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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吃饼

听书 - 全家流放,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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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恭直心知还有后续,啃了两口饼,等下文。

“不过我这人保守了一辈子,一直都用知根知底的人,你的事还是说明白,不然我宁可用文德厚的办法,虽然屁用没有。”

曹恭直继续啃饼。

县令也不催,还往他跟前挪了一碗鸡蛋汤。

“昨儿人多嘴杂,现在你大可放心,就算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你说了我听了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你和你家小子的本事,虽说不愁在黎山挣钱,但在衙门总比商户强,一年下来足够让你们一家五口过得舒舒坦坦,其余看不见的便利,我不说你应该也清楚。”

曹恭直吃完一张饼,又喝了一碗汤。

“三十万两,是皇上让我贪的。”

县令一噎。

“年初南方水患,拨了一笔赈灾银,皇上私下召见,说查到地方官员和朝中勾结,怕他们合谋贪腐,银子用不到百姓身上,叫我想办法将大部分银子抽出来,由他心腹亲自押运,我办了。”

“这笔银子后来不知所踪,我打听到些小道消息,说是进了皇上私库。”

县令:???

“我做度支尚书这些年,不敢说清白,但也都是贪些修楼建庙的银子,百姓的救命钱绝对没动过。”

“等等,你说,这笔钱,是皇上贪的?”县令脑筋打结。

“是这个意思。”

“不,这说不通啊。”

曹恭直面无表情,“你没在虞都做过官,想来不太清楚,即便是皇上,想将国库的银子私用也很难,会有一群大臣唾沫横飞的劝谏,比如文德厚那厮。皇上贪污听起来就离谱,可他就是干了……就这么点事儿,我说完了,全看大人信不信吧。”

县令沉默着,不时觑他一眼。

“那三千两是怎么回事?”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所以我干脆做了个幌子,让他们最多查到我和这三千两的关联。”

县令觉得有些头疼。

这人精的像山里的野狐狸,他直觉对方没尽说实话,但想了半天也没逮到漏洞。

或许是觉得曹恭直这人大概靠谱,或许是因为文德厚的办法绝对不靠谱,他左右摇摆了两下,打定主意,“这一月你先在衙门带着人改账,日后可以去新办的学堂教书,给你的酬劳我保证绝对够数,只有一点,别在黎山耍那些手段,这儿的世道不安稳。”

曹恭直起身,深深一拱手,“多谢大人。”

“回吧。”

……

阴云铺的层层叠叠,上值的人一个个没精打采打着呵欠。

“今儿要是休沐该多好…”

“是啊,这天气就适合在家睡觉。”

“去戏院看戏也行,听说柳老板又排了出新戏,有意思的紧,我婆娘都看哭了。”

“啥??你婆娘哭?她没顺道把你打哭吧?”

“滚滚滚!”

江乘一脑门黑线,狠狠踹了同僚一脚,并暗想着今天千万别有哪个不长眼的混混惹事,不然他必然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如何做一个良民。

众人陆续进来时,文德厚已经在自己的小桌前正襟危坐。

看似在看手中的书简,其实已经半天没有动过。

“县令大人可到了?”见同僚扎堆进来,他抬头问。

一人道:“你还没摸清呢?咱们大人日日辰时末来,再等一炷香准到,你找他有事?”

一炷香后,文德厚出去。

正碰上县令迎面进来,还没等他开口,县令便道:“正好老文,你把那群懒鬼都给我叫过来,有事儿要说。”

直到一群人聚在一起,文德厚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

县令一上来就确定了未来一个月全县装穷应付检查的方针,并指派了一撮人让他们去刚建好还没运作的学堂去找曹恭直,一起理账,剩下的按人头分片区,务必让百姓看起来穷困潦倒。

“江乘,告诉县里那些混子都老实点,敢在这时候惹出什么乱子,老子剥了他们的皮。”

“是!”

“行了,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吧,现在就去办。”

“大人!”众人正要散去时,文德厚紧急打断。

县令撑着桌子,“老文啊,我知道你要说啥,你干不了的话我再找别人,但这事儿已经定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文德厚满心震荡,“被发现了大家都得掉脑袋!”

他最担心的局面还是发生了,真想不通这些人怎么没事儿人一样。

“所以说啊老文。”县令和蔼的循循善诱,“你一定要把这事儿办好,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被看出破绽,不然这一屋子人就都交代了,外头地里刨食的百姓还得交税,交完税他们吃不上饭就得饿死,大人饿死小孩饿死,没人管说不定还会易子而食,太惨了。”

县令悲伤的叹了口气,“老文你一定不忍心看这种事发生是吧。”

“是……但是……”

“是就好,是就快去办吧,哎呦愁的我头发都白了。”他背起手摇头叹气走了。

文德厚在人群里满心茫然。

怎么这个事儿最后到他头上了呢?

这么做…真的行吗?

皇命不可违,朝廷征税多半是为了补充军饷,钱粮不足前线将士势必出问题,到时候叛乱镇压不下去,受苦的是整个大虞的百姓,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大义于不顾,这违背他坚守的理义。

其他人都行动起来,唯有他站在家门口,对着眼前这片区域不知该如何抉择。

早在文德厚犹犹豫豫回来之前,江乘就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文家找过了文澜,并简要交代了县令的决定。

文德厚在门口犹疑的时候,文澜就在后头看着。

“人有的时候不能想太多,我们可是流放人犯,到了黎山什么事就该听县令的。”她想起江乘的嘱托,一万个不情愿的和文德厚交涉。

“你还说,都是你的馊主意!”文德厚沉着脸。

文澜也沉下脸,“是我的馊主意,全县的人脑子都被狗啃了听信了我的馊主意,反而没有听你的,我永远正确明智高尚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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