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没听过吗,男人脸皮不厚,就追不到女朋友。”
罗平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扭头看着桌上的美食嬉笑着说。
刘红月脸上微红,反驳道,“你又贪财又好色,我看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谁说的,在江大喜欢我的女生一大排,只不过我不喜欢她们而已。”
祁芸掩嘴偷笑,知道刘红月的直性子肯定在罗平面前讨不到好,赶紧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能说说吗?”
“呵呵,第一要温柔,第二还是要温柔,第三仍然是温柔。”罗平板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却始终盯着刘红月。
刘红月大窘,硬着脖子嚷道,“你看着我干嘛,我告诉你,我对谁都温柔,对你就是温柔不起来。”
罗平跟祁芸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晚饭之后,罗平独自离去,祁芸跟刘红月坐车回到刘红月的寓所。
“红月,其实小罗/ 这人挺不错的,你别看他有时候嘻嘻哈哈啊没个正形,但是很会照顾人。我觉得啊,你找男朋友,最好就是找他这种成熟稳重会照顾人的。”
红月红着脸嗔道,“你们怎么都拿我跟他往一块凑,我就没觉得他有什么好的。”
“真的吗?那你今晚为什么要打扮得这么漂亮啊?”祁芸笑得颇有深意。
“哎呀,我去洗澡啦!”刘红月落荒而逃,飞快地钻进了浴室里。
第二天上午,罗平来到古玩街,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后走进了品瓷轩,没想到正好马三甲也在这里,正跟刘琦在喝茶聊天。见到罗平后,他跟刘琦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小罗,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才正说到你的事。你快给我说说,那个方木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三甲的笑声依旧爽朗,十分有亲和力。
罗平简单把跟方木比试的那件事说了一遍后,笑着道,“后来我看他几乎要垮了,就那样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马三甲点了点头,“不错,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心胸开阔,比现在很多小年轻强多了。”
刘琦见他手里抱着一个画筒,问道,“小罗,你拿着的这是?”
“呵呵,刚好马老也在这,我想请你们帮我看看这幅画。”说完,他从画筒里把前天买下来的那幅画拿了出来。
“这不是董其昌的那幅画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刘琦一眼就认出了这幅画,以为罗平发现了上头有问题,显得十分吃惊。
“那倒不是。”罗平赶紧解释道,“画没问题,主要是卷轴上的这两个竿堵。刘老,马老,你们都是行家,给我看看吧,我觉得它们好像有点来历。”
刘琦和马三甲见罗平说得郑重,也不敢大意,马上仔细看了起来。
他们两个平日里虽然主要摆弄的是古瓷器,但是在收藏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
所以对于玉石,他们多少懂得一些,尤其是马三甲,早年曾经专门拜访名师学过玉石,比起刘琦来,在玉石鉴赏方面更有心得。
刘琦把两根卷轴上的竿堵对比起来看,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不对,虽然外形差不多,但是从色泽和透明度上看,明显不一样,应该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
马三甲则比他专业一些,用放大镜照着看了一会,又拿到敞亮的窗口处对光看了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老马,这两个小玩意有门道?”刘琦跟他是多年好友,从表情上就知道马三甲一定发现了什么。
罗平虽然早知道这两个玉质竿堵是三国时期的古玉,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露馅了。只好假装紧张,站在一旁等待这马三甲的判断。
“我这几年也没摆弄古玉了,说不太准,但是从沁色和蚀斑上看,这两个竿堵绝对是古玉,而且年代十分久远。”
刘琦惊讶道,“有没有一个大概的年份?”
“至少是唐代以前。你们看,它们上头有红黑白绿黄灰褐等多种沁色,颜色温润而且有宝石光泽,是非常不错的古玉。小罗,这幅画是你的?”
“这就是小罗前天晚上花了一百六十万买的那幅画。”刘琦抢先说道。
“哈哈哈……好小子,你运气真不错,有了这两个古玉,就算这幅画一文不值,你也赚了啊!”马三甲爽朗的笑声再次在店里回响。
“你说就这两个小东西就值一百六十万?”刘琦将信将疑。
“应该不止这个价,现在古玉在市场上炒作得越来越厉害,我见过一枚铜钱大小的古玉,好像是春秋时期的,当时卖出了三百多万的高价。这两个竿堵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嗯,首先要判断出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来历弄清楚了,价格一定会提高很多。”
马三甲虽然对古玉有些了解,毕竟不是专门摆弄这个的,所以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两个被用作竿堵的古玉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找老张,他对这个十分有研究,说不定知道来历。”刘琦说完,让罗平赶紧收拾好画,三个人坐着他的汉兰达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疗养院里。
疗养院座落在一处林木茂密的的山坡上,里面的房子都是些独栋的别墅,人迹罕至,环境十分不错。
“老张是全国玉石协会的副秘书长,最近好像是因为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在这里养病。”刘琦把车停在了疗养院外面,三个人走在疗养院的林荫小路上,同时向罗平介绍对方的情况。
“呵呵,老张还真会选地方,这里环境真不错。”马三甲笑道。
“他生了个好儿子啊,听说他儿子现在在省军区混得不错,要不然,以他的级别,哪能到这种地方疗养。”
“呵呵,我是没那个命了。”
马三甲跟刘琦一样,无儿无女,不过他似乎比刘琦看得更开。刘琦微微叹了口气,领着他们朝着一栋别墅走了过去。
“哈哈,老刘,老马,你们怎么这么有空,专门跑来看我来了?”
老张是一个瘦老头,头花花白,精神头不错,看见刘琦和马三甲后高兴得大笑起来,赶紧吩咐保姆端来茶水,一行人就在别墅旁边的小树林里围坐在了一处。
“老张,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罗平。”刘琦给他们互相介绍。
“张老,您好。我听刘老和马老说您是玉石界的权威专家,这次专门来请教的。”罗平站起来朝老张微微鞠了一躬,礼节上十分得体。
“坐坐坐。”老张笑得脸上开了花,“既然是老刘和老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不要那么客气,我跟他们一样,不是讲究人。”
刘琦也不跟他客气,让罗平把那两个玉质竿堵拿了出来。
“老张,你瞧瞧这两个小玩意。”
老张不敢怠慢,仔细看了一会,神情越来越凝重,详细地询问它们的来历,又让罗平把董其昌的那幅画展开仔细看了一遍。
“这两个小件不是竿堵。”他缓缓说道,“从年代上看,也不是近代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外形刚才跟这个卷轴吻合,被人无意中用作了竿堵。”
“能具体看出是什么东西吗?”马三甲问道。
“不怎么好说,不过可以肯定,这两个是高古玉,而且曾经在地底下呆了很长时间。”老张说得很谨慎,他毕竟是玉石界的行家,如果一时口误,那就丢了大人了。
“会不会是三国时期的东西?”罗平忽然问道。
其实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恨不得直接挑明这两个小玩意其实就是三国时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