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木更加不解了。
这女人没被放走,不应该气急败坏吗?
怎么还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此时阿拉木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唐绾绾已经想好了另一个主意。
对于这样忠君且有热血的人不可一味冒进,否则他们宁死也不会辜负自己的理想,不如从内挑拨。
“我今天不想跟你打,而且你也打不过我,放我回去,我会和你们谈条件的。”唐绾绾挑了挑眉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
阿拉木却想试一下这位女将军的功夫究竟如何,不愿意再继续和谈下去。
唐绾绾没办法,也抽出了腰中的软剑和阿拉木打成一团。
没一会儿阿拉木就占据下风。
唐绾绾手中的剑刺破阿拉木胳膊的时候,阿拉木满脸震惊。
他自以为功夫了得,没曾想被这女人十几招就打败了。
阿拉木的脸上难得的一种挫败感,脸色也阴沉如水。
唐绾绾收起了配剑,唇角勾起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阿拉木。
“都跟你说了,你打不过我,不过你这勇气倒是可嘉,你想救你们大将军吗?”唐绾绾再一次询问。
阿拉木抬眸,脸上有
些激动的看着唐绾绾。
他并不信敌国将军会提出什么好的条件。
“你那五万两的黄金我也凑不出来。”阿拉木直白的开口要五万两黄金,还不如直接把他给卖了呢。
不对,卖了他,他也不值五万黄金。
唐绾绾淡笑一声,突然觉得这小将军有点可爱,“不如看一看你在你们皇帝眼中究竟有多么重要,看看你们皇帝是选择你们大将军还是选你。”
阿拉木不知眼前的女人要做什么,但隐隐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唐绾绾非常利索的从别院跑了出来。
阿拉木自知追不上唐绾绾,坐在石凳上,淡定的看着她离开。
在她走后不久,阿拉木就喊来了一名军医诊治肩上的伤口。
军医一看剑已经刺入了骨头,脸色一变。
“将军,谁人敢如此伤你。”军医紧张的问着。
在战场上,将军的安危何其重要。
“自然是大周的将军。”阿拉木轻描淡写的开口虽然受伤,但他却对这女人更加感兴趣了。
太医脸色一变,那女人还真潜在他们驻扎的军营处了,真不可小觑。
“这件事不必告知他人了。”阿拉木叮嘱着太医 。
将军受了伤,
会影响军心。
太医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乖乖的退了下去。
唐绾绾躲到了一个地方,抽出了纸和笔,盖上了自己的帅印。
她要给璃国皇帝修书一封,现在渭南在她手中,皇帝是想要渭将军还是想要阿拉木,那就看皇上的选择了。
回到大周营帐,唐绾绾心情大好。
“将军,你这是出去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这么开心?”包明哲感觉奇怪的问着。
“没遇到什么好事,本将军天天都开心。”唐绾绾不愿透露,只是笑呵呵的回了自己的营帐沐浴更衣,顺便准备今晚就攻破永城。
夜幕将至,大周的军队就驻扎在永城的门口,在城门下不断的吆喝着。
战鼓雷雷号角吹响,将士们又喊着齐刷刷的口号一声更比一声高,如此强大的气势已经让璃国的将士们心慌。
永城内的百姓们仓皇的不知该躲闪到何处。
街道中四处都能听得到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声。
两国交战,最可怜的就是这些无辜的百姓们,他们流离失所,再无庇护之处。
太守今日也没了心情去管什么儿女情长,早就把今日刚收到的小美人抛到了脑后。
太守站在城
门上俯视着大周的士兵。
区区一万士兵喊话的时候,却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魄,连太守都有些微微震惊。
这些大周士兵当真如此厉害吗?
大周士兵在城墙下不断耀武扬威的喊着话,让璃国士兵赶紧投降。
太守惊呼,大周这些士兵是都吃了兴奋剂吗?
一个个都声如洪钟。
太守也不想看着城中大乱,鼓起勇气站在高墙之上,斟酌着斥责大周。
“尔等贼子肖想璃国疆域,构陷我国太子,罔顾我国君主求和之心,恶意制造纷争,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尔等狼子野心,还不速速退下,患得两国安宁,尔等意欲何在 。”
太守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害怕大周攻进来之后第一就会拿他的人头献祭。
台下的大周士兵听的也是义愤填膺。
分明是璃国自己做贼心虚,暴露之后反倒反咬一口。
还好意思说他们大周如何,真是不要脸。
大周士兵本就士气磅礴,现在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让咱们的人先攻城。”唐绾绾坐在凉亭里面悠悠的喝着茶,发号施令。
工具,二话不说的围攻城内。
火石一个又一个的投向城门。
太守看着士兵们不断减少,脸色也有些紧张。
“阿拉木将军,咱们的士兵怎么回事儿,你看他们的士兵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咱们的人怎么……”
不说向前冲了吧,怎么还有人往后退呀?
还有不少人不断的朝着茅房跑去,面色枯蒿。
这哪像是打仗,就像是过家家。
璃国士兵本来就有许多前几日伤了元气,一直到现在还没好,匆匆一战,许多人都没做好准备。
太守也是生怕城门会护不住,有些紧张的开始盘算着自己日后的去处。
他心里骂了好几声废物。
还以为能守些日子,这么快就要输了!
若是这个承受不住,他就带着家眷,还有财产逃亡。
要是还有一丝希望嘛,他就不用费力折腾着要逃跑了
阿拉木目光紧紧的盯着太守,看出来了这肖小之辈的意图,冷笑一声。
“太守若是不想被千夫所指,那就尽管去逃,我等势必要与璃国共存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守也不好堂而皇之的离开,只能焦急的站在城门上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