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岑林合海认出丽仙来就要坏事了!
布友庆说:“合海大师,你认错人啦!”
“不对啊?我是合海,又不是法海!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师傅的女儿,我刚才叫了一下丽仙,他还拿眼看了我一下,我绝对不是玄幻!”岑林合海说。
幸亏岑林合海从没见过玉瓷美女,要不然一定被他艺术的眼光瞧出破绽……
三叔却骄傲地过来问:“瓷雕大师也认识我侄媳妇?哦!你和友庆是朋友,当然认识了!只是我侄媳好像……”
布友庆赶紧搪塞:“那是我老婆!也叫丽仙没错!啊!天底下怎么这么巧合?她比较耳背……”
三叔说:“乱讲!我侄媳聪明美丽,哪有耳背?你小子,怎么给自己老婆名誉抹黑?”
完了!要坏事啦!
幸亏疯婆子此时隐身在人群中,疯婆子虽然平时白天现身不得,但今天是他的房子翻——新改貌换新颜的一天!她怎么能不激动?她怎么不回家乡看热闹呢?
疯婆子过去附在丽仙耳边说:“你赶快回城里吧!此地不宜久留!我这就过去迷魂了岑林合海,虽然他雕塑祖师神像很卖命,功不可没!可惜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不然轰然出去,不得了,苍天哪!罚老身个粉身碎骨吧!赤脚大仙说的对,这种场合你不宜来……”
丽仙慌忙回三叔家,自己家的别墅还欠安门窗和室内装修,这两天回来只好暂住在三叔家——告诉三婶说,城里家中的水管突然破裂,酿水灾了,得赶紧回城里去,并电话叫司机先送她回城……
疯婆子这边却点燃**香,拿过去把岑林合海熏了……
岑林合海突然倒地,布什等人赶紧来救……
岑林合海昏迷了很久,布什亲自给他灌了很多盐水不见效……布黑三说,这是中邪了,要灌童便,去邪气又见效,于是就去逮个顽童,拿十块钱给他买冰棍,讨得一泡童尿,灌了岑林合海……
岑林合海慢慢苏醒过来说:“我就说了,上梁进主仪式我不够格,不能参与的,你们盛情我难却,刚才我幻影看到我的师傅女儿丽仙,我师傅女儿丽仙早已经不在人间了……后来,我又幻想看到很多瓷雕……结果人就倒下了……”
“这……”布黑三对村里近段发生的林林总总觉得奇怪。
老布什催说,庆功宴要开始了,请布友庆和洪连天、岑林合海上主席台……
岑林合海觉得人不爽快,布友庆就安排他回三叔家里休息……
布友庆是关键人物,当然得出席庆功宴,还得*台上呢!布什叫村童来催了好几次,布友庆才放下岑林合海,去赴宴……
庆功宴上,大家来敬布友庆酒时,布友庆很不开心,原来预算好五十多万的工程款,现在要九十多万,修建前自己放屁下决心,要包了工程款的,现在怎么收场?外加无缘无故让岑林合海给昏倒了,丽仙又急着回城里,自己心情糟透了……再听听族长布什的宴前广播发言:这次能过……靠各界人士大力支持,主要靠族人老板罗香市天仙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布友庆,他慷慨解囊,不忘桑梓……
布友庆心情糟上加糟,是糟糕加糟糕等于两个糟糕,背上背一个,手上抱一个……
天仙公司被支出两百万,洪连天就有意见了,幸好丽仙摆平,现在又要去支四十多万,不好玩不说,对天仙公司确实也是一种负担……大钱易出手,小钱难掏回哪!
中午庆典大会一结束,布友庆不想和老布什他们多拉瓜,就和岑林合海、洪连天回三德县来……
(布友庆也不便邀请岑林合海去罗香家里坐,一坐事情就大条了)
回到三德,各人忙各人去……
岑林合海回家了……
布友庆进了公司自己的卧室,准备睡大觉,酒后大觉比洞房花烛夜爽……
洪连天回自己的卧室也想大睡23睡(写快了把巧写成23啦),葛风玲却来探听去友庆家乡都做了什么风流韵事?
