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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志愿

听书 - 有些人表面打工私下却是假面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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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的若近风竟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睡了一觉,可能是最近训练余弦精力消耗过大。

他起床便觉得很累。

“果然是一人训练,两人力竭。”

醒来已经是九点,若近风感觉嘴里干干的,热了壶开水泡蛋**就当是自己的早餐。

热量在四肢百骸里散发灼热,然后被迅速吸收,他打开电视的城市新闻。

“今天凌晨四点,警方设卡检查发现了非法组织的大型走私车队偷运危险化学物品被缴获,犯罪嫌疑人进行强硬拒捕,警方已经逮捕相关人员并且对此展开调查……”

若近风看完新闻真的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睡觉一时爽,醒来恨不得把自己送进火葬场。

他看着电视里播报的信息,虽然被剪辑过,但还是能看到狰狞的抓痕等与劣者相关的信息。

能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大概率是翰星的手笔,但他更在意的是,警方竟然能够打退劣者。

可是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知道这可能是翰星的罪行,可为什么政府还没有行动。

秘密基地内部。

泰然副官是被躺在担架上架回来的,要不是后续昕队长的支援到位,把原本的奇袭作战计划升级为清剿,动用了大量人力和火力,才在城市未苏醒时把现场清理完毕。

人员伤亡很惨重,第一批次的人员大部分都是躺下来的。

副官侧着头在担架上被推送着,流逝的空间里他看到了被盖上国旗的战友,喉咙里一阵血腥与苦涩在涌动,眼角的泪水滑落,与咳出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别自责,别想太多,活下来,保留战斗火种,才能替他们报仇。”

昕队长的声音在泰然副官耳边响起,平日冷峻的指挥官现在语气里也焦急了几分。

教授跟在昕队长身后“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收缴的物品足够定翰星的罪了吧。”

昕队长没有回应教授,教授只能再次用力地叫道——“队长!”

昕队长停下了脚步,目送着泰然副官进了抢救室,手术中的灯牌幽光照着钢铁般的男人,他一言不发,闭塞的环境让人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几个被抓的人,各个部门都没法查到他们的信息,在法律上,他们和翰星毫无关联,那些货车没有做过资产登记,我们也没法证明里面的货物和翰星有关系。”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像上次那个骑士一样,只能看着他被污蔑?”

“我们的证据还不够,我们要重拳,必须致命,精准。”昕队长逼近教授,他的气势仿佛一堵铁墙向教授压来。

昕队长的语气强硬的让人无法拒绝,他仿佛给了教授选择的权利,但是却又不容人质疑。

若近风躺在沙发上,今天的他不想送外卖了,累就累到底了。

要不还是不那么懒,先休息一个上午,下午再干活。

结果余弦走了出来把一件志愿者的衣服丢给了若近风,开口就是“帮我个忙。”

“干嘛今天不训练,休息吧。”若近风挪了挪身子,在不大的沙发上留出点空位给余弦坐。

“谁跟你提训练的事情了。”

“干嘛。”若近风缩了缩身体,用身体语言表示抗议拒绝。

“今天志愿者要去养老院,我没法去你帮我。”

“自己去,我懒。”

“帮个忙嘛,你希望我一个弱女子再次走上街头然后被翰星发现吗。”

“那是你自己找的。”

“你这人不是弱者骑士吗。”余弦对若近风这懒猫作态有些无语,然后用力拍打着若近风想让他从沙发上摔下来。

“我变身之后是弱者骑士,我现在是个弱者,比老人还需要照顾。”

“你——的。”

“快——点——起——来——”余弦抬起脚就是对着若近风屁股踹,若近风依旧岿然不动,整个人就沾死在沙发上。

“呼。”余弦踹了若近风五分钟,若近风真的就完全不肯离开沙发,把余弦整没脾气了。

“我太了解我儿子啦,他摆出这种姿态,连饭都懒得吃了,和他爸一模一样。”

妈妈看着家里的两个年轻人的打闹,让整个家都充满了活力。

“要不小弦你动一下美人计。”妈妈看着余弦因为锻炼而变得极具肌肉线条感的腿,心中大为满意。

“……”若近风沉默了。

“……”余弦也语塞了。

“年纪轻轻学人躺平,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余弦继续激将法。

“我是个废物,没有你那种照顾老人的愿望。”

“我给你钱总行了吧。”余弦知道激将法不成就只能出下策。

“你觉得我的尊严是你一点点钱可以搞定的?”

结果若近风的手机叮铃一声——“手机到账,二百五十,元。”

“天无二日,我心中将会把这些老人为我唯一的太阳,忠诚!”

若近风立马弹了起来,突然感觉神清气爽,没想到家里真的有个小富婆,这随手的转账,顶的上自己送外卖多少单。

若近风带上小红帽小红衫,眼里都是灼热的热情,立马夺门而出。

“还是你有办法啊,小弦。”

“跟个二百五一样。”余弦翻白眼嫌弃到天外。

若近风开车来到养老院。

“真难找。”

他停车望着养老院破旧的牌匾,用着生锈的铁丝挂在上空,风一吹就吱呀呀的响,往里面望去,根深叶茂的树木笼罩着几栋平房,更是觉得幽森潮湿,薄雾如白纱般覆盖在养老院上。

“小伙子,来干嘛的。”门口的保安大爷拄着拐杖叫着若近风。

“做志愿的。”

“啥——?”若近风和大爷不过几步的距离,大爷却也听不清,脖子向前伸了伸了耳朵往外听。

“做志愿,做志愿的!”若近风走近了大爷几步,然后提高了嗓门重复说道。

“妓?院?这里哪有什么ji院。”

