”
夜炎冷静地点了点头,黑眸中闪烁着噬人的眸光,“这一场未必使我们出于劣势的……”
乐莜莜机灵地腾坐起来问道:“为什么?”夜炎云淡风轻地一笑将她按靠在肩膀上,“因为你蠢……”
“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