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岛。
狂风骤雨,吹的许多军帐都飞了,一棵棵树木都拦腰折断,这个夜晚属实有些惊涛骇浪了。
秦云夜不能寐,心烦意乱,负手在屋子中走来走去,不断看着外面的风雨。
那股不安随着雨水,愈来愈大!
丰老接连劝了几次,他也睡不下。
按照计划,杜鹃等人早该回来了,没有回来,那就说明肯定是出事了。
毕竟那是东瀛神京,敌人的大本营。
突然,他的耳朵敏锐一颤,似乎听到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踩的雨水飞溅。
砰!
锦衣卫闯了进来,跪地焦急:“陛下,回来了,杜鹃等人回来了!”
“但,但好像出事了……”
闻言,秦云,丰老脸色齐齐一变。
杜鹃等人回来了,跟出事了,这是两句矛盾的话。
紧接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只见杜鹃冒雨跑了进来,浑身湿透,脸色也略显苍白。
而她的身后的两名青天卫更是带着伤,胸口的锦衣隐隐有鲜血渗出。
顿时,屋子里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秦云冲了上去。
“陛下!”
“出事了,无名被抓了,行动失败了!”杜鹃略显惊慌的说道,双眼红红的。
语
气颇有种告状的感觉,无论是再强势再蛇蝎的女人,一旦有了依靠,都会变的较弱。
当年窦姬如此,比比皆是。
“啊……”
“这,怎么可能!”众人惊呼,特别是锦衣卫。
锦衣卫行动,向来不会失手,而且无名在锦衣卫属于头目的级别,丰老每日近身保护秦云,慕容娘娘不是养胎,就是带皇子公主。
基本上这几年大小事务都是无名在代理,谁见了都会喊一声无名大人,其心性,能力,头脑,手段非常可怕。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才会让人震惊。
“快,立刻让军医来!”
“你受伤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无名怎么会抓?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云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大夏的宏图霸业越大,他就越怕昔日跟随自己的这些故人出现什么意外。
当年说好,要所有忠臣陪他共日月,共辉煌!
杜鹃摇头:“陛下,我没有事。”
“倒是锦衣卫为了保护我,受伤不轻。”
正说着,砰的一声,一名锦衣卫不堪重负,狠狠的栽倒在了地板上,胸口血流不止。
见状,秦云暴怒,他心神不宁就知道出事了。
“军医呢?”
“何在!”他大吼。
几名军医连滚带爬,冒雨冲了进来:“陛下,我等在此。”
“速速救好他们,朕不要他们死!”秦云大喝。
“是是,我等全力救治。”
几名老军医连忙围拢,抬人,一片的混乱。
秦云则拉着杜鹃盘问起了情况来。
她道:“陛下,四天前我们在神京找到了多摩雄,并且控制住了他,他说他立刻去调查。”
“无名大人不放心,便跟着去了。”
“但等了足足半夜,我们在原地都没有等到无名大人的回来。”
“临近天亮的时候,我们反而等来了一大批的奇装异服者,他们清楚我们的藏身之地,对我们展开了抓捕。”
“好在锦衣卫手段通天,反应极快,才没有被包围。”
“我们被迫逃出了神京,但一路上都在被追杀。”
“偶然,我们藏身于湖中,听到了追捕者的窃窃私语,说的是东瀛话,他们话里的意思是无名大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有一个叫什么君的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抓住我们。”
“……”
她一五一十的讲到,语言些许凌乱,但大多说到了重点。
君?
“云中君?”秦云脱口而出,眼中锐芒一闪。
杜鹃猛的反应过来
惊呼:“对,没错,就是他!”
“云中君!”
“陛下,您怎么知道?”
秦云等人脸色一沉,云中君不就是阴阳楼的楼主吗?
屋子里的所有锦衣卫都弥漫了一股肃杀之气!
从来都只有锦衣卫拿别人,没有人可以拿锦衣卫的人!
他们怒了!
无名被抓,激怒了整个锦衣卫,阴阳楼将承受锦衣卫最为残酷的报复!
“来人,把田中给朕提上来。”秦云冷冷下令。
“是!”
锦衣卫抱拳,立刻离开。
没一会。
田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刚才还在熟睡,就被闯入的锦衣卫提了过来,浑身湿透,砰的一下如猪头被扔在地上。
触及到伤口,他疼的乱叫,满眼惊慌,赶紧爬了起来。
看到秦云等人的脸色不好看,顿时浑身汗毛倒竖,说话结巴:“陛,陛下,怎,怎么了?”
“你交代的,我都做了啊。”
啪!
锦衣卫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问你话了吗?”
砰!
他整个人被扇飞,跟杀猪似的惨叫了一声,捂着红肿的脸,欲哭无泪,自己招谁惹谁了?
“云中君,是阴阳楼的楼主?”
“是,是啊……”田
中不明所以,害怕的回道。
“那阴阳楼的人,是不是都身穿这样的奇装异服?”秦云拿起了一张还未干涸的宣纸,是杜鹃刚刚描绘出来的。
那服饰很是繁琐,透着一股浓浓的暗黑气息,有些类似于南疆的蛊衣,但又极具东瀛特色。
而且分为两色,一蓝一紫。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衣服!”
“我以前在神京偶然看到过一次,陛下,您怎么知道?”田中惊呼,不可思议。
闻言,完全确定了出手的人就是阴阳楼。
“东瀛皇家卫士的统领有一个叫多摩雄的,他跟云中君关系很好么?”秦云追问,压制着怒火。
田中苦涩:“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云中君在东瀛地位特殊,被天皇器重,甚至是用来限制我姐和姐夫的。”
“他交好的官员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愿意跟云中君打好关系,所以多摩雄跟他关系好,不算多么奇怪。”
喀喀喀!
秦云捏拳,砰砰作响。
清脆的声音,整个屋子都能够听到,冰冷的气息骤降,充斥整个屋子。
田中被吓的肝胆俱裂,差点就跳起来了。
“陛,陛下,您怎么了?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没做,您怎么了?”他颤抖,猥琐的脸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