大爷一句话让若近风的不高的血压得到了有效治疗。

“志愿,这个,这个。”若近风把小红帽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字大声喊着。

“哦~哦——!”大爷恍然大悟,摸了摸脑袋“以前……不是个小美女吗。”

“小帅哥不行吗。”

“哈哈哈哈哈……”大爷敷衍地轻笑着。

“我们这边的老人都比较难伺候,那个小姑娘比较熟悉一点。”说完保安大爷拄着拐杖带着若近风慢慢走进养老院里。

一边走一边说,若近风得知原来大爷也是这里的住客,这里是政府的几十年前的民生工程,老人入住政府报销,这里曾经是试点工程,后来的市长升职调离,这项项目就被搁置下来。

“一开始还好,挺多人入住,但是时间久了,房子老了就没人来了,政府给的开支也是十来年不变,所以只好由我做保安之类的杂事了。”

“为什么不去其他的养老院呢。”

“其他的养老院都是私人医院开的,虽然听说有补贴减免很便宜,但是也不是这里的老人能支付的起的。”

“或者说,老人们的家人不愿意支付更贵的养护费。”

若近风感觉有些唏嘘。

“也因为这里的老人大多很麻烦,所以也只有那个小姑娘愿意过来帮帮我们。”

“原来你也是这里的老人。”

“哈哈,我可是这里的小后生。”

既然收了钱若近风干活也不废话,积极的给老人们换洗床单,搞卫生,甚至后院里老人们闲暇时种的蔬菜浇水。

“呼。”幸好若近风以前经常照顾生病的妈妈,所以虽然第一次来,但是对很多事驾轻就熟,余弦以前干不了的体力活若近风也能帮老人们搬运重物。

老人们纷纷发出赞赏:“小伙子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心肠和小弦比起来也很好啊。”

“……”老人们并不难照顾,但是这个养老院的老人总是莫名其妙地挖苦自己,像是在给老人自己找点乐子。

“最后一位了。”若近风敲了敲房间门,房间的编号写着1936。

多年之后,若近风依旧怀念敲开那个房间的下午,让她未来迷茫的战斗而更加坚定,也明白了弱者骑士为何而战。

砰砰。

房间里面没有声音,若近风从窗户的缝隙里观望着房间里面,看到昏暗的房间里有着一个老人坐着轮椅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爷爷,你好,我是做来做志愿的,麻烦你开开门。”

若近风声音吓了老人一跳,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一样把书桌前的东西用身体挡住若近风的视线。

“我,不需要。”老人的声音沙哑。

“开开门吧爷爷,我们还需要你填填满意表不然交不了差呀。”

“走走走!别烦我。”老人把身前的东西连忙藏起来。

吃了闭门羹的若近风却也也没死心,要是这次搞不好,少了一张评价表,说不定下一次余弦就不会再找自己了。

他回过头后询问着保安大爷,假意为难地说着要是不干完交不了差。

“那可是个老祖宗,我们这里最大年纪的人,但也是我们这里最麻烦的人,我不去。”

“其他人也没有多麻烦而已,你帮帮忙嘛。”若近风买了瓶水送给了保安大爷。

“你第一次,你多来几次老家伙们就开始刁难你,给你加量。”

“这……。”

“算了算了,带你一次。”大爷在保安亭里拿了个灯泡“正好他那里灯泡坏了,你过来帮我搬一下梯子。”

若近风跟着保安大爷走上了1936号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谢老爷子,我来帮你换灯泡啦。”

门内传出老爷爷有些沙哑的声音:“拖了这么久才来。”

“我也老了嘛,经常忘记了,哪像你这么精神。”

“进来吧。”谢老爷打开了门站在两人面前,原来谢老爷子腿脚并不毛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坐轮椅。

“怎么,你也要进来?”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盯着若近风看,让少年心里有些发忡。

“他帮我搬一下梯子,不然我搬不动了。”

“哼。”

老爷子走回了房间内坐回了轮椅上,阴冷冷地说道:“快点弄完。”

“好好好。”

若近风进去首先把评价表递给了老爷子的桌面上,老爷子按耐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只能随便用书桌上的笔打了几个勾。

若近风在在老爷子书桌上看到了很多书籍,资本论,**宣言,毛选等书籍,还有一张合影。

这张黑白合影很奇怪,上面人的面孔明显是不同人种,但他们并列站立得笔直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他们身着军装背着枪支,看起来是一群士兵,但是他们身后的旗帜若近风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是哪个国家的军队。

但是他们身后又有镰刀锤子的旗帜,还有的旗帜带着三角星,若近风这又觉得是可能是哪个国家的的党派。

“谢爷爷你还当过兵啊。”若近风看着照片上一位抱着相机的年轻人:“你年轻的时候真帅啊。”

这样一句话让谢爷爷眼角收缩了一下,语气里再也没有对若近风之前为难的态度,但他却说“我没当过兵,我只是个战地记者。”

若近风被引起了兴趣,但是保安大爷换完了灯泡,怕被谢爷爷念叨就赶紧拉着若近风走了。

“喂,小孩。”谢爷爷把一本书交给了若近风:“第一次见面,给你点礼物吧。”

那是一本宣言,若近风还是第一次从收到不是父母送的礼物。

谢爷爷坐在轮椅上,望着少年的背影,直觉告诉他,他在若近风身上却感受到别样的气息。

多年以后,若近风回想起这一次见面,后悔当时自己竟然没感到荣幸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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