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慕莀点头“也是。”
“而且不用一次说那么多,省着点以后慢慢说。”曹鹤鸣伸着头,表情十分友好,看得出来他十分想融入他们。
“你说我怎么就出不来那种我见犹怜风中扶柳的感觉。”应慕莀试着挤眼泪。
“噗”贺小双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你要是杀丧尸的时候不总冲在前面,挖晶核的时候不那么利索,没事的时候就揪着湛哥袖子跟在后面只看人不说话的话,还是能有那么一丝柔弱感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捏,应慕莀实在不想想象那个场景。
或许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如同卓文静和李丽华两人,他们基本做的事同一种事,可是卓文静就有一种闺秀的柔弱感,而李丽华相比起来却显得硬气许多。
贺小双接着道:“不过那叫什么的,李怀宁是吧,他手段就不如你那学姐了,他这两次来看起来都是来给你使美男计的,不过太粗糙了点。”
或许是因为早先和湛岑晳说清楚了李怀宁的事的缘故,现在听贺小双提起他,应慕莀也不觉得有半点心虚,而是把这两次见他的过程都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地方能被称为美男计的地方,故而也信了贺小双的话,是李怀宁表演太粗糙的缘故。
其实李怀宁的行为和末世前差不多,都是有那么点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感觉,只是或许是心态不同的缘故,以前听别人这么说的时候她还比较赞同,现在看起来就觉得烦人的很。
在她看来湛岑晳也是使过美男计的,而他和李怀宁不同,他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要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她,她就会有种全身热血沸腾把持不住的感觉,这才算是美男计吧。应慕莀面色不由有些发热,心虚地偷偷瞧了湛岑晳几眼。又向他挪近了点。
或许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动不动的湛岑晳忽然抬了手,将手搭在应慕莀肩上,将她搂了楼,应慕莀立刻就如同被驯服的小猫似的靠过去,乖巧地靠在湛岑晳怀里,后者依然是眼睛也没睁开。只是手习惯性的拍了拍。
贺小双笑道:“你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我见犹怜风中扶柳的女人该怎么做吗?”
应慕莀怔怔道:“什么?”
贺小双笑道:“比如说刚才湛哥抬手搂你,要是你想表现出我见犹怜来就该红着脸低着头,让人只能看见你四分之三面红耳赤的脸和听见你弱弱带羞的声音。让人觉得你是个只是被搂了搂就十分地不好意思的人。”
见应慕莀面上发怔,贺小双笑了两声道:“像你刚才那样,湛哥一抬手你就迫不及待的靠过去当然就不能让人我见犹怜了。”
应慕莀心知贺小双的意思是说她表现得十分不矜持,可是若她矜持了,湛岑晳只是搂了搂就把手收回去了可怎么办。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应慕莀所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其实余芊芊也杀丧尸的,不是每次都躲在别人后面的。”
湛岑晳心说孩子又说漏嘴了,她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又怎么知道余芊芊会杀丧尸。却也不点破,由得她继续和贺小双‘取经’。
贺小双一笑,道:“杀丧尸也有杀丧尸的表现法,我来问你,如果有两个5岁的孩子,两个都会做饭,只是一个每天手脚麻利十分自然的做饭,另一个却是表现出一副自己很乖很懂事,虽不该自己做饭却依然为了别人勉力做饭的样子,你看谁更招人怜。”
应慕莀想了想,道:“当然是第一个孩子更可怜,她才五岁就把饭做的这么顺溜,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贺小双真心想摸一摸应慕莀的脑袋,却碍于湛岑晳在旁边不敢动作,叹气道:“我告诉你,只有真心疼第一个孩子的人会觉得她可怜,这世上的人都喜欢看人的表演,在很多人看来,第一个孩子做的自然熟练那就是该她的,怎么会有第二个孩子表现的那么招人怜呢,明明不行还需要装作一副我可以的样子,多懂事,多能招人眼球。”
真是倒霉催的孩子,一开始他嫌晶核脏,她就冲在前面挖,不舍得湛岑晳动手,她就冲在前面杀,明明长的绝色年纪小,又得湛岑晳喜欢,这么一个大优势放在眼前却不懂得怎么利用。
应慕莀认真的点点头,心想怪不得余芊芊几乎没为大家做什么却能让那么多人感谢她,而她明明实实地照顾接济了他们两年却没落下半句好,原来除了因为她后来没利用价值以外,就是因为她做的时候太自然,让人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曹鹤鸣也觉得贺小双说的有道理,如他以前那般,一是因为自己不够强,赢不得别人的尊重,二就是他做的太多了,如他那时时常帮人做功课,到了后来不仅赢不得同学的感谢却好似是他该着他们的,谁没做作业都下意识的甩给他,如果不是那一年遇到了念少然,或许现如今他还是那个懦弱任人欺负的自己。
应慕莀不确定地问:“那我要不要变一变?”
