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这二位师叔,面色一凛,被折服的同时,也被秦云的强大帝王之势给镇住!
二十万大军,说灭就要灭。
水淹巨鹿这样的主意,他都敢想!
实在是……不可丈量!
“陛下,乌江河地处高位,水流可以直接灌溉而下,但问题的是这河水如何决堤?”
“我去看过了,那条河如果没有军队的力量,去砸穿一角,想决堤几乎不可能。”
“但军队不可能绕开秭归七城,去砸河,一旦被发现,计划落空不说,军队还会陷入危险境地。”地辰子蹙眉道。
秦云早有计划:“麻油可以吗?”
地辰子二人疑惑:“麻油是何物?”
玄云子倒是听说过,眼神沉思,而后点头:“可以一试。”
“……”
一柱香后。
屁股还没有坐热乎的玄云子三人,便立刻领了些许麻油,再度踏上征程,前往很远的乌江河,实地检验。
而秦云也没有闲着。
亲自写信,回复王敏,约战巨鹿,一决雌雄!
但,时间不是三天后,这显然不可能,整军都来不及。
当王敏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她坐在天狼城女帝宫,猛的一下坐起来,高挑修长的雪腿不着寸缕,赤脚踩在地上。
表情格外惊诧,桃花眼更是闪烁着惊疑不定的
光色。
捶腿的几个宫女,迅速退后。
“他居然同意了!”
惊呼的声音传到帘帐外。
跪着的群臣一颤,纷纷交头接耳,是大夏皇帝同意巨鹿决战了?
张仁也在这里,攻打盘城的计划基本上已经宣告失败了。
他微微蹙眉:“什么?”
“天后,你是说皇帝竟然敢出来一决雌雄,开战巨鹿?!”
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王敏没有走出帘帐,只有声音飘出。
“没错,他将孤骂了一通,又同意约战,只不过推迟了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
张仁剑眉倒竖,直接反对:“不行。”
“天后,这是缓兵之计!”
“秦云的兵力不足,他想要调兵。”
“就算决战巨鹿,也不能给他这么多时间。”
话音一落。
哗的一声,高堂上金色的帘帐豁然被一股风掀起。
王敏头戴帝冕,绝艳天下的走出,那双桃花眼如同刀剑一般锐利,隐隐有些不悦。
呵斥道。
“孤决定打不打,而你的任务,只是在巨鹿那片土地上,击败大夏军队,仅此而已!”
群臣一颤,低头匍匐。
张仁却咬牙,面色难办。
“天后,可巨鹿绝非是我西凉的好去处!”
“那里不利于铁骑的作战。”
“为何要以己
之短,刎他人之长?!”
“难道羞辱皇帝,真的那么重要么?”
听到这里,诸多大梁臣子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忤逆天后,这军神是吃错什么药了。
王敏动怒,但她压制下来。
脸蛋冷艳,瞥向张仁。
“孤等的够久了,不想再等了,孤就是要击沉了狗皇帝,进取中原!”
“巨鹿不利于骑兵,难道他就没有骑兵么?”
闻言,张仁的心沉入谷底。
看着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却有心无力。
天后虽手段惊人,心智超长,乃一代奇女子,但在军事上却有欠缺,而且一旦面对大夏皇帝就极其不理智!
长叹一口气,张仁幽幽看去。
“天后,你究竟是想要进取中原,问鼎天下,还是只想要击败秦云,击败你的心魔?”
心魔二次,深深刺伤了王敏!
这是她不愿意提及的事实。
秦云的的确确成了她的心魔,她想秦云死,洗刷耻辱,但又不想他死,死了她便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了。
她双眼陡然一厉,娇艳的脸蛋近乎失态,怒斥道。
“混账东西!”
“是否孤对你太放纵了!”
她扯下金簪,一头秀发如瀑布张开,绝美至极。
而后她含怒扔出金簪,如同弓箭一般射向张仁。
张仁瞳孔一震
噗呲……
金簪入体,他踉跄倒退三步,肩胛骨有血迹渗透。
“大帅!”
大殿里,惊呼四起。
诸多朝臣瞳孔张大,被这眼前一幕吓蒙!
张仁望着滴血的地方,不可置信。
王敏冷艳的俯瞰,身段高挑,极具压迫力。
“张仁,孤最后一次警告你。”
“怎么做,孤心里有数,你少来插手孤与秦云之间的事,让你准备巨鹿之战,你去准备就是。”
“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她的美眸里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波动,那怕张仁是她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众惊惧的朝臣。
慢慢的,有人站起来向张仁示好,询问是否要叫御医。
也有人交头接耳,对天后的做法有些不满,有的是办法击败大夏皇帝,为什么又要选择一战定生死这样的方式呢?
张仁捂住伤口,冷冷看向议论之处。
“女帝只是想正面击败秦云,甚至活捉。”
“再敢议论,杀无赦!”
群臣一颤,而后迅速闭嘴,一个字都不敢说。
目送张仁缓缓离去,才得以大口呼吸。
“唉罢了,巨鹿一战,大夏皇帝也不是对手,我等还是先走吧,别管这些恩恩怨怨了。”
“天后已决,只差一场血战了。”
“其实这样也好,盘城太难攻,估计大夏皇帝的压力也是巨大,想要一个快速的结果吧。”
“唉,风雨欲来,风雨欲来啊……!”
“……”
这一夜,秦云高居楼阁天台,眺望乌江河,眺望秭归七城,眺望远方的一切。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陛下,想什么呢?”
秦云背部感受到柔软,咧嘴一笑:“想事儿。”
察明卫柔扬起眉头,笑道:“臣妾怎么觉着陛下是在想女人。”
“你不就是女人么?”秦云抚摸她的玉手。
“臣妾?”
察明卫柔阴阳怪气的哼道,颇为外向可爱:“这哪知道陛下是不是玩腻了。”
秦云回眸,似笑非笑:“朕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腻!”
“呸!”
她闹了一个大红脸,轻啐一口:“陛下,瞎说什么呢。”
“嗯?朕是说,疼爱爱妃这辈子都不会腻!”秦云佯装不懂,瞥向察明卫柔:“你的小脑袋,整天装着什么东西呢?!”
察明卫柔想笑,陛下分明是在打趣自己,而且是怎么做到脸上一本正经的?!
“陛下,别闹。”
“臣妾这几日不方便,要不臣妾帮您帮童薇叫来?”
“正好那丫头……成天嚷着要给您生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