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不是在说,她要是不听话,除掉她就跟除掉野草一样,那么轻松?
李寡妇还生怕唐绾绾在中间和稀泥,把她今天一天干的钱全都给了顾母。
她抓了那么多的田螺,少说也能卖个几十文钱,给了顾母,她一天都白干。
好在,唐绾绾是个明事理的。
“挨的那顿打,你这么快就忘了?”唐绾绾挑了挑眉头,十分轻佻的问着。
她可不是什么古代人遵从三从四德的,她所信奉的就是谁欺负她就要加倍还回去。
顾母瞬间就变了脸色,打了个机灵,还急忙朝后退了两步,不敢在唐绾绾晃悠了。
等到晚上老大家的回家,她要好好的罚她跪祠堂。
李寡妇这些天一直以为李母是故意装病找茬儿。
没曾想老三家的还真敢打了伯母。
她觉得解气的同时自己心里也有了点主意。
老三家的应该再多使点力气,打了个残废就更好了,以后也不用欺负她了。
李寡妇朝村子里张望了一会,希望有人过来告诉顾母,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母怎么还没听见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还有事吗?没事就别在这晃悠了,赶紧走吧。”唐绾绾已
经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些不喜欢的人。
顾母转了好几圈决定回村里,要好好的宣扬宣扬唐绾绾那些大不敬的所作所为。
身为儿媳这样对待父母是会遭报应,天打雷劈的,官府也不会任由唐绾绾这样做的。
此时刚刚过了晌午,吃过饭休息过的人也都去地里干活了。
看着顾母天天在这晃晃悠悠,指望着儿子啃老,压根儿不想为儿子分担什么,也都有点看不起她。
王婆子最是喜欢看顾母的热闹,因此笑呵呵的走过来,犹如一个笑面虎一样打着招呼,“哟,顾家老婆子又出来晃了。”
顾母隐隐的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说话怎么语气怪怪的?
她和王婆子向来都不怎么和俩人从来不会主动说什么话的,村里其他人一看王婆子跟顾母粘在一起了,都知道有好戏要来看,纷纷围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三家的天天不是说打我,就是要把我杀了的,我这老婆子早晚也要被她给吓死,打.打杀杀的,这成何体统呀!”顾母也不管跟王婆子合不合得来,见的人多就开始数落唐绾绾的罪行。
村里许多人都受过
唐绾绾的恩泽。
之前逃荒路上,若不是唐绾绾给予的那点粮食和钱财,怕是许多人都熬不过去。
几人相视一笑,顿时意味深长的开口。
“那可得找找安慰。”
“是啊,晚上再多去两趟。”
“两趟怕是不够吧,这年纪轻轻的,得四五趟吧。”
“万一明天早上腿软着回家了,那不更多人知道了。”
“裤子都忘人家家了,害怕啥?”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顾母就算是再傻也听明白了,这些人话里话外有别的意思。
顿时脸色一板 ,厉声开口质问,“你们说的啥?”
王婆子看顾母还在那装什么都不知道呢,呵呵的冷笑。
这老货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事儿都敢干了,还不敢让人调侃几句!
“你儿子昨天晚上揍了你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王婆子故作惊讶的问。
“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有男人?”顾母义正言辞的辩驳。
她这些年以来清清白白的,可从未跟什么男人有染。
这些人张口就是来。
就该撕烂他们的嘴。
“哎哟,都以为你跟着马鳏夫,都快谈婚论嫁了呢。”王婆子哈哈笑着。
周围的人还一直在附和。
“是啊,改天办
席的话,我们可要去喝喜酒啊。”
“倒也不错啊,你们也算是门当户对。”
“天作之合呀。”
“那可得白头偕老。”
“可怜顾老头子,戴了绿冒还不知,还在外面挣钱不回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顾母压根插不上话,越听脸色越不好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作势就要去跟王婆子撕扯到一起,口中还愤愤不平的喊着,“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了你们那张嘴!”
其他人哈哈笑着,扛着锄头离开了。
大家都忙里忙外的,谁有功夫跟顾母这种不讲理的缠着。
顾母有心发泄却发现连个人都没有,气的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哭。
那些人似乎得理还不愿意饶人,走着走着还刻意大声的背后议论顾母。
“天天给儿子找罪,真摊上这样的婆婆,唉,也是没法过日子!”
“可不是吗,你看那李寡妇刚怀了孕,就被婆母搓磨的孩子掉了,硬生生不敢吭声,还被泼墨赶着去河边洗衣服。”
顾母没想到自己被打的躺了两天,她的形象瞬间就变成一个恶婆婆了,气的在那儿手都发抖。
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在造什么谣?
她和马鳏夫,什么时候有那种不干
不净的关系!
分明是那个老匹夫好色,偷偷的看她解手!
顾母也不敢把那老匹夫偷偷看她解手的事说出去,只能找人解释她和马鳏夫啥都没有。
她说什么都不信,村里人只当作是个笑料看着。
顾母瞬间就慌了。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兜兜转转一圈之后没人听顾母解释,她一个人独自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哭泣,想等顾老大回来,让顾老大替他做主。
赵琴琴走到了顾母的身边,紧挨着她坐。
顾母看到赵琴琴,也有些奇怪 ,这小丫头也来看她的笑话?
赵琴琴非常善解人意,又心疼的盯着顾母,叹息了一声说道,“婶子你别生气,都是那人胡说八道。”
“就是的,改天我要撕烂他们的嘴。”顾母可算是找到有人跟她站在一头了,说起话来声音越发的大。
“还不都是有些人看你不爽,所以故意造谣,她在村里面的威望高,村里人都听她的,也没办法。”赵琴琴故作叹息。
那模样像极了自己也受了委屈,却什么都不敢吭声的样子。
“老三家的这么做的?”顾母隐隐的觉得这件事可能像是李寡妇做的,听着赵琴琴说是老三家做的,她也有点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