洪连天把建布友庆祠堂超资的事讲了,葛风玲暴躁地跳起来吼:“现在多出的这四十多万,捂B糊屁~眼也要他布友庆自己出!”
葛风玲大吼大叫,就是想让隔壁的布友庆听清楚,洪连天赶紧捂葛风玲的嘴巴说:“捂B有什么用?先把你的嘴巴捂了!”
葛风玲却像刚死了爹一样,坐在地上哭起来:“嫁个傻老公,是我前生不幸,前生烧了尿桶绳,此生才会遭到此报应……你是傻得无救了!他布友庆建设家乡事业,和公司是两码事……”
“你给我起来!你有完没完?”洪连天吼道。
葛风玲却疯子一般,越发起疯……
洪连天小声说:“公司没友庆也没我,没我也没友庆!我们是互辅相成的……先前阿庆支走两百万,不与我商量,我是有些气愤……后来折中,已经只是修疯婆子庙公司出,也就是友庆也出一半!祠堂公司出一半,你想想……已经是便宜啦!这一半当中他阿庆还有一半呢!这样我只不能卖个人情……现在人家阿庆又没说要从公司支走40多万,就是支走,我们也只20万的份儿……真是长头发见识少!”
“我不管!我只管财务,如果再从公司支走钱!我上吊给你看……鸣鸣鸣……”葛风玲孩子一般在地上撒娇哭闹……
……
洪连天拿捏婆娘没办法,过来敲布友庆的门……
布友庆开门说:“我听到你们的吵啦!我的痛苦并不是这四十多万的事……不想多说了,再喝去吧!”
洪连天说:“走!”
两人出门下楼去,葛风玲却神经病来拉洪连天问:“要去哪里?”
“找小姐去!问那么多干屁!”洪连天甩开葛风玲说。
两人潇洒地下楼去,葛风玲哭得像荒野里找不到母亲的幼狼崽,哭得死去活来……
公司还在加班的人偷偷捂嘴笑……
……
一段时间后,布友庆家乡的别墅盖好装修好了,布友庆携丽仙宝儿回到家乡……
夫妇俩一回到新建的别墅里,布黑三就邀族长布什一起来拜访布友庆……
丽仙忙上茶,请了他们入座。
布什拐弯抹角寒喧了一阵,称赞布友庆一番,就单刀直入:“这次我们族人太有面子了,友庆贤侄!让你辛苦了,你出了大力,我们把石碑刻好立了,这次修缮祠堂,庆典费用不说,共花费九十五万,全部由你出资,立了石碑,你功劳很大,你也看见了,今后更有很多人看见的了……“布什罗嗦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叫布友庆把未到帐的四十五万块赶紧拨来!
布友庆心里叫苦不跌,支支吾吾说过段再说。
布黑三就不高兴说:“庆叔!一些水泥,木柱的钱还欠着,材料店的人催……”
先宽一段再说吧!布友庆说。
布黑三可是个欠债大王,讨债师傅!他不急着讨债了,慢慢激将,才能从别人的兜里掏出票子来……他从裤头弄一把指甲刀来,不紧不慢地玩着指甲,似乎有修不完的指甲皮屑,玩弄了半天,不说话,耐心等待着……
友庆三叔也觉得很为难,想劝布友庆赶紧掏钱,又不想劝,矛盾地抽烟枪……
还是丽仙厉害,连忙发话:“是这样的!什爷!你做主!修缮祠堂的事是全村人的大事,村里人人有份的事,做这事要显得全村人都有出力都有贡献才显得全村和谐发展,兴旺发达……我在庆典那天就有听人说,怎么钱都让布友庆一个人给出给出啦?(谁会发表如此演说?丽仙自己编的吧!)友庆他算老几?辈份小得很小的……许多人看了那个石牌意见很大,很多人说,这石碑怎么立的?族长老糊涂了,这种事的钱怎能让一个人包了?骂族长您老骂得很难听,什么话都有,他们是故意骂给友庆听,他们不敢对族长爷您说,直接骂友庆是要我们来传达……“老布什听书一样听丽仙说……
丽仙续说:“我和友庆打算了一下,大头的钱五十万由友庆出了,这剩下的‘钱尾’由各家各户收集起来比较妥当,让布家寨人每家每户都出资一点,才显得这个祠堂大家都有份,大家都支持,大家都有贡献,大家去祭祖时都开心安心……至于那个石牌呢?可以重新立下来,把哪户哪人出多少钱的名字都刻上,也让全村人名字上榜有面子,光友庆一个的名字刻在那里不妥当的,友庆也有爹娘,还有三叔,要上榜也要三叔先上……”
三叔说:“我侄儿媳的这个建议很好!”