贺小双一笑,瞄了湛岑晳一眼“师傅告诉你今天的最后一条,那就是人不能忘记自己的依仗,先不说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有没有什么看法,你只要记得,只要湛哥在这里,你不矜持也是矜持,不勤劳也是勤劳,反正就是一句话,不好也是好,所以变与不变在自己有依仗的时候并不多重要,当然了,如果能用上些心机,当然能赢得更大的利益。”
应慕莀深深的思考被念少然打断“有情况。”
车子停在一个荒凉的路口上,这路口他们几天前还曾路过过,现在去路却被一颗砍断的大树给拦住了。
大树就横在路过拐角处,是以开车的唐木在转弯前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么棵大树,等转过弯来,已经到了树跟前了。
“下面的人听着,放下你们的武器从车里出来。”斜地里响起一声男声,细细听来是埋伏在一旁山上。
“”
“事前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曹鹤鸣嘀咕。
呼呼的北风吹地两侧的树叶唰唰作响,这问题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条路显然是走不了了,这条路是小路,基本就只能通过一辆车,前面又有粗壮的大树拦截,继续前行是不行了,唐木慢悠悠的倒车,准备就这么一路倒到之前的路口,那里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几枚子弹落在车窗上迅速被弹开,看来人家是不想让他们离开的。
“大哥,他们的车好像可以防弹。”斜地里那声再次响起。
这一声像是在那些人中炸开了锅,两分钟后路边就冲下来了7,8个女人挡住了倒车的路,她们全部衣着单薄,面有凄色,其中有两个女人甚至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们也不做什么,只站在路上挡住路,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车还没有倒到路口,又听见身后隐隐有发动机的声响,向后望去,一辆军用卡车迎面开来,侧耳听着响动,居然还不只一辆,怕是还跟着几辆在后面。
他们被堵在中间了。
那军用卡车很是笨重,停下以后也没有任何动作,叫人看不懂它是恰巧路过还是这些人开了车来堵他们。
又过了一会,那几个女人疯了一般地向着那军用卡车冲去,也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车厢里迅速下来了几个人,全部都手拿着枪,把几个女人都放进了车里。
“小慕,快看看。”
应慕莀听见贺小双喊自己,朝着那些人看过去,赫然发现余芊芊和李怀宁就在其中。
这叫什么,冤孽么。
也许是看着人多,原本山侧里躲藏的人都没在出声,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离开了。
后面的军车里的人用无线电问清楚了原委,说他们也是从安福基地里刚出来任务的人。
大家又陆续地把车给倒了回去。
等下了车再看才发现,熟人还真不少,余芊芊,李怀宁,戚亦,还有那小男孩,再后来下车的还有金鹏一群人。
听那几个衣着单薄的女人断断续续的哭诉后才知道,附近有一个小型的私人的基地,他们投靠了过去以后一直住在那里,谁知道这基地里内讧,没过多久就换了首领,这新首领是个狠心的,把如他们这般没有依靠的女人都集中起来,平时就当做奖赏犒赏给有功的人。
几个女人都哭得十分可怜,穿的又少,队伍里就有人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给他们穿上,又拿了少许食物给他们食用。
余芊芊像是头一天被应慕莀说的怕了,竟是一眼都没看向她,只陪着那几个女人一起抹眼泪,整洁地衣装和那几个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是女人更容易同情女人的缘故,其他大部分的女人听见这些人的遭遇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