布什埋怨道:“石碑都刻好了!”
丽仙说:“大梁不能改,石牌是越改越好的,这是罗香全市的风俗,越改人丁越旺的……石牌后面不是留了很多空格吗?大可以重换一块……我和友庆说这事时,起初友庆硬是不同意,刚才还和我吵架,说他非全出资不可!说四十五万块钱又不是四亿五千万块,对友庆公司来说,小事一桩,但我们布家寨人个个猛,个个有志气,友庆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的情绪和名誉,一定要替乡亲们着想,才是真正帮助乡亲们,才是讲道义的人!也不能让族长什爷您偏护着友庆,什爷您要大公无私,让做贡献的好事全村人有份……”
老布什觉得对付丽仙一定要运用些词语啦,心里想着要怎么对付她?
丽仙又放鞭炮了:“我给友庆说族长什爷您老也是这样认为的,友庆才稍平息火气!友庆这人直肠直肚的,不懂得顾全大局,不懂得顾全整个布氏族!我三叔也很气愤,也刚刚教训了友庆一顿,三叔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三叔连忙敲了烟枪认真起来,三叔是听出侄媳妇的话音,他哪里刚才教训布友庆不能全包修缮款?但此时是帮侄儿收摊的时候啦!
老布什是老龟蛇,一听丽仙这么说,这四十五万是要泡汤了,人家是捐的又不是捡的,愿不愿随人家的意,与其讨个没趣,不如顺水推舟?赶紧附和:“侄媳妇果然‘二害’(布家方言意为厉害),想想,侄媳妇说的不无道理,阉猪三你说呢?““当然得全村人都来出钱了,村里敬佛的肉敬祖的果哪时候不是按‘鸟泡丁’分的?出钱了哪有就推托的?我家的份我全包了……我侄儿出五十万块钱还少吗?”布什叫他阉猪三他心里就不高兴了,这两年侄儿有出息了,村里没人再叫他阉猪三了,自己也掌握一定的药方,村里人开始敬重他……你TMD老不死的老族长还这样叫,心里本就有气,现在是侄儿的事,我不护着侄儿,我这个三叔是乱当的吗?
布黑三还想说什么,但再说也是望着老鹰雄姿,得不到半天老鹰屁了!就收起指甲刀沉默了——反正对自己来说,扛也是一担,提也是一担,族长吃了自己的黑豆是会为自己拉黑豆屎的……
“好吧!就按丽仙贤侄媳妇说的,按‘鸟泡丁’把这四十五万收起来……”布什叹说。
去整几杯,喝几杯!三叔敲着烟枪说。
几个人说吃得饱饱的,都起身想离开。丽仙却先起身下楼来火房……
几个人就重新把屁股落回原来的位置。
折腾到天黑,送走客人,布友庆喝得颠三侄四,丽仙扶去房间……
布友庆醉意朦胧地问:“你真的听人说我把祠堂工程款全包了人家有意见?”
“有意见你个头啊!先歇一会儿吧!”丽仙有气无力地拉过被子。
友庆心里明白了,是丽仙故意“造谣”,救回四十五万块钱……
友庆感动地把丽仙拉过怀来……
却听得楼下骂声……
丽仙赶紧起床下来看,原来是友庆娘用不惯马桶,和友庆爹在吵……
丽仙赶紧下楼来扶娘去了屋后旱厕…